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花芷:宪王被贬
“如何处置宪王,是圣上的事情,臣不予置喙。”顾晏惜语气淡漠,“但是关于此事,臣有几句话要说。”
庆帝淡道:“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关于国师遇刺杀之事。”顾晏惜谁也没看,只望淡漠道:“国师乃大庆功臣,此事若处理不好。恐寒其心。”
宪王生气不已:“顾晏惜你胡说八道什么,本王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怨?”
“你给朕闭嘴!”庆帝冷冷打断了宪王的话,“朕让你说话了吗?”
“父皇,儿臣真的是被人陷害。你不能听顾晏惜胡言。”
庆帝抓起案上的茶盏砸了过去:“朕让你闭嘴,你没听见吗?”
茶盏砸在地上碎成无数片,刺耳的声音钻入耳膜,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心惊肉跳。
只见宪王身子一震,脸色发白,强忍着难堪和畏惧低下头。
大庆帝眉头皱起,目光如冷剑般盯着宪王:“来人,将宪王带下去杖五十大板。而后贬为庶民。”
“父皇,您不能这么对我。我是您的儿子。”宪王脸色变了又变,本就苍白的脸上此时更无血色。
“父皇,顾晏惜狼子野心。他就是故意破坏我们父子之情的。您可要小心!”
“带走……”
说完,大庆帝缓缓从龙椅上站起,随后背过身。眸心一片幽深如海。
殿内静得几乎死寂,空气一点点凝结成霜。庆帝仿佛瞬间老了十岁:“都退下吧!”
“臣告退。”
众臣齐刷刷的离开后。顾晏惜才不放心的开口:“皇伯父……”
“晏惜啊!你说……”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庆帝摆了摆手。“算了!”
“我决不会背叛皇伯父!”
若说宪王说的那番话在庆帝心里留下一丝阴影,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那么在顾晏惜这番话之后,这颗怀疑的种子尚未萌芽就已从庆帝的心里被剔除。
— — —
国师府。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装饰精巧细致,而且显得典雅大气。
只见花岑托着下巴沉默注视着窗外,什么都没想,脑子里思绪难得放空了一会。
“姑娘。”抱剑走了进来,单膝跪地,恭敬地禀报,“圣上刚刚下了旨意,将宪王带下去杖五十大板。而后贬为庶民。”
花岑沉默地盯着窗外,“看来圣上还是舍不下宪王。”
花岑却良久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他的指示,于是抱剑恭敬地告退离去。
“姑娘。”清棋沏了盏茶端过来,低头禀报,“七宿司使求见。”
花岑淡道:“让他进来。”
“是。”
顾晏惜走进来,只见今日身着一袭广袖轻袍衬得他玉树临风,气度出众。
“什么风把司使大人吹来了?”
花岑转过身,不疾不徐地走到一旁榻前坐了下来,伸手端过几案上茶盏,垂眸轻啜一口。
“今日宫里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
“坐吧。”她开口,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圣上让我来看你对此事是否满意?”
花岑抬眸,眸光淡漠如水:“不满意又怎样?满意又怎样?不还是圣上的一句话。我的命反正又不值钱。”
“话问完了就走吧!”
顾晏惜沉默片刻,温雅淡笑:“我来此还有另一个原因。昨刺杀,你可……受惊?”
“昨夜梦魇。我都没怎么休息好。”花岑抬眸,“这头如今还有些疼呢!”
顾晏惜抬眼,幽深瞳眸平静地直视着她:“那我给你揉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