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歌:会试
考场内,将放着一应干粮等东西的小篮子放到一边后,宋月白开始拿着抹布,擦拭桌椅板凳,力求给自己营造一个较为舒适的考试环境。
这些做完以后,将镇纸在桌上摆好,宋月白从小篮子里,取出还带着余温的干粮,开始吃了起来。
吃完收拾好,发放考卷的小吏正朝着这边走来。
接过试卷,写上了自己的籍贯,名字后,没过多久,随着三声震响如雷霆的锣鼓声响过,小吏举着印有策问题的牌子,站在不远处。
将题目在草稿纸上抄好,一一对应,确定没有任何错漏。
春闱,正式开始。
将之前放到一边的考卷打开,宋月白开始做墨义题。
墨义题是考官根据经文出题,考生回答出该句经文的前人注疏或上下文即可。
墨义题虽简单,但题量很大,非常考验考生的记忆力,宋月白小心翼翼地写了三个时辰,也才写完,而且还是有五处空白没填。
将鸡距笔放到一旁,宋月白将考卷放开晾干,一边揉着手腕,回忆那空白的五处,该如何填写。
等考卷晾干后,宋月白想起了三处空白的答案填了上去,至于另外两处,她记忆力没有,就根据自己的理解,填了几句话上去。
接下来是帖经题,考官任取经典中的某一段,用纸条盖住其中数字或数局,让考生填写。
帖经题跟墨义题的考法一样,题量也都差不多,不过相比于墨义题,宋月白这回的填写,倒是没有留下任何一处空白。
完成了这两样,天色也临近黄昏,向黑夜转变。
将晾好的考卷,小心翼翼地收起来,铺到一旁的休息处。
宋月白从小篮子里取出火信,将蜡烛点燃后,小心地在桌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放置,她开始翻阅诗赋题。
诗的题目及内容,要包含“新”或“旧”字,五言七绝都可。
略微思考了一下,从脑子里翻阅记忆,找了首诗,抄了上去。
确定没问题后,等考卷晾干,和之前的考卷放到一起。
宋月白取下蜡烛,放到休息的地方,然后把考卷放到桌上,由镇纸压好。
会试第一天过去了,宋月白也和衣躺在了,只铺了些许干草的硬板床上睡觉。
翌日一早,从睡梦中清醒,宋月白先是把床铺整理好,将写完的试卷转移。
这才从小篮子里,拿出已经变得干冷生硬的干粮,借着蜡烛还有小锅,开始热起了自己的早饭。
一股肉饼煮汤的气息,飘荡在考场的上空,不知有多少考生,一边骂娘,一边闻着香气,望梅止渴啃着自己手中冷硬的干粮。
食物的香气,不仅吸引了考生,连巡逻的考官,在宋月白的考号前转悠了几圈,才慢悠悠地转身离去。
吃了一顿还算凑合的早饭,收拾好东西,净了手,宋月白开始做会试的大头,策问题。
策问题一共有七道,需要选五道题作答,每道题不得少于三千字,时间并不是很充裕。
因为前面的墨义题和帖经题,就会消耗掉考生的大量时间。
更别提,这种耗费心力的策问题了,给再多的时间,都是不够用的。
看着草稿纸上,自己抄写的第一道策问题,宋月白笑了,这届的考生真是够倒霉的。
题目是这样的,今有一小国,宦官专权,中央沦陷,朋党势弱,皇室衰微,内有忧患,外有藩镇尾大不掉,问何解?
这就差指着他们这群考生的鼻子,问他们要如何站队了。
看来齐昂的病情不容乐观啊,心里惋惜一句,宋月白继续翻看。
自成方:正常会试考试的难度,不是我写的这样,大家看看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