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消失的她

察觉到阿波罗话里话外那过分自然的熟稔，林七夜试探着询问。

“您和纪言的关系很好？”

“你不是也和倪克斯关系很好？”

不料阿波罗又是一个重磅炸弹扔出，差点给毫无防备的林七夜惊飞出去。

“对吧？达纳都斯。”

“您、纪言连这事都跟您说了？？”

“并没有。”

轻轻摇了摇头，阿波罗的眼里居然闪过一抹赞赏。

“小代理是个会保守秘密的好孩子，可惜了，对于客居她精神空间的我来说，她的所有秘密，在我面前，都将无所遁形。”

“所有……”

“其实也并不是全部。”

阿波罗认真思考了一下，换了更准确的用词。

“一定要说的话，我根本看不清她的过去，也摸不准她的未来。”

“只有现在能窥探一二？”

下意识接上了对方没说完，但是格外熟悉的话，林七夜差点梦回不久前刚和梅林初见的时候，却听阿波罗很轻地笑了一声。

“这个说话方式……看来你已经见过他了。”

“他？”

“梅林。”

“这您也知道？？”

“这个啊，你可能还不明白，敢这么说话还能活到现在的，放在我们西方众神里，他都是独一份的存在。”

“是、是吗……”

林七夜默默汗颜，原来神明也讨厌谜语人啊……

“对了，您还没说，您怎么会在纪言的精神空间里？”

“哦？”

抬手再度落下一子，阿波罗依旧是唇边带笑的模样，就好像永远不会生气一样。

“现在不是刚才那个拘谨的你了？”

轻笑一声，阿波罗抬手轻挥，本就由神力幻化而成的棋子连同棋盘一起消失。

“小代理就算再厉害，也终究只是一介肉体凡胎，在没有外来因素辅助的前提下，承受不住神明的亲临。”

“那您这是……？”

“不过是一抹神识罢了。”

停顿了几秒，阿波罗突然抬眼看向不知在想什么并未出声的林七夜，很是善解人意地开口补充。

“当然，如果你有需要，下次见面，我也可以将米迦勒的一并带过来，只是一抹神识而已，想必他也是不会那么小气的。”

“……不、不用了。”

不是，大哥，你听听你自己说的那还是人话吗？！

哦，阿波罗他本来也不是人，他是神啊。

那没事了。

林七夜在心里默默捂脸，救命啊，纪言你在哪，你家这位神明大人他真的应付不过来啊！！

对了，纪言。

“阿、呃，您知道纪言为什么现在还醒不过来吗？”

“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

阿波罗温温柔柔地笑了笑，不料就在下一秒，脾气好到超出林七夜认知的神明那一直上扬着的嘴角终于有了下降的趋势。

“知道，但也不能算是完全知道。”

“什么意思？”

“你也看到了，小代理并不在这里，这是很不符合常理的。”

“我不明白……”

“按理说，如果小代理恢复意识，那她就会在现实世界醒来，如果小代理仍在沉睡，那她的意识也应该回到这片精神空间里才对。”

阿波罗站起身来，示意林七夜看向周围。

“但，正如你所见，这里并没有她的身影，就连我，也找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