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兴起

詹姆·波特：“你不去追她？”

詹姆看了看西里斯，又看向教室门口，有些着急。

西里斯·布莱克：“就算追上她，我又能说什么？”

西里斯反问了一句。

他把脸转向窗外。在这个角度，詹姆和莱姆斯他们都看不清他眼睛里的情绪。他们只能听见他仍然刻意平淡下来的声音：

西里斯·布莱克：“事情都发生了，我也没什么可再为自己辩解的。”

西里斯·布莱克：“现在我知道了，这个点子的确不怎么样——好在结果还不算坏，至少误打误撞地解决了斯内普可能泄密的问题。”

莱姆斯·卢平：“……我还有一件事，一直没想通。西里斯。”

莱姆斯没走，他至少要先把心里的事情全都问个明白：

莱姆斯·卢平：“邓布利多校长说，詹姆在听说之后及时修正了这个错误，刚才你也说，是詹姆听说这事之后把斯内普拖了出来……”

他看向西里斯，又看向詹姆。角落里的彼得从始至终大气都不敢出。

莱姆斯·卢平：“詹姆，我没有对你追根究底的意思，无论如何我都对你万分感激。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莱姆斯·卢平：“是你临时改变了主意，还是西里斯制定了一个计划—— 一个同时涉及到我和斯内普的计划，却始终没告诉你，事到临头才跟你说？”

詹姆·波特：“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根本不是一个事先密谋的计划，我和西里斯谁能有那么深的心机啊。”

詹姆不停摆手：

詹姆·波特：“我确实是在满月那天，在去密道找你之前才听彼得说的。彼得告诉我说，让我晚点儿再过去找你，最好等到凌晨再去，或者清早也行。我追问他到底为什么，然后我才知道了来龙去脉。再后来我就赶了过去——”

詹姆·波特：“但是西里斯和彼得也是在满月那天傍晚才在男盥洗室遇见了斯内普，是吧？”

他看了一眼彼得，彼得连连点头。

获得了人证，詹姆马上继续说道：

詹姆·波特：“西里斯真是一时兴起才跟斯内普说了打人柳的事，只是想着给他一个教训，完全没有经过什么深思熟虑。不然就你刚刚说的那些，我们俩一商量准能想明白……这根本对保密没意义，最后还可能把你和妮娜，甚至西里斯自己全都搭进去，对吧？”

他大声地说着，好像能增加可信度，还想伸手拉一拉西里斯的胳膊：

詹姆·波特：“抱歉我得这么评价这事，兄弟。但说实话，这确实是个馊主意。”

詹姆·波特：“所以这更能证明一切都只是一时闪过的冲动念头，根本没花哪怕两分钟的时间过一过脑子——”

西里斯·布莱克：“那你的猜想又是什么？”

西里斯开口问莱姆斯：

西里斯·布莱克：“事情已经来回讲了好几遍了。说来说去，你到底觉得我还有什么阴谋诡计？”

莱姆斯停顿了许久，艰难地开口说：

莱姆斯·卢平：“……西里斯，我不得不这样想。”

莱姆斯·卢平：“这件事同时涉及到我和斯内普两个。他可能会死，会变成狼人……我也会被退学，这是一定的。”

他越说越困难了，好像吐出的每个词都是火炭，烧着他的喉咙和唇舌：

莱姆斯·卢平：“也许——我没说你真的那么明确的想过。但可能在你自己都不知道的意识深处……你希望我和斯内普全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