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端：不被信任

而之后的讯问中，也却是证实了张成对泽兰的警戒。

肖鹤云听从自己的内心，将循环这件事告诉了询问的江警官，却被对方警告，不要胡说八道，不要想着编故事。

无论他怎么说，自己没有作案动机和手段，都不被信任。

反而一直被警告，赶紧坦白，不要想着欺骗警方。

肖鹤云直接抓狂，被关在小黑屋里，只能看着右后方电子钟上的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整个人都快要不好了。

李诗情那边的情况也不是很妙。

本来按照之前和泽兰商量的说法，她并没有被怀疑。

尽管在这期间，询问的警官拿出一个装了灰烬的证物袋询问她，让她头冒冷汗，差点出错，但一切都还好，还在掌控中。

直到张成过来，她下意识的叫了一句张警官，然后被对方顺藤摸瓜，不得不说出了循环这个真相。

肖鹤云和李诗情的回答，是很扯，非常挑战三观，但他们好歹还说了那么多的东西。

相比之下，泽兰就令张成他们非常头疼了。

泽兰很配合警方问话，问什么答什么，没有半点不配合。

然而，只要你一看那笔录，就知道，她说的是空话，你是半点有用的信息都得不到，还挑不出任何毛病。

比起肖鹤云和李诗情，她的情绪也是稳定得可怕。

面对警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问话，她没有半点的不耐烦，嘴角还挂着莫名的微笑，实在是让警方无从下手。

除此之外，诈降也不管用，哪怕张成唬她，肖鹤云和李诗情都交待了，是她编造了说法，让他们欺骗警方。

对方也只是笑得温和又纯良的看着张成，并不针对这事发表意见。

监控背后。

“杜局，我建议先放弃跟进泽兰这边，从肖鹤云、李诗情下手。”

看着大屏幕上，那个笑眯眯把玩着头发的泽兰，张成只觉得邪门。

他从警二十多年了，还从没遇见过泽兰这样的嫌疑人。

“肖鹤云的心理防线比较薄弱，可以把他作为突破口，你和小江交换询问，泽兰那边先晾着。”

杜局点头，看着屏幕上烦躁得在椅子上不安的动来动去的肖鹤云提议道。

得到同意，拿着茶杯，张成去了肖鹤云所在的审讯室。

进去后，张成先是和肖鹤云聊了几句，就开始给他下套，含糊其辞的说了几句，泽兰和李诗情已经招供了。

本以为肖鹤云会说出实情，谁知，他突然安静下来，连之前的焦躁和不安都减少了许多。

见状，张成挑眉，把李诗情笔录里说的，特意挑了几句有肖鹤云的，念给他听。

“这是李诗情说的，你还不说吗？”

“我能说的，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不信，我能怎么办？”

往后一倒，挨到椅背上，肖鹤云颓丧的摊开手，无奈极了。

果然，事情就像泽兰说的那样，警察根本不会相信有循环这回事，只觉得是他们在编故事骗他们。

也难怪李诗情对于进警察局这么抵触了，肖鹤云是彻底理解，他当初说和警察说实话时，李诗情不赞同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