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桑篇【兰因絮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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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锋隐芒聂怀桑and舞刀弄枪李煦秋
又名：兰因絮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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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我只希望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从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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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回廊上，望着将落的日光
我有些恍惚……
为什么呢？我这些年又为什么呢……
聂怀桑：“阿秋…”
他穿着宗主的服饰，手里拿着的还是那把折扇。除了面容成熟起来了，神态还是从前的样子
真是应了那句话，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一问三不知……
可我…却半点也不认识他了
我的心不会再因为他波动，我也不会再去声嘶力竭的阻止他纳娶了
因为生死一遭后，我才发现…
昔日的少年郎死了
昔日快意恩仇的李煦秋也死了……
李煦秋：“…我已经同意了……”
他愣了一瞬，看着我的眼神很复杂，很奇怪……
我早就不懂他了，更何况是他现在的眼神
聂怀桑：“嗯……”
空气都寂静了，我们相对而立
却相顾无言……
日子很快就敲定了，本来说是妾室
忽然又说“既然阿柔姑娘以后会是聂氏子孙的生母，只是个妾。太低微了”
“便做个侧夫人吧”
他们提的时候小心翼翼，准备了一大段话
却没想到我会答应的那么干脆，甚至全心全意的为他们筹备婚礼事宜
景长老：“夫人你这样才是主母该有的样子啊～”
大长老：“夫人你放心，老夫向你保证，柔夫人入门后。绝对不会影响你的地位！”
聂敬长老：“对，我是怀桑的叔伯。他要是对不起你，我去找他算账！！”
他们一个个说的真情实意，十分为我着想
原来…得到他们的喜欢，这么简单啊……
只需要，我给自己的丈夫娶女人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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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松小院
这两个月，我一直都在忙碌婚事筹备
休息在书房，以至于他找我，都找不到
这次，夜夜等待的人终于不是我了……
我以为，这次等待的人不是我
可我错了
虽然不是我，却并没有我想象的一盏灯火
屋子一片漆黑……
我燃起烛芯，屋子亮了
他睡的迷迷糊糊的爬起来
聂怀桑：“阿秋…？这么晚了，你点灯干嘛呀？”
李煦秋：“起来！”
我坐在桌案前，神色淡淡的看着他
聂怀桑：“……怎么了？明日我还得起早去迎——”
他神色一顿，看着我递给他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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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识于垂髫，迄今十五载。其间共历波澜，两心相许。然夫妻五载貌合神离，同床异梦，相看两厌
因情义消亡，不堪折磨。故立此书，今日休之
从今以后，婚丧嫁娶各自安好。
生生死死不复想见
于时玄正三十八年四月初八谨立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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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怀桑：指尖轻颤“…休书？”
李煦秋：“说过，我会休了你”
李煦秋：“…我同意为你娶侧夫人，是因为我累了”
李煦秋：“我不明白自己这么声嘶力竭，斤斤计较的算什么了”
李煦秋：“但我眼底容不得沙子，我就是善妒霸道……”
李煦秋：“容不得第三个人，哪怕我不爱你了”
李煦秋：“所以…你我两厢厌弃就此别过……”
我看着他，心中再无一丝哀伤。真心实意的祝愿他
他神情很怪，并不全是我以为的轻松
我不明白…不是也如他的愿了吗？
聂怀桑：“……阿秋，保重，一定要……保重！”
我走出不净世的大门，凉凉夜风袭来，回头看向那匾额只觉轻松
看着看着，眼里的匾额和威武的石狮子渐渐模糊，眸色一凛
“嘭！”会聚出灵力，一枪破碎了石狮子
“夫人！？”在弟子们差异的眼神里，女子看着那一块块石块泪中含笑，轻松又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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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水李氏 乐山居
李宗主：“诶？闺女，明天侧夫人就过门了。你不准备事宜，大晚上的咋还回来了”
我吃着碗中的小菜，神色淡淡的那拿出了那张休书
他猛地站起来，声音震天响
李宗主：“什么？！你把他休了？！！！”
李宗主：“不行！你现在就跟我走！我们去清河！”
李宗主：“你这个死丫头气死老子了！你不能生育，你们分开了，谁还会要你啊！？”
李宗主：“老了你都没个伴儿！！”
我真的，真的好讨厌他说的话
为什么我一定要嫁人，为什么我不能生育就要委曲求全？
为什么我的父亲，不能站在我这边……？
我感觉到当初腰腹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喉咙有些痒痒的，鼻腔很腥的气息
李煦秋：“为什么一定要拿我不能生育物化我？！！”
李煦秋：“为什么我不能生育便要我委曲求全？！”
李煦秋：“为什么我自己的爹都在要我顾念大局，要我贤良淑德！？”
李煦秋：“……什么是大局？给我的丈夫传宗接代？”
李煦秋：“什么是贤良淑德？笑着让第三个插进我的生活？”
李煦秋：“凭什么认为我不能生育，我就没有价值了？”
李煦秋：“如果我娘当初也不能生育，爷爷要给你纳妾，你会同意吗？”
李宗主：“……这是两件事儿！”
他侧过头，不敢看我
我笑出声，泪水模糊了父亲的样子
李煦秋：“你那么爱我娘，哪怕落得个惧内的名声也甘之如饴”
李煦秋：“有人劝你续弦，你暴起怒骂他居心叵测……”
李煦秋：“你给了我娘一生一世一双人”
李煦秋：“为什么你们的女儿，想要一心一意就为你所不容……？”
他的例外和开明，只给了我娘。
便是他们的女儿都不行……
李煦秋：“你们说我舞刀弄枪，没有主母的样子”
李煦秋：我放下了我最爱的刀枪剑戟……”
李煦秋：“你们说我不通文墨，没有主母的样子。我重新拿起书本”
李煦秋：“因为你们的话，我判若两人……”
李煦秋：“爹…你总说为我好，你说我不能那样，我娘在天上会不开心的”
李煦秋：“可明明我娘最在意的是我开不开心，受没受委屈”
李煦秋：“我已经没多长时间了”
李煦秋：“我姥的院子是我最喜欢的，我会搬去那里……”
李煦秋：“别再见了……”
……………………
李宗主：“李煦秋！就因为我让你给聂怀桑纳妾，你就编纂这样的谎话！？”
李宗主追了出来，痛心疾首怒目而视
李宗主：“我是你爹！我能害你吗？！”
李宗主：“你如此善妒，哪里有为人妇的本分！！？”
听着他痛心疾首恳切的话，我只觉得疲惫
世上最难改变的，就是一个人的认知
他从不认为三从四德相夫教子的要求有什么不对，不会因为你将死认为你可怜……
我抬手结印，结界出现在乐山居的大门阻挡住了他的步伐
李煦秋：“放过我吧……”
李煦秋：“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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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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