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65)

临近年关,就算是李莲花也将有关南胤的事情先放下,这种大好的日子里面,还是不太提那些令人恼火的事情为好。

自李相夷出事的消息传来后,这还是他们一家人第一次如整齐的团聚在一起。

互相祝福,守岁,放爆竹,不论是哪个时代过年都少不了这些。

酒足饭饱,沈拂衣坐在屋顶上里面,手边放着的是温热的果酒。

李莲花:“怎么出来了?”

沈拂衣:“屋里面有些闷,出来透透气。”

沈拂衣拍了拍自己的的旁边,示意李莲花可以坐下。

沈拂衣:“你呢?”

李莲花:“我这不是瞧见某只小猫半途溜走,怕你在某个地方醉的不省人事。”

李莲花坐在沈拂衣身边,仰头饮了一大口。他也看着天上的月亮,鼻尖是爆竹燃烧过后的硝烟气。

好久,没这般过年了,没想到还有这般的日子。

沈拂衣:“那你可小瞧我了。”

沈拂衣说了同那时差不多的时候话。

沈拂衣瞧着圆月,那些年之一她和芩前辈,两个人虽也会过年,但却不如今日这般热闹。

沈拂衣:“也不知道,师父他们怎么样了。”

沈拂衣以手抚脸,这挡住自己的情绪。

李莲花抬手揽住沈拂衣的肩膀,沈拂衣顺势依靠在李莲花的肩头。

李莲花:“他们想必此刻也在思念你。如同你这般思念他们。”

沈拂衣平复了一下心情,手指勾着李莲花的发梢无规则的在自己手指上缠着。

沈拂衣:“但愿一切都好。”

沈拂衣:“李莲花——”

沈拂衣垂眸看着落在自己手心的发丝,忽然好奇。

沈拂衣:“李莲花,你有字吗?”

都说男子二十及冠取字,沈拂衣当年在万花是知道这个习俗的,但万花没多少人在乎这个。不知道这边有没有。

李莲花:“没有。”

李莲花摇头,看见沈拂衣拨弄自己的头发大概也明白她为什么会忽然好奇这个问题了。

李莲花:“当年我初初下山,便自作主张将头发束了起来。”

李莲花:“拂衣可有小字?”

沈拂衣摇了摇头。

沈拂衣:“我又未曾有应许之人。况在我那个世界,便是取了也少有人互相称呼,大家都是互相称呼师兄师妹或者门派别称啊。”

沈拂衣:“比如,称呼纯阳为道长,叫天策军爷,军娘,少林的大师或者和尚,藏剑都二小姐——”

这些全是李莲花少有听说过的。

李莲花:“这便是拂衣曾经生活的地方吗?”

沈拂衣眨了眨眼,从李莲花怀里爬起来。

沈拂衣:“要听吗?我给你讲讲大唐啊。”

从两大派到某个人的爱恨情仇,讲起来便是几天几夜都讲不完。说到高潮处,沈拂衣忍不住以手为剑比划了两下。

沈拂衣:“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沈拂衣单手背在身后,若是手中再有把剑,端得上是一清冷的剑仙了。

沈拂衣:“太白先生便是如此携长歌弟子,醉酒舞剑,于张九龄故居将刺客斩杀了个干净。”

沈拂衣:“虽说大家公认纯阳的掌门剑术卓绝,但纯阳之剑于我看来乃是修道之剑,这凡尘之剑在我看来当属李太白。”

沈拂衣提到大唐的门派总是兴致勃勃的。可惜现在没有人和她辩论到底是谁的剑术更厉害。

李莲花:“各有其道。”

诸惊艳才绝的之人,说的李莲花都忍不住趁此豪情舞上一曲。

李莲花:“拂衣,你想学剑吗?”

李莲花询问。

沈拂衣一愣,她看向李莲花似乎读出来他眼中的认真。

剑术沈拂衣是会的,她学过一套纯阳的剑法,也学过一套藏剑的剑法,但都徒有其形不得其意。

话说,换做李莲花的话,是不是能看出来些许问题?毕竟李相夷是天下第一啊。

沈拂衣:“自然是想的。银鞍飒踏,仗剑江湖,谁还没有个江湖梦呢。”

李莲花:“那我教你如何?”

李莲花摸了摸沈拂衣的发髻,将握在袖口里面纠结了半天的东西拿了出来,悄悄插上发髻。

李莲花看着那跟雕刻成莲花状的发簪,又撩起来沈拂衣垂在身前的发丝。

李莲花:“我教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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