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英雄不救美

马车慢悠悠的驶过街道，朝着北城而去。

马车上，齐爷掀开帘子，虞今棠睁开眼睛，看着马车外。

外面街道上人来人往，声音喧闹，做买卖的，吃饭的，当街卖艺的，偶尔还能看见几个白皮肤红头发的洋人…

虞今棠很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一切，不过，很快她的视线，就被一处被人团团围住的地方，吸引了视线。

在一处酒楼的不远处，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人，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齐爷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直接吩咐随从停下马车，去打听消息。

随从很快就打听消息回来，告诉齐爷，那被围住的地方，是有人在卖身葬父。

那卖身的人，长得还挺漂亮的，按照随从的话来说，容貌比齐爷身边的侍女都不差。

“虞美人，你有兴趣去瞧热闹吗？没有，我们就继续走了。”

“你对这事儿不感兴趣？”看着兴致缺缺的齐爷，虞今棠很诧异。

“不感兴趣。”齐爷的声音坚决又肯定。

“为什么？”虞今棠好奇地看着他。

身体坐直，视线投注到那处被围起来的地方，齐爷轻笑。

“虞美人，你知道京城每年有多少人卖身葬父吗？”

没等她回答，齐爷的声音接踵而至，“有很多人，卖身的人有男有女，有小孩有青年，而且近几年人数还在增加。”

卖身葬父这个桥段他都看腻了，自然对此是无动于衷。

更何况，年少时，他也确实被感动过，买过好几次人，后来被算计过一回，他就再不关注这些事儿了。

“你居然栽过，还真是稀奇。”从他口里听出了一些东西的虞今棠，语气很感慨。

“当然，人都有年少不知事的时候，虞美人，别说你没有。”

对她语气里隐含的笑话之意，齐爷直接忽略无视，反将话题指向虞今棠。

“我当然没有，怎么还没到地方？”

见虞今棠避过这个话题，他也没继续追问，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色，“快到了，你不用这么急。”

没过多久，马车抵达梨园。

他一从马车上下来，就看到梨园老板笑脸相迎的模样。

点了点头，去了之间的包间，台上正好在演《贵妃醉酒》。

齐爷眼里流露出一丝追忆，他还记得，能遇见虞今棠，就是在这儿，当初他被那胖子找上门。

台上的戏曲，一如既往的唱着，妆容还是那副模样，人还是那个人，一切都没变化。

一切也都变了，时间变了，过去了几个月，人，也变了。

“虞美人，你给评价评价？”

见虞今棠认真地望着台上，齐爷提议道，他很好奇，她能给出什么评价。

“基本功很扎实，唱腔声音的处理很完美，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他感冒了，嗓音受到了一点影响。”

虞今棠很快给出评价，齐爷也凝神细听，确如她所说。

台上花旦戏唱得不错，声音里确实有细微的小瑕疵，不是耳朵尖的人，根本听不见。

意识到这一点，齐爷看向虞今棠的目光，有几分意味不明。

“你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他突然一副看错了，原来你是这种人的表情，让虞今棠很迷惑，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没什么，我想岔了一件事。”轻描淡写的将话题转移，齐爷不再说话，和虞今棠一起安静下来，欣赏台上人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