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行第一百零五章

李月汝和皓都一路散步闲走，回了行宫，没想到在门口，居然看到了杜如晦。

李月汝（莫宛白）：杜公不是说明日才到？

“我让车夫加快速度了。”杜如晦客气的回了一句，就从胸口摸出一封书信，双手递给李月汝。

“这是陛下让我交给县主的信。”

李月汝（莫宛白）：劳烦杜公。

李月汝（莫宛白）：我先回房，就不打扰你和皓都相聚了。

李月汝接过书信，对杜如晦行了一礼，趁他不注意时，对皓都眨了眨眼睛，这才转身径直离开。

望着李月汝的背影，杜如晦心生感慨，在渭水那次，她确实做得很好。

收敛了心中的思绪，杜如晦转过身看着皓都，一眼就瞟到了他手里的那个面人，还有一些提着的其他零碎小物件。

皓都注意到杜如晦的视线，下意识地手往后缩，又硬生生地忍住了，面色再不复之前的轻松。

对于皓都的反应，杜如晦心里笑了一下，将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借力。

“走吧，皓都，陪义父走走。”

随意挑了条石子路，也没沉默多久，杜如晦就开口了。

“皓都，永安公主最近情况如何？”

皓都：永安公主这几日都在安抚流民，几乎所有的事都由她亲手操办。

虽然没有跟在李乐嫣身边，可对于她在洛阳做的这些事，皓都还是很清楚了。

对于李乐嫣的转变，也不由得有些意外，他一直都觉得她很娇弱，像一株只能依靠别人的菟丝花。

倒是没想到，在民间流落了这么些时日，倒是性格变化了不少。

“永乐县主这些时日都做了些什么？”相比于人畜无害的李乐嫣，对于杜如晦来说，李月汝更加让人操心。

皓都：她没做什么，一切都很正常。

对于皓都的回答，杜如晦轻笑了一声，并不觉得意外。

“皓都，有些事是要自己去争取一回，不论结果，才不会抱憾终生。”

对于皓都喜欢上李月汝，杜如晦是一点都不意外，哪怕他两之间政见不和，但他也承认，李月汝确实很招人喜欢，不论是出身，还是性格。

皓都：义父，我...

骤然被杜如晦戳破小心思，皓都想解释什么，却被他挥手阻止了。

“不用解释，你自己无愧于心就行。”

杜如晦笑着看了皓都一眼，只是笑着笑着，他就忍不住咳嗽起来，一咳嗽就止不住，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皓都拍着杜如晦的后背，给他顺气，眉头也皱起。

皓都：义父，你这咳嗽多久了？

杜如晦原本的身体就不怎么好，又咳嗽个不停，眼下他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唇色也带着惨白，注意到这些，皓都心里很是担忧。

“我没事，小毛病罢了。”看出皓都眼里的担忧，杜如晦笑着安慰了他一下，接着又问道。

“对了，李长歌现在的踪迹，你清楚吗？”

皓都：义父，李长歌一路从长安出逃，这一路上她从没做过有损大唐利益之事，在幽州、㮶州都牺牲颇为巨大，她...

“皓都，这还是你头一次质疑我。”杜如晦闻言，笑意瞬间消失，幽幽地盯着皓都。

皓都：义父，我...

“你说得没错，但大唐初立，还经不起太多的动荡，李长歌还是抓回来比较好。”

若是大唐成立有些时间，杜如晦会把李长歌放任到外面，但眼下天灾人祸不断袭来，他只求一个安稳。

皓都：我...知道了。

如果说李月汝追求的是破后而立，那么杜如晦则是徐徐图之，这二人对他都很重要，皓都一时间有些为难。

“这件事我会让其他人去办，你就不用插手了。”

对于皓都的为难，杜如晦心知肚明，更何况还有李月汝牵绊着她，他也就没打算派皓都去查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