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裂晨昏
现实对她来说是割裂的。
每个白天,她在礼堂、公共休息室和各个教室与德拉科·马尔福形同陌路;
每个夜里,她又在记忆中和他亲密无间。
往往前一天晚上他们还在她脑中牵手暧昧彼此试探心意,几个小时后的早晨她又要在礼堂里看见德拉科雕像一样的冷脸。
比起在旁观者视角听着米里森的复述,这种记忆的复苏不仅带给她更多不为人所知的细节和故事,更让她的感情重新从胸腔深处升腾起来。
她想起的越多,解封的爱意也就越多,心中的怒火却也跟着一起越发炽盛——
脑子里的他打完比赛把金色飞贼交到她手里,可长桌边的他完全把她当做空气;
脑子里的他们刚刚在扫帚棚里第一次接吻,可现实中的他们连眼神都没有半个交集;
脑子里,他们在四年级开学时保证不对彼此施遗忘咒,可如今的情况又怎么算?!
经过这么多天,究竟是谁给她施了遗忘咒,答案早就在萨曼莎心底呼之欲出。
她之前排除了布雷斯、邓布利多和斯内普,之后又写信试探了卢平和西里斯。
她甚至考虑过卢修斯和纳西莎,可她平日都在学校,假期更是在戈德里克山谷,他们俩不可能有机会下手。
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谁会在意她和德拉科曾经的恋情?
去掉她本人,就只剩下这段关系的另一个主角——德拉科·马尔福。
每每想到这一点,萨曼莎都想像西里斯对待贝拉一样把德拉科·马尔福的照片贴在靶子上,天天朝他的脑袋扔飞镖解恨。
难道他真的如此决绝地想要倒向伏地魔,在分手之后连回忆都不愿意给她留下?
萨曼莎实在无法相信她唯一爱过的男孩是这样一个混蛋,可她每天深夜被头痛来回折磨的时候,都只想对他来回施遍三十六种毒咒。
九月的最后几天连绵不断地下着暴雨。
城堡外的天空乌云密布,里头滚动着沉闷的雷声。太阳被最大限度地遮住了,无论白天黑夜,城堡各处都燃着烛光和灯火。
萨曼莎从地窖爬楼梯去吃早餐,走到门厅时正巧看见哈利在背后偷偷对克拉布施恶咒。
罗恩·韦斯莱:“我就说赫敏神经太紧绷了,这王子发明的咒语真有趣。”
罗恩很兴奋地说。
哈利·波特:“就是有点恶心,但效果不错。”
哈利也说。
哈利·波特:“下次我们再试试别的,最好瞄准马尔福——呃,嗨,萨曼莎。”
他兴高采烈的神情因为萨曼莎的到来凝固住了:
哈利·波特:“我还没对马尔福施恶咒呢。我只是对克拉布施了个脚指甲生长咒。”
萨曼莎:“你这么担心干什么,反正我和马尔福早就分手了。”
萨曼莎看着远处德拉科的背影冷笑一声。
她几小时前刚经历了一轮几乎要让人昏厥的剧烈头痛,此刻的记忆还停留在“德拉科飞来”的对话上。很甜蜜,却只让她感觉自己愚蠢。
罗恩·韦斯莱:“可是之前我们找……冠冕的时候,”
罗恩后半句压得很小声:
罗恩·韦斯莱:“你那时候不是还对他有点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