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金銮殿上的审理

十年前的青州遗孤竟满口喊着要为亲人报仇,闯进太子府刺杀。

而且其中还牵扯与先前的三皇子刺杀案,瞬间便惊动了满朝文武。

兹事体大,可以说直接牵涉了两位皇子,为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昭和帝特命人将嫌犯带上了金銮殿,当众亲自审理。

老皇帝威严的声音自庄严的大殿上响起,冷肃中带着几丝冰冷。

昭和帝(大炎皇帝):“你说你要为你的亲人报仇?”

昭和帝(大炎皇帝):“你的亲人是谁?又要报的什么仇?”

站立在慕容璟和身后,轻纱遮面的玄灵循着老皇帝的声音看向大殿中央一身狼狈的眉林,眼中无波无澜。

耳中听到的每一句答案都是他们事先设计好的,她便是不听也知道,眉林会说什么。

果然,昭和帝的问话才落,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眉林目不斜视地淡淡交代。

眉林:“为走失十年的姐姐报仇?”

眉林:“我要报的是……”

眉林猛然一声惊怒,响彻在大殿上。

眉林:“当今太子,慕容玄烈。明知青州人对当年的纵火一案心存恨意,便利用姐姐的复仇之心,私下训练为墨脉死士,让姐姐凭着一腔恨意去刺杀景王爷,当年的威北军主帅。”

昭和帝(大炎皇帝):“哦?你口口声声说太子诓骗利用了你姐姐,理由,证据是什么?”

眉林:“因为,据我探查发现,景王爷并非当年真正的纵火真凶。”

眉林:“慕容玄烈为了皇子之争,就诓骗我青州遗孤用命去为他卖命,铲除另外的皇子,当真是卑鄙之人。皇上我死不怕,定要大炎皇室给我青州之人一个交代。”

太子(慕容玄烈):“简直是一派胡言。”

慕容玄烈愣是挣扎着一身的病痛怒斥一声,又看向大殿上的慕容璟和。

太子(慕容玄烈):“三帝,你我兄弟从小一起长大,我如何会利用青州遗孤对你的恨意去刺杀你?”

在场所有人都或紧张、或面面相觑,气氛紧张又诡异。唯有慕容璟和一如既往地神色慵懒,如无事人般,该吃吃,该喝喝,时不时还与身侧的美人调笑几句。

慕容璟和:“来,美人,尝一口这个,这个葡萄皮薄肉嫩,很是不错,你也尝一口。”

玄灵面无表情地站立在他身后,口中被人塞进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虽仍是脸色淡漠,但细看,便能看到眼中一闪而过的无奈。

慕容璟和不知为何,见她如此一番淡漠表情,总是有些莫名不喜,抓住机会就想要逗逗她,就想看看她被人逗得脸色开裂是何表情。

玄灵被他闹得有些忍无可忍,终于冷冷地轻斥了一声。

玄灵:“慕容璟和,你要闹也该注意些场合分寸,如今这大殿上还审着案子……”

慕容璟和也不生气,反而见她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竟异常满足,才心情极好地转头看向慕容玄烈。

慕容璟和:“太子大哥,我也不相信你会如此手段残忍,可如今桩桩件件都在指向你,我也糊涂啊。”

慕容璟和:“要不,再听听她怎么说?”

慕容璟和:“她不是还有证据吗?”

一听说证据,眉林继续开口。

眉林:“皇上,小女子身上的那块令牌是我在十年前纵火者身上拽下来的令牌。当年我也仅凭此令牌以为是威北君屠的城,于是将其日日放在身上,寻访世外高人闭关学武十年,准备归来刺杀威北君主帅景王。待十年后后归来,我潜入景王府刺杀时却无意中发现这令牌与真的威北军林令牌材质不同,心生怀疑。”

眉林:“可不等我查实,却又遇到了潜伏进景王府企图刺杀景王的姐姐,在失手后,两人及时在未被发现时,逃出府去。她告诉我,她是受了太子墨脉死士营的十年训练,要刺杀景王复仇,同时也是为了报答太子的训练之恩,为她铲除登基路上的皇子。”

此事真真假假,且只有一块令牌,根本还不足以证实整个案件的真实度,但却因为才出了先前,太子私自圈养墨脉死士刺杀三皇子的案件。

一时间让本案又陷入了尴尬境地。

又或者说,是因为昭和帝对太子生了间隙,如今听闻有人指出青州纵火案一事与太子有关,便想要查一查太子背后的真实底细。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胆敢背着自己这个大炎皇帝做下人神共愤之事。

于是,在眉林这青州遗孤拿着令牌,大声嘶吼着要替她的姐姐,替青州十万被屠无辜之人一个真相。要求彻查当年的青州纵火案时,昭和帝阴沉着脸,只犹豫了一瞬,便同意了。

见父皇果真对自己起疑,慕容玄烈士真坐不住了,当场便对着慕容璟和发难。

太子(慕容玄烈):“父皇,你不要听信小人谗言啊。”

太子(慕容玄烈):“是他,先前的刺杀案,就是是慕容璟和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太子(慕容玄烈):“那死士女人根本就没死,如今就站在大殿上。”

慕容玄烈神色冷厉,带着森然之色,也是豁出去了,直接指着慕容璟和身后的女人指正。

玄灵就那般平静的望着他,无波无澜,丝毫不理会周围的哗然。

她也不急着为自己辩解半分,因为她知道有人会为她开口。

果然,不消片刻,慕容璟和那慵懒的男人便当先开了口。

慕容璟和:“大哥,你莫不是真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才会情急之下失了心疯。”

慕容璟和:“当日刺杀我的女人死没死,我想在场的每个大臣们都十分清楚。”

慕容璟和:“当日那女人,可是被整整挂在城门口上曝晒了三天三夜。”

慕容璟和:“你觉得被刺了心脏一刀后,又被曝晒三天三夜的女人还会有活下去的机会?”

此话一出,又激起了大殿上的议论纷纷。

“是啊,当日那女人究竟有多惨,我们可都看得清清楚楚。”

“就是,我家家丁亲自来报,三日曝晒几乎都被晒成干尸了,这太子殿下莫不是真的得了失心疯了?”

大殿上首的昭和帝也一脸冰冷。

昭和帝(大炎皇帝):“好了,太子慎言,这世上哪有人会死而复生的?”

一句冷冰冰的发话,当即让慕容玄烈回过神来,他属实冲动了些,这般骇人听闻之事怎能当众胡言乱语。

但,待他转头又对上慕容璟和一脸得意相后。

又一咬牙,硬着头皮坚持道。

太子(慕容玄烈):“三弟,若我说的不对,你敢不敢当众让你身后的女人将面纱掀了?”

慕容璟和:“我的女人,凭什么当众让你掀?”

慕容璟和突然一脸冷意地怒视着慕容玄烈。

然而,他越是如此推脱,不让看,慕容玄烈便越觉得他心中有鬼,本有些怀疑的神色也即刻紧逼而上。

太子(慕容玄烈):“怎么,三弟,你是怕了?”

太子一脸的森寒笃定,景王爷又多番推辞,不禁让在场所有人又瞬间升起一股诧异。

莫非这当中还有其它的反转?

便是昭和帝脸上也渐渐升起一抹疑云,将斥责太子的话收了回来,只在上首静默旁观。

他到底要看看他这两个儿子葫芦里究竟都装着些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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