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神的意志

……

叶宛白：“水神大人，您召唤我?”

水神一袭华丽衣袍，珊瑚王冠镶嵌着同色系的宝石，手中的权杖白得透亮，是水的颜色，比叶宛白的潮汐圣杖简约许多。

水神（谭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叶宛白：“我知道。”

水神（谭茗）：“武魂殿的恶行你全都看在眼里，你明知是错误的为何还要改?”

水神（谭茗）：“耗时耗力，耗尽心神。”

叶宛白目光坚定，丝毫不怯。

叶宛白：“您说，水是温柔强大的，我要守护我在意的人。”

谭茗手指轻点叶宛白额间，水滴印记显现。

水神（谭茗）：“我有点看不清你了。”

水神（谭茗）：“命运若真要如此，我也无法。”

水神（谭茗）：“水与海，或许只能存在一个。”

水神（谭茗）：“我和我的老师终究志不同，道不合…”

叶宛白：“……”

叶宛白并不想听水神讲她和海神的事儿，她要去找速战速决。

水神（谭茗）：“我已经禁止了外界时间流速，你别急。”

水神（谭茗）：“听一听，有利于你三种意志的融会贯通。”

叶宛白：“……”

叶宛白：“您能听到我的心声?”

水神还是这逆天能力?她怎么没听大祭司说过。

水神（谭茗）：“不能。”

水神（谭茗）：“是你潜意识把我归入你的阵营，对我放松紧惕，没有戒备。”

水神（谭茗）：“我从你的表情读懂到了你的心。”

叶宛白：“……???”

水神（谭茗）：“谬赞。”

水神和海神这段师生关系众神皆知，两人甚少见面少有联系，是以，众神不知其过往。

现在叶宛白面临的问题是，意志的不融合。

她自小接受的教育、信仰来源天使宗教，二十三岁的那年接触水神，进入水神宫修炼，耳濡目染接受水神的意志。

二十八岁，接触法则之力，触动世界意识。

如今的她，复杂地去做曾经的她想做的事。

怀揣着天使意志，水的万象，法则的严谨。

水神（谭茗）：“他与天使之神决裂后不久参悟大道成神飞升，当时的我三十三岁，三十多年的追逐有了结果。”

水神（谭茗）：“我和海神在神界的第一次相遇并不愉快，隔着数载光阴，懂得时间险恶，我与海神的意志有了分歧。”

水神（谭茗）：“现在我们的关系不上不下，情谊被岁月和挣扎磋磨，只剩下尴尬。”

叶宛白：“我无法理解。”

叶宛白：“大海的存在是为了守护，您所掌管的水之力为何而存在呢?”

神界怎么可能出现相同的元素?

水神（谭茗）：“上一任水神为了守护爱人自杀陨落，他的理念也是守护。”

叶宛白：“您的理念是怜悯。”

水神（谭茗）：“怜悯，情感的最高境界。”

水神（谭茗）：“贵族永远无法共情那些在底层社会苦苦挣扎的人，善人也只是善，没有经历就无法感同身受。”

叶宛白：“您的阅历足够丰富。”

叶宛白：“能体会不同阶级的苦楚。”

叶宛白：“您这算不算给我洗脑，让我的心鲜活而不是被法则的死气填充。”

水神（谭茗）：“……”

叶宛白：“法则之神说，强者不需要感情。”

水神（谭茗）：“因为在成为强者的路上，你对自己的感情会有更深一步的认识，知晓什么该舍去什么该留下。”

水神（谭茗）：“宛白，强者不是不需要感情。”

水神（谭茗）：“他们足够理性，不触动逆鳞绝不掀桌子。”

叶宛白：“弱者呢？”

水神（谭茗）：“他们需要感情去填补精神上的空缺。”

清冽的男性声音介入空间维度。

法则之神：“水神，你这样不太好吧。”

法则之神：“要不是天使神找我，我还不知道你和我的继承人聊的那么欢。”

水神（谭茗）：“我还不愿意把我的继承人分出去呢。”

水神（谭茗）：“少装。”

法则之神看向叶宛白，温和道。

法则之神：“在聊什么?”

叶宛白：“水神与海神的二三事。”

水神（谭茗）：“！”

法则之神：“我也想听听。”

水神（谭茗）：“讲完了。”

法则之神：“你用谁的力量，就坚持谁的理念，倒也不是一定要融合。”

法则之神：“这种东西融合好了是精华，融合坏了就是糟粕。”

法则之神揉了揉叶宛白的头，声音温柔。

法则之神：“打算什么时候成神?”

叶宛白：“料理完一些事情。”

法则之神：“早点拿回情愫，早点离开下界。”

叶宛白：“嗯。”

水神叮嘱道。

水神（谭茗）：“潮汐领域和幻水露珠结合，威力会更大。”

水神（谭茗）：“你迟迟没有开启第九考，我只能破例一次。”

叶宛白：“什么?”

水神（谭茗）：“你的武魂，潮汐圣权和神器幻水露珠高度适配，现在我用神力帮助你融合，不要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