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代价

伴随着鸟鸣，许淮渡的低烧退了下去，混沌中，许淮渡好似听到了什么，但又听不真切。

“…大夏…神碑…迷雾之祸…”

……

“小许啊，奶奶给你请了假，你就在家里好好歇着啊！”

许淮渡微微颔首，抱膝坐在床角，空洞地看着窗外自由的飞鸟。

或许，自由，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奢侈吧…

“水神，水德星君…”

许淮渡开始翻找与水德星君有关的资料。

“北方水德真君，通利万物…掌管天下一切江河事务…”注意到它的配图，许淮渡忍不住吐槽，“这也太丑了…”

“不过…听‘我’昨晚说的，应该不止有掌管天下江河的权柄啊——”

许淮渡将自己塞进被子里，呢喃着昏睡过去。

浑浑噩噩过度过了几天，许淮渡出门散心，可气的是，下雨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心神不宁，抬眸便见到了在雨里的林七夜呼喊着一个人名。

许淮渡觉得奇怪，跟了上去，虽然因为身体原因落后了许多，但他还是见到了最帅的一刀。

这一刀，真的，很帅！

赶到目的地时，只见之前那个大叔躺在林七夜怀里，像是快死了的样子。

“一定可以！你要活下去！”许淮渡听到了林七夜的声音。

“你想救他？”

林七夜抬头循声望去：“许淮渡！你，可以救他！？”

“嗯，救不救？”

“请你救救他！”

赵空城双眼逐渐迷离，声音细弱蚊虫：“老子…刚刚帅不帅？”

“挺帅的，但现在，闭嘴，我要救你。”

许淮渡眼底变成了莹蓝色，身边泛起莹蓝色光晕，抬手的一瞬间，鲜红的血开始包裹赵空城，赵空城的伤开始愈合，后遗症也被彻底消除。

许淮渡的眼睛黯淡下去，轻轻叹息了一声，轻到连他自己都近乎没听到。

……

“我向你借用权柄，我要救下那个大叔，是完美救下！”

“我予你部分权柄，代价为——味觉。”

在荒原中，许淮渡向‘自己’借用了部分权柄，自此，食如嚼蜡。

不可惜，他已经尝过了奶奶做的饭菜！他也只是还上次的人情罢了。

……

“那个鬼面王交给你了。”许淮渡掩嘴轻咳两声，他也想帮忙，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帮倒忙就很好了，他现在情况很差，味觉是完全没了，脑袋昏昏沉沉，还有点耳鸣。

许淮渡晃着脑袋，希望这样自己能清醒一点，偶然听到了林七夜的‘交易’，他想笑，但又笑不出口，踉跄两步，站稳了。

赵空城虽好了，但依旧虚弱，还在昏迷中，林七夜抱起赵空城，提步向外走去。

许淮渡撑着身子，跟上林七夜的脚步。

“走这么快做什么，我也想…被抱着…算了，这个要求太羞耻了…”

许淮渡耳边突然炸开一声咆哮。

“——晚辈林七夜，送赵空城将军凯旋！！！”

“吼什么，人又没死，凯旋会自己说…”许淮渡扶着墙，悠悠出声。

耳鸣让许淮渡愣在原地，脑中也只余“嗡嗡——”的轰鸣，眼睛看到的，只有一片深红，顺着墙，他缓缓坐下，伞落在一旁，砸出水花。

……

奶奶在家看着落雨，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深深长叹一口气。

“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