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惊喜

妮娜很少看《巫师周刊》，她还以为上面只有名人新闻、八卦、心理测试和菜谱之类的。

没想到，就在麦格教授翻开的那一页上，他们居然刊登了莱姆斯的文章——就是圣诞节的那篇假期作业，关于黑魔法生物防御的内容。

詹姆当时还说，他们写的叫“作业”，莱姆斯的应该叫“作品”。费比安更是夸奖了他很久……

麦格教授：“普威特教授觉得你这篇文章很好，扔在那些废弃羊皮纸堆里面实在太可惜了，如果发出去也许还能多帮助一些人。”

麦格教授对莱姆斯说：

麦格教授：“我们给一些地方投了稿……外面现在情况仍然严峻，这种文章正好挺受欢迎。上周巫师周刊把它登了出来，稿费今天早上刚刚寄到。”

在莱姆斯已经足够惊喜的目光里，麦格教授又拿出了一枚被巫师周刊标识火漆封住的信封。

她示意莱姆斯自己打开。里面的两枚金加隆闪闪发光。

麦格教授：“虽然和正规工资比起来算不了什么，但作为人生第一笔稿费，这个数额还算可观。这也比你们俩从前勤工俭学赚钱要更快一些。”

麦格教授语重心长地对她的两个狼人学生说：

麦格教授：“在学业上下功夫总是不会错，知识和努力永远不会亏待你们。至于考试和将来的问题，等到复活节后还有单独的咨询时间，我们会有更充裕的时间来详细讨论这些。”

将两个学生带出教室门的时候，她还不忘最后叮嘱一下妮娜：

麦格教授：“这是你的试卷，别忘了好好把上面的错题重新背一遍。我知道你施咒总是没有问题，科森特，但是理论也很重要。”

两个人一起走到走廊里，一个拿着稿费和发表了文章的杂志，一个拿着自己考砸的卷子……

妮娜已经不能觉得自己更丢脸了。

而莱姆斯，他那份精雕细琢的论文本来是在妮娜与他渐渐生疏的日子里拼命努力转移注意力的产物。没想到居然还有意外之喜。

两个加隆在他的手心里发烫。

——他赚到钱了。

——他找到了一条赚钱的路，完全不用暴露狼人身份的路。

如果他将来能一个月发表十篇那样的文章，就会有二十加隆……要是再加上一点零工……

本来已经熄灭的奢望无法抑制地想要冒出头来，可他知道，这些还是远远不够，不够充裕，也不够稳定。

莱姆斯努力地想在心里将那念头重新掐灭。他不得不再去多想想他的朋友，西里斯。

已经走岔的路不该再有反悔的余地。他又凭什么在推开她之后还想把她拉回来？

他们沉默地在楼梯上走，妮娜的辫稍被窗外的风吹起来，在她颈后微微摇晃。

莱姆斯·卢平：“麦克唐纳昨晚……”

四周没有人，莱姆斯寻到了一个正常合理，毫不逾越的话题。是狼人的事。

莱姆斯·卢平：“她那边真的没问题吗？她也不介意？”

妮娜·科森特：“……一两句话很难说清。”

妮娜也开了口。应了一声。

她自己都还没领会莉莉说的那一大堆，自然也复述不出来，只能挑着说：

妮娜·科森特：“玛丽不会告诉别人，也没想过要让我们被开除，至少她说的话是这个意思。不过她……她还是有点害怕。”

妮娜忍住叹气的冲动，把话都说完：

妮娜·科森特：“而且她挺生气的，因为莉莉知道，她却一直不知道……现在大概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