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沉沉烬如霜：开始崩坏

雪瑢控制纸人在藏经阁里正翻东西，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她施展法术的手一顿，还没转过头去，身体就被大力抱住，锁在了原地。

“不要动，让我抱一会儿。”

耳边传来的是润玉疲惫又低沉的声音，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听起来格外的伤心。

就算是看到了自己和连城的事情，润玉也不至于这么悲伤，他现在这副模样，应该不是自己造成的。

一边在心里默默盘算，在润玉身上发生了什么，雪瑢没有说话，任由他静静的抱着。

埋首在那头亮丽的黑发中，润玉嗅到了淡淡的发香，还有雪瑢身上和自己身上很相似的味道。

最开始就是她要缠上自己，自己教导她，和她纠葛已深。

既然如此，那就不该改变，一直这样最好。

眼里的情绪变换莫测，润玉将雪瑢抱得很紧，说话的语气也格外脆弱。

“雪瑢，你对自己的小时候有记忆吗？”

雪瑢没有回话，她知道，润玉要的不是她的回答，而是她的倾听。

没等雪瑢回答，润玉自顾自继续往下说：“我对小时候没有记忆，听母后说，我的生母是个精灵，生下我后没多久就去世了，母后可怜我，就收养给了我。”

“刚开始还好，母后会照顾我，问我喜欢什么，爱看什么书。”

“不过，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旭凤出生了，他出生以后，母后看我就越来越不顺眼，认为我是他的绊脚石，将来会抢了天帝的位置...”

“我一直以为，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让母后多心；但我今天才发现，事情...不是这样。”

“我今天被人带去了一个地方，我对那个地方很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还见了一个红衣女人，我对她感觉亲近又恐惧。”

“我现在心里很乱，你会...一直陪着我对吗？”

语气脆弱破碎，眼神却深邃得让人看不清楚那里面的情绪，润玉脸上的表情和他的语气完全不搭。

雪瑢并不知道这一点，她知道的是，润玉现在的语气听起来可怜极了，闻起来的味道也变得很晦涩，他现在的心情是极为不好的。

于是，本来还打算和润玉说连城的事情，这下也是被雪瑢忘记得一干二净。

“我会陪着你，我们下界逛逛怎么样？人界听说很热闹的，我们去那里如何？”

雪瑢笑嘻嘻的看着润玉，那双绿眼睛和曾经无数次看过的那样，活泼灵动让他喜欢不已。

那里面的感情更是让他为之心动，这会是演出来的吗？

那样真切地担忧和关心，他无法在里面找到一丝一毫的伪装痕迹。

“好，我们去人界。”看不出绿眼睛里有哪儿有表演痕迹，润玉也不纠结了。

他们是互相喜欢的，她也许下了会陪他的诺言，不止一遍。

她没有答应一直陪在他身边，这没关系，以后还有很长的时间，他们会彼此陪伴度过的，一定会。

嘴角勾起一丝凉薄的笑容，牵着雪瑢，润玉带她去了人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