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46)

“你要夜探皇宫偷东西?”

“我觉得可以把偷换成拿,这样比较好听些,而且那本来就是我娘的东西。”

金安宁懂了,有些兴奋起来,夜探皇宫多刺激的事啊,“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范闲摇头:“我要去的是太后寝宫,那里属于后宫,我对那里的地形又不熟悉,现在正发愁呢。”

“其实很好解决的。”金安宁道,她进过两次皇宫,第一次去的时候因为好奇,问了侯公公好些个问题,后面还又去了一次,对皇宫的地形还算熟悉。

“而且我听说宫中有一位宜贵嫔,就出自柳家,和范府的柳姨娘是同族姐妹,如此算来,柳姨娘进宫的次数应该不算少,如果此事要隐蔽,不能去问她,不是还有若若吗?重臣之女,应该没少进过后宫吧?”

“好主意,不过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就连范闲都不知道柳姨娘娘家柳国公府还出了个娘娘。

金安宁理直气壮道:“我是开门做生意的,店里客人聊些八卦被我听到不是很正常吗?”

可别小看了这些小道消息,往往一些重要而关键的消息就是被人这么不经意地说出了口,又被其他人给听了去。

当然,金安宁能听到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她武功不低,耳聪目明,就算那些客人再是小声谈论,金安宁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就连肉铺的屠夫那方面不行,常常被妻子指着鼻子骂,最后妻子实在忍受不了,出轨了走街串巷卖货的货郎,此等秘闻金安宁都知道。

“那屠夫知道吗?”范闲好奇的问。

金安宁神采飞扬地说:“当然知道!不仅如此,还经常帮妻子打掩护,甚至在货郎和她做那事的时候,帮着在外面守门呢!”

“屠夫就这么心胸宽广?这么包容?”范闲大跌眼镜,不敢置信,戴绿帽子这种事连开明的现代人都不能接受,古代人就这么轻飘飘地揭过了?

金安宁说:“张嫂子说是因为屠户要面子,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不举的事,他的媳妇还给他生了唯一的一个儿子,离又离不了,就这么凑合着过日子呗,而且他媳妇很爱儿子,又不会为此和货郎私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这很难评,我祝他们三个人幸福吧。”范闲良久憋出一句,“那个,我会医术,身体也挺健康的。”

金安宁呆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脸蛋一下子爆红,又羞又恼:“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古代又没有婚前体检,我只能直接这么告诉你呀,也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范闲低着头,先前就因为聊八卦,两人靠得很近,这一低头,金安宁连范闲的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还有喉结吞咽一下的声音也变得异常清晰。

金安宁面上强装镇定,虚张声势地想说些什么来扳回一城,可却未曾想到范闲如此胆大,竟直接快速地低头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就头也不回地翻墙离开了。

“我现在可打不过你,就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少年张扬地站在墙头,看着下面懵懂的少女,丢下一句便逃之夭夭,但金安宁还是眼尖的看到了少年通红的耳朵。

原来那个一触即分的亲吻在少年心中也并非面上所展露出来的那般淡定,好笑的情绪压过了害羞,金安宁偷笑一声,可下一秒又恨恨地想,可恶,怎么让范闲那个登徒子占了便宜,下回她一定要抢占先机,狠狠地轻薄了范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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