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探40

路垚：我看看。

路垚拿过资料看着，陆晚柠也凑过去看着。

白幼宁：案发当晚王一刀从相好家中出来，偶遇了教书先生，两人发生肢体碰撞，王一刀觉得被冒犯，当场将对方斩杀。

路垚：前面三个罪犯都还挺正常的，第四个有点儿蹊跷。

白幼宁：有没有可能是杀红眼了？

陆晚柠：或许是他杀了前三个人之后，感觉有点儿上头，又正好碰上了这个教书先生，又因为喝了酒，所以就将这第四个人给杀了？

路垚：这个想法也是可以的。前三起呢，是谋杀，用大刀斩首，最后一起呢，冲动杀人，用小刀刺穿心脏，虽然都是用刀，但杀人手法不一样，而且这个卷宗行文也有问题。

白幼宁：怎么说？

陆晚柠：为什么？

路垚：白大小姐，陆大小姐，你们两个都是文字工作者，怎么都对文字这么的不敏感。

陆晚柠：你少废话。

白幼宁：就是，你快说，到底哪里奇怪了？

路垚：你们看啊，前面三起呢，都是第三人称的客观描述加上第一人称的口述，其中占比大概是三比一，到了最后一起，基本上就没有了第一人称的口述，全是第三人称的客观描述了。

白幼宁：也就是说，第四起是被栽赃的？

路垚：我可没这么说。

陆晚柠：虽然你没这么说，但是这里面的感觉就还是证据不够，但是匆匆就结案了。

路垚：有可能是匆匆结束的，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严刑逼供，前面三起呢，罪犯还算清醒，还能够供述，到了最后一起他已经撑不住了，上面又给了压力，就记他头上了。

白幼宁：但这算违法啊。

路垚：杀一个是死，杀四个也是死，只要他认了第一宗，后面结果都一样。

陆晚柠：那这些案子，在法理上是有瑕疵的，有问题的啊。

路垚：那个年代，想要在上海找到一件没有瑕疵的案件也很难吧。

巡捕房

路垚：哎呀。

路垚跟陆晚柠来到了乔楚生的办公室，坐在他对面。

乔楚生：怎么，有线索了？

路垚：没有啊。

乔楚生：没有那你们就出去吧。

陆晚柠：哎，我们是有事情想要问你的。

乔楚生：嗯，说吧。

路垚：十年前刽子手杀人案里那个被杀的教书先生，现在还有没有能联系上的亲戚朋友？

乔楚生：他跟这个案子有关吗？

路垚：这你就别管了，最好是被杀当天接触过他的。

乔楚生：行行行，我让萨利姆去查查去。

这个时候路垚从乔楚生面前拿过来一张纸，拿着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路垚：这是什么破纸啊？

路垚只不过在上面画了两笔，这个纸就破了。

陆晚柠：怎么这就破了？

乔楚生：没办法，现在卷宗太多了，为了节约成本，我们都用这种工业造纸。

路垚：这种纸，什么时候开始用的？

乔楚生：民国初年吧。

路垚：那你看看这个是警察局的纸吗？

路垚将一张纸递给了乔楚生，乔楚生接过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