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北的主宰者

随后,雪帝化作了雪女。

初时,她仿若霍雨浩的女儿,那可爱的模样,让每一个瞧见她的人都不禁心生怜爱。

渐渐地,雪女长大了。

然而,她始终不曾离开霍雨浩身边,时刻陪伴着他,给予他帮助与扶持,宛如一盏明灯,为他照亮前路。

在霍雨浩的心底,雪女早已超越了伙伴的意义,成为了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她在他心中的位置,柔软而深刻。

每一次想到雪女,他的心底都会泛起一阵温暖,如同寒夜中的一簇炉火。

然而,就在不久之前,万载玄冰髓的奇效让雪帝的记忆重归于她的灵魂。

霍雨浩的心湖由此掀起了滔天巨浪,他彷徨,他无助,而最令他恐惧的,并非其他,而是雪帝可能的离去。

当那曾经熟悉的雪女彻底化身为高贵的雪帝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敬畏感悄然取代了昔日那份醇厚的亲情,横亘在他与雪帝之间,仿佛一道无形却深邃的鸿沟,使他再也无法像从前般自在地面对她。

直到此刻,他心中的敬畏才攀升至顶点,一切也终于明晰起来。

那个曾经将他视若父亲般亲近的小雪女,竟然是这极北之地的主宰,统御着此地万千魂兽的存在。

寒风掠过,他站在冰原上,仿佛能感受到这片天地间每一丝气息都在诉说着她的威严与力量。

雪帝,她终究还是雪帝啊!

淡淡的黯然之色,如轻烟般悄然浮现在霍雨浩眼底深处。

他下意识地退后一步,仿佛想与某种无形的情绪拉开距离。

他的脸色虽依旧平静无波,但心湖间却已泛起涟漪,一抹浅浅的悲伤无声蔓延。

若能回到从前,他多希望雪帝依旧是那个雪女,甚至是初遇时,那份纯净而稚嫩的小雪女模样,那时的她,还未曾被命运裹挟,也未曾让他感到如此遥不可及。

雪帝静立原地,凝望着远方的天际,那宛若冰霜般冷峻的面容上,嘴角竟悄然扬起,勾勒出一抹动人心弦的浅笑。

远远地,那庞大的魂兽群正缓缓逼近。

冰帝的眼中逐渐燃起炽热的光芒,神情间透出难以掩饰的亢奋。

没错,她们回来了,重新踏足这片由她们主宰的世界,每一步都仿佛在宣告着无上的威严与力量。

万兽奔腾,那是极北冰原上何等罕见的壮丽景象!

庞大的兽群如潮水般汹涌,以惊人的速度向此处汇聚而来。

直至距离雪帝与冰帝尚有千米之遥时,方才骤然止步,扬起的雪雾在寒风中弥漫,仿佛为这场狂奔拉下了帷幕。

每一只来自极北之地的魂兽,行至这一方位时,都会缓缓伏下身躯,以最为虔诚的姿态,朝向雪帝与冰帝的方向。

那低垂的头颅、紧贴地面的躯体,仿佛在诉说着它们内心深处无尽的敬畏与臣服。

这片大地也因此显得格外庄严,仿若承载了无数世代的信仰与祈愿。

渐渐地,远处的魂兽开始汇聚成一个巨大的圆圈,直径足有两千米。

圆圈的轮廓愈发厚重,仿佛一道由无数咆哮与嘶吼凝聚而成的壁垒。

更多的魂兽源源不断地加入其中,使得这圆圈不仅愈加紧密,也显得愈发森然可怖,仿佛大地本身都被这狂乱的生命浪潮所吞噬。

极北冰原上的魂兽,大多披着一身纯净的白色外衣。

若不仔细观察,很容易误以为它们只是散落在大地上的雪堆,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仿佛是这片荒原的一部分。

唯有那些体型格外庞大的魂兽,才会在视野中显得突兀而醒目,如同寂静雪原上无法忽视的巍峨山峦。

雪帝静静地伫立在原地,俏脸上那抹冷冽的神情再度浮现,犹如寒霜覆面。

她的身姿孤高而挺拔,仿佛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度让整个空间都为之凝滞。

除了冰帝之外,在场再无一只魂兽敢如她一般傲然卓立,那份清冷中透出的威严令人心生敬畏。

它们纷纷俯下身姿,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膜拜着那位至高无上的王者。

雪帝已有许久未曾现身,然而即便如此,在这极北之地,也无人胆敢遗忘她的气息。

正是她,守护着这一方净土;正是她的存在,令极北之地的所有魂兽尽皆臣服,且无一只强大的魂兽数敢生出反抗之心。

自从雪帝统御这片冰封疆域以来,极北之地便鲜有争端现世。

那凛冽的寒风中仿佛带着她无声的威严,令所有生灵不敢稍有僭越。

每一只栖息于此的魂兽皆深知,雪帝乃是冰天雪女的化身,是雪之精灵的具现,只要有冰雪覆盖的地方,便是她无处不在的感知延伸。

对于这位至高的主宰,魂兽们初时只存畏惧之心,那寒意刺骨的力量让他们战栗;然而随着时间推移,这种情绪竟化作了深深的敬畏之情。

昔日称霸极北的几只狂傲魂兽,最终都倒在了雪帝的“雪帝三绝”之下,消散在永恒的冰霜之中,再无人敢挑战她的权威。

自那之后,此地再无半点反抗的声息。

能决定所有、主宰一切的,唯有那冰天雪女冷若冰霜的幽寒之音,如同寒冬永夜中不可违逆的法则,在这方天地间久久回荡。

外围的魂兽数量愈发密集,然而广袤的冰原依旧笼罩在一片深沉的静谧之中。

只有凝神细听,才能捕捉到那些低沉而急促的喘息声。

那声音中透着难以掩饰的亢奋,仿佛每一只魂兽的心跳都与这片寒冷大地共鸣。

对绝大多数魂兽而言,哪怕只是远远地瞥见雪帝的身影,也足以成为它们一生中至高无上的荣耀,一种深入骨髓的敬畏与期待令它们屏息以待,不敢有丝毫僭越。

之前离去的那几头冰熊此刻又折返回来,然而,它们却只能在外围匍匐着,甚至连踏入内圈的资格都未能获得。

那一双双眼眸中透出的敬畏与无奈,仿佛在诉说着某种无形的威压正笼罩在它们头顶,令它们不敢越雷池一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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