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13）

桃夭盯着赵玉真的唇，若有所思：“那就是本身自带的甜味了？小道士，你说王师兄会不会也和你一样是甜味的。”

这句话正好被理智逐渐回笼的赵玉真给听了个清清楚楚，看着桃夭一副跃跃欲试，仿佛真要去找王师兄试试的模样，脱口而出就是两个字。

“不行！”

“为什么不行？”桃夭问。

这下赵玉真又不说话了，耳朵红得快可以滴血，低下头，又扭捏地看一眼桃夭，见她脸上是纯粹的好奇，并无其他的情绪。

赵玉真的心好像也被掰成了两半，一半是刚刚和桃夭亲了好几下的甜甜蜜蜜，一半是因为桃夭不知道这些亲密动作所代表的含义，让赵玉真的心情也变得酸涩起来。

“因为我喜欢你。”赵玉真的声音带着几分闷闷不乐，但逐渐化作坚定，紧紧盯着桃夭，像是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有期待，也有害怕。

“你喜欢我啊。”桃夭歪着头打量赵玉真，又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似乎是有些苦恼。

仿佛是在做什么很重要的决定。

赵玉真也不由得变得紧张了起来，手心冒着冷汗，心脏也砰砰直跳，想避开桃夭望过来的视线，可也不知道看哪里，最后还是那么望着桃夭。

“我认真想过了。”桃夭开口道。

赵玉真屏住呼吸，心情却诡异的平静了下来。

就算桃夭现在说不喜欢他，赵玉真也能坦然接受，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会放弃，桃夭现在没有喜欢上他不代表以后就不会喜欢上他。

感情不是一成不变的。

赵玉真是天才，是天才就会有傲气，这份傲气并不明显，大多数时候都会被赵玉真纯粹到有些淡然的性子所掩盖，极少有人看出来，但这份傲气也让赵玉真在其他事情上有了自信。

他自信以后能通过努力让桃夭喜欢上他。

“我发现我也挺喜欢你的。”

桃夭猛地扔下了一个大炸弹。

炸的赵玉真当场愣住，眼神茫然，差点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

桃夭知道喜欢的含义，也见过恩爱的夫妻上完香从院外路过，年轻的刚成亲不久的夫妻、育有孩子的夫妻、老了相互搀扶着一起走路的夫妻，桃夭全都见过。

在刚刚赵玉真说喜欢她后，桃夭就认真想过了，她发现自己并不排斥以后和赵玉真在一起，也许是十几年来习惯了赵玉真的陪伴，也许是修炼成人后赵玉真对她好到有些纵容的态度。

如果要说必须选一个人共度余生的话，桃夭想这个人只能是赵玉真，也只会是赵玉真。

没有人会像赵玉真一样拒绝同龄小伙伴的邀请，十年如一日地坐在不会说话不会动的桃花树下，讲述着每日生活的点点滴滴。

没有人会像赵玉真一样捧着糖葫芦、糖画和桃子如获至宝地送给桃夭，这些东西并不值钱，可桃夭知道这是从没下过山的赵玉真心里很珍贵的东西了。

所以桃夭想她应该是喜欢赵玉真的。

朝涟：望城山香火旺盛，来来往往上香的人不在少数，夫妻结伴一起来上香更是常见的事，所以桃夭知道喜欢的意思，但由于这是一个古代偏武侠的世界，古人的感情表达偏含蓄，再大胆也不会在外面就亲吻，所以桃夭不知道亲吻所代表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