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探92

白幼宁：墙面发黑，表面潮湿，这确实是像从里面往外渗的血。

陆晚柠：看着也像是血。

之后乔楚生就用手指摸了一把，

乔楚生：红色。

然后又闻了闻，

乔楚生：很腥啊，很像血。

随后乔楚生又尝了尝，随即吐出去了。

乔楚生：可惜不是。

白幼宁：你还能尝出血的味道来？

乔楚生：我对人血的味道很熟悉啊。

陆晚柠：这些不是血，但是看着很像啊。

白幼宁：不是血，那是什么啊？难道是有人故意涂了东西在墙上，想要制造墙壁流血的假象。

乔楚生：那不可能，如果涂了，从昨晚到现在早就干了，应该是由内而外渗出来。

路垚：笨哪。

陆晚柠：你知道回来了？

白幼宁：杂耍看完了？

路垚：只是铁锈了，墙体渗出水跟铁锈混在一起就变成这样喽。

乔楚生：那怎么从墙里渗出来的？

路垚：说你笨你还不承认，这堵墙跟曲埠孔林的流泪碑原理是一样的。

乔楚生：继续。

路垚：上海正值梅雨季，只要在墙面糊上薄薄的一层油就可以形成一层不透水的膜，水分渗不进去，就会形成水滴流出来，至于为什么会被认成血，是因为有人在上面涂了铁锈，水锈结合很容易混淆视听，说白了，有人在故弄玄虚，想引起别人害怕。

白幼宁：那照你这么说，钟楼流的也不是血喽。

路垚：都被清理掉了，我怎么知道。

乔楚生：不管是不是血，从钟楼径直流向尸体的，解释一下。

路垚：好说，想必是因为人行道有坡度，只要掌握好地势高低，让血流过去也不是问题。

乔楚生：有道理是有道理，但是不可能。

陆晚柠：为什么不可能啊？

乔楚生：静安寺路作为民国九年租界第一批越界筑路开辟，地上铺的全都是水泥板，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凹凸不平的情况。

路垚：那你说血是怎么流向尸体的？

乔楚生：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是张恭，他是唯一一个跟李亨利有过过节的人，那有没有可能是贼喊捉贼，夸大其词呢？

巡捕房

张恭直接将桌上的东西一把推到了桌外，“人不是我杀的！”

乔楚生：坐下！

张恭坐了下来。

乔楚生：李亨利什么人你知道吧？

“他是礼顿肥皂厂聘的监工。”

乔楚生：不仅如此，他当年出国还是白先生资助的。

“哪个白先生？”

乔楚生：上海滩有几个白先生？

“对不起，我要是早知道，打死也不敢去招惹他呀。”

乔楚生：坐下。

张恭听话的坐了下来。

乔楚生：你现在招轻则坐牢，再不济也落个全尸，要是不招，我前脚放你出去，后脚你就会被人带走。

“我真……”

乔楚生：什么结果，不用我说吧？

“我真没有杀人啊。”

乔楚生：来人，把他放了。

“大哥，别放我，我，我不想出去。”

陆晚柠：人不是他杀的。

路垚：嗯，尸检报告出来了，结果显示呢，尸斑扩散，说明至少死了八个小时以上，前天晚上九点，最后一个工人离开钟楼的时候，李亨利还活着，送检时间是今天凌晨两点，也就是说李亨利的死亡时间是前天晚上九点，到昨天晚上六点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