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曲:同时成亲
艳阳高照,火舞云霄,长长的红毯从院里铺到了大门外。
陆垂垂微微向后退了一小步,小心翼翼地提起裙摆,动作轻柔而优雅。她双膝跪地,对着眼前的陆大人深深地叩拜下去,每一个磕头都显得格外庄重肃穆。
“爹,从今往后,女儿恐怕无法再时刻陪伴在您身旁了,请您务必多多珍重自己啊!天气寒冷的时候,记得要多增添些衣物保暖,莫让风寒侵体。如今垂垂已然长大成人,爹爹无需过度牵挂忧虑。”陆垂垂的声音略微颤抖,其中饱含着无尽的眷恋与不舍之情。
话音未落,陆大人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他强忍着内心的悲痛,伸出双手缓缓扶起陆垂垂,并轻声叮咛嘱咐道:“垂垂啊,你可要牢牢铭记在心,不管将来遇到何种艰难险阻,爹始终都会是你最为坚强可靠的依靠。切不可轻视自己、贬低自身价值,更不应自卑自怜、作践自我。”
陆垂垂轻轻点头,表示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随后,她转身走向梳妆台,坐在镜子前,任由侍女们为其梳妆打扮。
一切准备就绪后,陆垂垂在陆大人的搀扶下,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踏上花轿。
而来罗织着金冠喜服,骑一匹白马笑脸如花的来接新娘出嫁。
凤冠霞帔,凌波微摇,陆垂垂隔着一把扇子,隐约能看到白马上来罗织隽秀而完美的轮廓,长身俊容。
“起轿——出发!”随着一声高呼,欢快激昂的唢呐声骤然响起,震耳欲聋的锣鼓声响彻云霄。一支规模宏大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启程,沿着长安城的街道蜿蜒前行。沿途道路两旁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们,他们兴高采烈地簇拥在一起,共同见证这一场盛大而隆重的婚礼。
然而,就在这热闹非凡的时刻,另一处却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
颜幸婚队恰好被沈渡拦住去路,只见沈渡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之意。他毫不犹豫地抽出腰间锋利无比的长刀,稳稳地架在颜幸纤细脆弱的脖颈之上。
刹那间,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住了,时间也似乎停止了流动。众人皆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会引发无法预料的后果。
黑马低吁一声,陆垂垂不顾一切的想要走下马车。来罗织见状拦在了她的身前。无奈觉得白了一眼。用嘴巴说道:“沈渡,你这是什么意思?”
“别忘了,六娘现如今已然成为了你的妻子。”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了内卫府大阁领那高高在上的尊严,他的眼神冰冷而淡漠,仿佛能将人瞬间冻结,只是随意地瞥了陆垂垂一眼,便让人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威压。
见到自己的娘子受到他人如此无礼的对待,来罗织原本洋溢在脸上的喜悦之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眉头紧蹙,双目圆睁,死死地盯着沈渡,厉声道:“沈大阁领,难道是对太皇太后亲自赐予的这桩婚事有所不满不成?”言语之中充满了质问与斥责之意。
面对来罗织的责问,沈渡并未退缩半步,而是紧紧地凝视着对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他冷哼一声,说道:“来中丞,今日成亲挺清闲自在呀?”其语气中明显带着几分嘲讽与不屑。
“并非清闲,实乃阁下挡住了本中丞前行之路。”说罢,来罗织毫不客气地伸出手,做出一个请让开的手势,同时加重了语调,继续说道:“还望沈大阁领行个方便,速速退让!”
“不行,万一他欺负六娘怎么办?”
此时,来罗织不禁有些恼怒,高声呵斥道:“休要胡闹!”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绝不能任由事态发展下去。
听到来罗织这番话,沈渡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他轻声笑道:“照此情形来看,想来来中丞对于尊夫人似乎并非真心喜爱啊……”言语间尽是挖苦之意,使得现场气氛愈发紧张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