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7）

庆历132年 9月7日

我决定先从摆摊开始，攒到了足够的银两，再去盘一家铺子开奶茶店。

考虑到蜂蜜成本高昂的问题，我研制出了柠檬果蜜，在保证成本的同时，味道也比原先更好一些。

碗是自己家的，不算成本，我提前考察过了，古代没有一次性杯子，一般摆摊卖像绿豆汤这类东西时，会提供碗，但只能在摊子上喝，喝完了碗不能带走。

爹担心我，开始还不肯松口，不过在我求了几次后，也就答应了，今天是我第一次出去摆摊卖柠檬水，爹不放心，决定跟着我一块去。

街上的人很多，吆喝着卖菜的、举着稻草靶子满街卖糖葫芦的、围着看杂耍的……到处都是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的热闹景象，丝毫不比现代的大商场逊色半分。

我和爹找了个还算好的位置，摆好东西，就不知道干什么了。

我在现代是个靠爸妈养的衣食无忧的学生，尽管知道摆摊要吆喝人来看来买，但我抹不开面子呀。

爹比我好点，用平常卖菜的架势来吆喝：“走过路过来看看啊，酸酸甜甜的柠檬水只要四文钱，冰凉解暑。”

吆喝的话是我提前想好的，爹因为有点紧张说的有些结巴，但也一字不差地复述了出来。

爹的吆喝起到了效果，还真有个男人停下来了，指着柠檬问：“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有人问，我的胆子也大起来了：“这是柠檬，家里叔叔从海外带回来的东西，客官要不要来一杯试试？”

那个男人倒也爽快，数出四文钱给了爹，就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我怎么做。

我将柠檬切片放入碗中，用专门让爹做的大小合适的杵捣捣捣，男人还是头一次见这样的做法，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一直到亲眼看着我把水变成了一个个大小一致的方形冰块，他的下巴是彻底合不上了，追着问我是怎么做成的。

我说是跟师父学的，他就不说话了，在这个时代，武功传承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未经允许就泄露师门传承是要被逐出师门的。

男人低头喝了一大口，入口冰凉，酸中带甜，意外的解暑，几口喝完，就又掏钱买了一碗。

渐渐的，有人被这边的情况吸引，四文钱，反正又不贵，就纷纷掏钱来买，看到我真的把水变成了冰块，一个个嘴巴都长成了o形。

还有的人已经拿到了自己的东西，也没离开，站在一边看热闹。

我虽然很能理解他们的心情，但也不影响我像是被当成马戏团猴子被人看热闹的复杂心情，可低头一看快卖完的柠檬。

其实仔细想想，马戏团猴子也没什么不好的吧。

我和爹都没想到今天带来的差不多可以做五十碗柠檬水的柠檬，竟然在中午时就全都卖完了，一点都没剩下，而且买完的时候，还有想买的人没买到，听我说明天还会来，才肯离开。

整整两百文铜钱，妥妥的开门大吉呀。

如今有了钱，我说话也硬气，见爹忙得满头大汗，豪气地请爹吃了碗加了两份肉的牛肉面。

别问我为什么不去酒楼，因为酒楼的菜真的很贵，就我这么点钱，一道菜都点不起，不过我也不气馁，指着京都最有名的一石居说：

“爹，看到哪了没？早晚有一天女儿带你去那吃个痛快。”

我画的饼又大又圆，爹笑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