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探165

公寓

路垚：大姐，你以后发文章之前让我先看一眼行不行？

陆晚柠：怎么了？

白幼宁：凭什么给你看，你又不是主编。

路垚：现代医学是建立在解剖之上的，没有标本，怎么解剖啊？民国二年，内务部就颁布了解剖规则实行细则，几年下来，除了刑尸，有几个人肯来捐赠？你这文章倒好，一出来，以后不但没人捐尸体了，估计连做标本的人都没了。

陆晚柠：福尔马林连环杀人案，被害人皆劝人捐赠遗体并亲手制作标本供人解剖，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解剖尸体，或遭天谴？

白幼宁：我写的里面的每一个字都是在描述客观事实。

路垚：你以一己之力，成功阻挡了医学的进步，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白幼宁：昨晚，我一接到刘雁声的死讯，就去医学院查了一晚上。

路垚：然后呢？

陆晚柠：有查到什么吗？

白幼宁：关玳梁，刘雁声，都曾自发游说死者亲属捐赠遗体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查。

路垚：还有这种事？

白幼宁：各大报社都在争分夺秒，哪像你啊，到点就下班，下班就睡觉，猪啊你。

路垚：天谴？有点儿意思。

之后白幼宁就去了医学院，找到了刘墨。

白幼宁：先生不用紧张，我这次来主要是想采访一下您关于教学的问题。

“不是，我知道的所有情况都和警察说过了。”

白幼宁：您班上的学生平时跟您关系怎么样？

“好像都不太喜欢我。”

白幼宁：那您有什么喜欢的学生吗？

“有啊，关玳梁和刘雁声都很聪明，尤其是雁声，我相信啊，如果给他足够的时间和金钱，他一定会成为出色的医学工作者，哎，只可惜……”说完刘墨又喝了一口酒。

白幼宁：先生节哀。

“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您。”

白幼宁：您说。

“听钱瑞说，你和路垚关系不错？”

白幼宁：还可以吧，我跟路垚还有晚柠我们三个人现在合租一间公寓。

“陆晚柠就罢了，人家是妹妹，但是你怎么胆儿也这么大？”

白幼宁：嗯？

“晚上一定要锁好门。”

白幼宁：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那家伙自私任性，用到你的时候一口一个兄弟，不用了，随手一撇，理都不带理你的，这家伙，能活到今天，简直就是个奇迹。”

白幼宁：有你说的这么恶心吗？

“相信我，你现在所看到的都是假象，假以时日，一定会露出他的真面目。”

白幼宁：他对兄弟是有点儿不太讲义气，但是对女生还……

“更恶劣。”

白幼宁：来，说说。

“我跟你说，他之前有一个学经济的女朋友，又聪明又漂亮，两个人处得好好的，这公子哥突然不辞而别，跑到巴黎去花天酒地，过了好一段时间才回来。”

白幼宁：那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之前？

“有误会？有误会不会当面说清楚，非要不辞而别？这公子哥，就是从小被惯坏了，自私任性，根本就不把别人当人看，而且他应该有亲密关系恐惧症，当你跟他走近了，他就会恐慌，下意识选择逃避，当你对他感情最深的时候，就是他伤害你的时候。”

白幼宁听得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