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51)
南庆和北齐的国战在前不久刚刚结束,北齐大败,派出使团来南庆议和,使团中有着一位重要人物,那就是当今文坛一位举足轻重的大家庄墨韩。
这本该和范闲没什么关系,可不知怎么,陛下默认他被借调到如今负责和北齐使团谈判的鸿胪寺中,成了一位光荣的外交官。
不过,这位外交官显然没有什么经验,看着前一秒还说着大国雅量的辛其物,下一秒就拍着桌子和北齐使团吵起架来,没有一丝一毫污言秽语却让对面的北齐使团代表气的险些一头栽倒。
牛啊。
全程充当吉祥物的范闲佩服得不行。
谈判处于关键时刻,战胜方南庆稳稳压了北齐一头,正要狮子大开口时,却传来了一个消息,南庆派去北齐潜伏的密探言冰云被捕。
这个消息对南庆很不利,救,还是不救,显然成了一个极为棘手的问题。
正当鸿胪寺为此发愁时,庆帝下了明旨,中心意思就是言冰云必须救。
最后两国谈判的结果是:用肖恩和司理理交换言冰云。
为招待北齐、东夷使团,庆帝在宫中设宴,参加之人无一不是和本次谈判有关的人物,其中还有如太子、二皇子和长公主等身份贵重的人。
金安宁如往常一样在家里睡了个美滋滋的觉,第二天起来发现天都变了。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柳思雨捧着本书,神情激动,每念完一首诗,总要停下来细细琢磨,思量思量,再继续念下一首诗。
“你这是魔怔了?”
柳思雨嗔她一眼,“这是范闲昨日在皇宫宴会中一口气作下的上百首诗。”
不就是背诗吗,金安宁心里吐槽,“谁说就范闲会背,不是,作诗了?”
“你也会?”
“当然。”
“那你作几首诗给我看看。”
良久后,在柳思雨调侃的眼神下,金安宁仰着一张有些悲愤的小脸,道:“我记得的诗都被范闲给说出来了。”
可恶的范闲,背了那么多首诗,就没想过给后来者留几首吗?
柳思雨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自顾自地又看起了手上的诗,在范闲来的时候也只是轻轻抬了抬眼睛,并未像平常一样阻止。
范闲都有些受宠若惊:“她这是怎么了?”
“可能是被你的才华给折服了吧。”
范闲汗颜,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同样是来自现代的金安宁还能不知道吗?
金安宁觉得今天的范闲有点奇怪,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奇怪,但好像特别喜欢动手动脚?
当范闲第三次伸手摸金安宁的脸颊,第五次摸金安宁的手时,金安宁终于忍不住了,“你干什么呢?”
范闲刚从叶轻眉留下的信里得知了这个世界的秘密,陷入了迷茫之中,他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那种孤独但让他第一时间便迫不及待地出门来找金安宁。
金安宁和他是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一个绚烂而无比盛大的时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