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协文求婚
“姐姐,你回来啦!”阁楼的门被打开时,玫瑰满眼疲惫的出现在我面前。
本来要回来和我们一起吃饭的她迟迟没有回来,方协文怕慢待了我,就执意要我先吃,他则一直等待姐姐回来。
“今天加班了吗?”没有空调的阁楼有些冷,我钻进床上的被窝把自己裹紧。
低头整理被子,却一直不见姐姐回复我的问题,我便抬起头,却看到她满面愁容,一身酒气。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现在玫瑰和方协文的小日子虽然清贫些,却安逸温馨,我想她肯定不是因为方协文才如此表情。
“庄国栋来找我了……”玫瑰皱着眉开口,眼神中流露出的悲伤和愤怒交织在一起,那复杂的表情让人说不出滋味。
玫瑰一早去出版社上班,庄国栋在楼下等候多时,她并不想与他纠缠,就匆匆离开了。但庄国栋没有离开,一直在出版社楼下徘徊,玫瑰自然是全看在眼里,她一上午都无法静不下心来工作,很快到了中午,庄国栋还在楼下,玫瑰赌气饭也没出去吃。
下班以后,玫瑰看到庄国栋还在下面等她,故意在办公室拖到很晚,庄国栋还没有走的意思,她不忍心看他饿着肚子在楼下苦等一整天,才硬着头皮和庄国栋见面,明确讲明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庄国栋只想和她好好聊一聊,玫瑰不忍再拒绝,只好答应下来。
“所以你才这么晚回来,方协文不知道道吧?”我低声说。
玫瑰一直没有提过自己的前男友,我想方协文也并不清楚庄国栋的存在。
庄国栋带玫瑰去一家西餐厅,他嘘寒问暖,误以为玫瑰学心理学是因为他,黄亦玫笑话他太自以为是,庄国栋通过不懈努力终于如愿坐上总部运营总监的职位,也拿到了法国永居权,他自认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玫瑰和自己幸福的生活,所以现在他极力想要挽回他们之间的感情。
“我在北京见到他时就知道他一定是想找你和好,苏苏、雪琼也都知道,但雪琼的意思让我们不要插手。”我大概说了自己知道的事。
“姜总很了解我,我并不喜欢在感情上被人帮助,而且他和我之间已经不需要任何人帮助。”
玫瑰放松下来,穿着衣服躺在我身边,我俩蜷缩在一起。此时,我终于仔细看清姐姐红肿的眼睛和满眼的血丝,看来她痛哭了好久。
“你哭了……?”我问了很白痴的问题。
姐姐呆滞在我身边没有一丝表情,我没再多话。
“饭后我抢着付账,我不想欠庄国栋的人情。”姐姐缓缓开口。
庄国栋想再和玫瑰见面争取一下,她婉言谢绝,然后毅然决然打车离开。
玫瑰知道两个人的心里都是五味杂陈,她上车的时候眼泪夺眶而出,当初她和庄国栋感情之间的恩恩怨怨一下子涌上心头,她既伤心又委屈,她哭了一路。
“你还爱他吗?”我再次提出白痴的问题,我自己都觉得我有大病。
“你还爱张奕兴吗?”玫瑰就是玫瑰脆弱的时候也会扎我一根刺。
我们默默无语的互相依靠在一起,虽然还没有入睡却谁也没再搭理谁。就这样,直到天空蒙蒙亮起……
黎明我起来洗漱,然后趁着姐姐熟睡的时候我走出他们的住所,在附近的街道穿梭。在清晨的早点店买回一些吃食。
然后回来坐在简陋的厨房默默吃着早餐,方协文看到大清早就起来的我有些诧异。
“蔷薇你起这么早?”
“嗯,我买了早餐你也坐下来吃吧。”我示意他吃桌上的早餐。
“我先去洗漱,这还让你去买早餐,真是抱歉。”他客气又礼貌,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我内心有些为他抱不平。
“没什么,你坐吧,不用如此小心翼翼,我们很快就是一家人。”我用温柔的语气鼓励他。
他向我投来感激的目光,“谢谢你,蔷薇!”
我知道他的道谢来源于我的支持,我轻轻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姐姐还在昏睡,看来昨天她非常不适。
“她昨天哭着回来,喝多了还一直呕吐,看样子很痛苦……”方协文语气很低沉,听得出心疼姐姐的感觉。
“没什么,工作应酬吧。不要紧,我姐姐酒量很好,不用担心。”我不想让他陷入焦虑,所以随便搪塞。
所以我根本也想不到后来他会跑去姐姐和庄国栋吃饭的饭店查监控,以及他和庄国栋的见面交流,这一切都是多年以后我才知晓。
只是当天的晚上,当着我的面,方协文郑重其事地向姐姐求婚,把银行卡,公司营业执照和财务账册等全部家当交给玫瑰,当场向她求婚,姐姐很感动,我也很感动,当她也向方协文表明爱意并同意求婚时,我内心却涌起说不出的滋味。
我不知道姐姐到底是不是真心实意爱着方协文,还是想尽快摆脱庄国栋的纠缠才会急于结婚。总之,我在感动之余还会升起一丝担心。
只希望我是杞人忧天,姐姐和方协文在楼下甜蜜相拥,我一个人爬上阁楼推开窗子看向窗外朦胧月色。
看着他们幸福的模样,我心中的担忧稍稍减轻了一些。然而我和玫瑰的心灵相通让我深知她根本没有那么容易放下庄国栋。我不由得紧张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若方协文知晓庄国栋的存在,他会不会爱情信念崩塌,若出现了心理创伤对玫瑰也是一种折磨。我决定暗中观察,看看是否有什么异常情况。同时,我也暗自祈祷,希望姐姐和方协文的爱情能够经受住考验,迎来美好的未来。
姐姐直接打电话给父母要户口本,打算邮寄到上海直接登记结婚,并且没打算回北京办酒席,这让父亲非常不满。父亲早就盼着黄亦玫结婚的那一天,他想把姐姐风风光光嫁出去,没想到姐姐看上穷小子方协文,不但要匆匆领证,还不办婚礼了。父亲极为生气,而母亲却只能劝慰。
突然,我意识到无论是我还是玫瑰似乎都是匆匆结婚,没有一个像样的婚礼。只是,我知道现在我们家人怎么劝慰她也不会听从大家的安排,我和她都是犟种。
但当哥哥和苏苏知道这个消息时,也根本不相信玫瑰不是为了逃避庄国栋而冲动决定,所以他要亲自送户口本来,并且叮嘱我即使参加完峰会也不可以离开上海,等他来一起开家庭小组会议,才可以返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