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狼鱼

妮娜·科森特：“莱姆斯？莱姆斯？——莱米？”

妮娜在叫他。声音是简单的，明快的，像一只手，把他从漫无止境的冗杂思考中拉了出来。

莱姆斯·卢平：“……你叫我什么？”

莱姆斯的耳廓一下子又热又烫。

妮娜·科森特：“下次你再皱着眉头发呆，我还这么叫你。”

妮娜也有些脸红。

她想起莉莉叫斯内普‘西弗’，玛丽叫伯特伦‘伯诺’……这是一种甜蜜的类比。

反正小时候她就这么叫过他……现在叫一叫，也说得过去。

妮娜·科森特：“我问了你好几声，你都不答应。而且你手里的书也好几分钟都没翻过了……我还以为你睁着眼睛睡着了呢。”

莱姆斯·卢平：“或许我是一条鱼。”

莱姆斯把冷笑话说得一本正经，但笑意都从眼神里冒了出来：

莱姆斯·卢平：“你刚才问我什么了？”

妮娜·科森特：“我说我大概研究出了两三个差不多的魔咒，想做做试验，狼鱼人。”

妮娜指向羊皮纸上的几串字母组合：

妮娜·科森特：“不实际念出来，怎么也看不到效果……可我又不能直接对着人乱试……要不然我们弄个假人出来怎么样？”

莱姆斯·卢平：“等回到城堡再试吧。”

莱姆斯制止她：

莱姆斯·卢平：“你这次弄的魔咒完全是自己创造的，城堡里有教授，至少安全些。有些魔咒可能会对施咒的人和周围的人造成伤害，还有些魔咒可能造成一些我们控制不了的局面……”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

莱姆斯·卢平：“而且詹姆他们也可以帮忙。他们肯定不想缺席这样有意思的事。”

妮娜·科森特：“我只是想弄出一顶头盔，你说得好像我造出了一个巨型魔法炸弹——”

妮娜把羊皮纸卷起来，像魔杖一样举在手里：

妮娜·科森特：“嘣！”

她装作被炸过的样子，仰面倒回了自己的床上。

莱姆斯看着她，又一次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

詹姆和西里斯确实很希望参加妮娜的试验。就连彼得也是。

但她的试验不得不先暂缓一下——当莱姆斯和她返回城堡的时候，西里斯正躺在校医室里，詹姆的颧骨上也还有块不太明显的擦伤痕迹。

莱姆斯·卢平：“发生什么了？！”

莱姆斯话音出口，第一时间又想到了答案：

莱姆斯·卢平：“——斯莱特林？”

詹姆·波特：“没错，我们昨晚和斯莱特林的打了一架。”

詹姆笑嘻嘻地朝校医室的另一端扬了扬下巴：

詹姆·波特：“那是埃弗里，我猜你们现在很难认得出来。”

一个人正躺在那边的病床上，满脸绷带缠绕着大大小小结痂的脓包，嘴里时不时地发出疼痛的哼哼。穆尔塞伯则坐在他床边，全神戒备着，时刻紧盯着格兰芬多这边的方向。

埃弗里和西里斯的病床正好占了校医室对角线的两头，保持着彼此嫌恶的最远距离。

西里斯·布莱克：“准确地说，这次是他们先偷袭的。因为我们这边少了个人，他们觉得这是个下手报复的好时机……当然，他们最后什么便宜都没占到。”

西里斯补充。

他的情况看起来比埃弗里好得多，能坐在病床上，也看不出有什么明显的伤。只是脸色透着古怪，脸上的皮肤还有些十分不均匀的红润，好像被什么给刮薄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