终极笔记39

对于难以其口的劝慰，谁也没有说出口，但是九恶看着铁块的神情，越发令人心惊

吴邪怔怔的看着女孩的身形出神，眼眸中翻涌着晦暗闪烁

他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因为吴邪他什么都做不了，他什么都不能做，懦弱到劝慰都不敢

只是看着九恶的眼神越发温柔和难过，眼眶酸涩热意涌动

天空披上了一层夕阳霞光，九恶坐上台阶上捧着那铁块，仿佛陷入了某种魔怔，殷红的唇角扬起柔软的弧度

可那双异眼却静的如一汪死水，没有丝毫波澜，连璀璨的光亮也被湮灭在无尽的浓黑之中

“天真，咱们进去吧，让小哥在这陪着妹子”

等吴邪愣愣的离开之后，静谧的空间气氛越发诡异

九恶过了许久终于有了动作，回头看到张起灵紧张的表情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

“为什么你们今天都怪怪的？”

“没事”

说着没事，但是张起灵还是默默的坐在了她身边，目光深深的盯着她

无人听见，他的心跳酸胀，仿佛下一刻就会猝死

“你在骗我”

她身来就对人类的情绪感知分明，九恶笃定他们一定有事情瞒着她

张起灵张了张嘴，手臂虚虚抬起又落下，良久才发出声音，“一定要那样吗？”

“我陪你回去，不会让你一个人了，好吗？”

这大概是张起灵第一次这么情绪外露，他的语气认真，带着悲痛和难过

一开始九恶有点疑惑，后来意识到张起灵话里的意思，眼中的茫然沉淀下来，转为阴沉与晦暗

“你知道什么？”

她猛地出手抓住男人的脖颈，令张起灵眼角似泛起水光

在掌心下，脖颈的脉动清晰可见，九恶甚至感觉得到，隐藏在经脉之下的血液在潺潺流淌，但这种仿佛轻易便能折断的脆弱感，又让她迟疑了片刻

“张起灵，别骗我”

张起灵的弱点和优点都是太过于诚实，他学不会正常人类该有的谎言

“幕白，在张家古楼”

“谁告诉你的？”

“黎冥”

闻言，九恶唇角勾起嗤笑，“好，很好，原来你们一开始就知道，都在瞒着我”

因为愤怒，她眼底染上血色，好似纯白被蓦然撕裂

单单看一眼就深深灼痛了张起灵的神经，因为痛苦，他紧皱起眉

“对不起…”

孱弱的哀求带着悲凉，张起灵甚至不敢去看九恶的眉眼，怕会被其中对他的厌恶推入深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