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73

最重要的，还是如今的明德帝已经老迈，身体机能大不如前，经不起不断解毒中毒的折腾。

况且，明德帝本就有心疾，经这一折腾也注定了他的结局。

柳惜音：那个位置，你想要吗？

萧瑟：你问的还真直接。

柳惜音：不那么直接也是可以的，但是我以为你见惯了天启城里的尔虞我诈，更喜欢直接一点的方式。

萧瑟：我不知道。

比起那天下至尊的位置，他更向往江湖，可他的身份注定他不能只做一个江湖游侠。

况且，他也不能丢下明德帝不管。

退一步说，萧楚河一直处于权力的中心，而作为萧瑟的他也已经‘被迫’参与进这场漩涡。

柳惜音：如果我是你，我会以最快的速度掌控天启，断绝一切后顾之忧。

萧瑟：你希望我坐上那个位置？

柳惜音：我希望你好好活着，不要步了琅琊王的后尘。

当初，萧若瑾和萧若风，是何等的兄弟情深？

琅琊王谋逆案，明德帝真的没有怀疑过真实性吗？

可即便他们都心知肚明琅琊王不会谋逆，明德帝最终还是朱笔御判，以谋逆罪处置了琅琊王。

而萧瑟还不如琅琊王呢，虽然明德帝的‘真心’最终被权利欲望吞没，但至少曾经的明德帝把琅琊王当成最重要的人。

但如今的白王和赤王都视萧瑟为眼中钉，赤王更是几度欲至萧瑟于死地，若是真的得了那个位置，那么……

柳惜音：总之，此事你要慎重考虑。

萧瑟：我记下了。

……

……

经过百晓堂的筛查，下毒的人被锁定在药王谷弃徒，鬼医夜鸦身上。

此人学医天赋极高，但却不曾用在正途上，反而以活人做实验，屡教不改被逐出药王谷。

江湖传闻，她已经死了，没想到是被赤王收入麾下。

萧瑟：果然，能让一个药王谷传人束手无策的，只能是另一个药王谷的传人。

柳惜音：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早上华锦来了，说是有一件事想问一问你。

萧瑟：什么事？

柳惜音：关于白王的，说是瑾玉找过她，替白王求医。

白王萧崇的眼睛，源自小时候吃了一块糕点中毒而失去光明，几十年的时光早已经让眼球坏死。

除非，换一双眼睛。

但这样的办法，无异于救一人害一人。

萧瑟：医者仁心，让华锦自己做决定便是。

柳惜音：这天启城中，人人都生了九曲玲珑心，她也是有所顾虑，才不敢轻易应承。

萧瑟：知道了，我让人给华锦递个消息。

回复就，特别的萧瑟。

让华锦尽管放手去做，其他的交给他来处理，这话却让柳惜音嗅到一股风雨欲来的危险。

仔细想想，就明白这股妖风源自何方。

柳惜音：你认为，赤王会从中作梗？

萧瑟：不是认为，而是一定会。

以前白王目不能视，也能与赤王封庭抗礼，若是眼睛真的治好，赤王离那把椅子就更远了。

萧瑟：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让华锦给白王治眼睛。

柳惜音：这是很奇怪吗？那是你的兄弟，和赤王相比，他心存善意。

虽然不多，但多少还是有的，而且，他保有做人的底线。

无论萧瑟救或者不救，都在情理之中。

这般简简单单的话，却让萧瑟沉默了，曾几何时他们曾经是关系不错的兄弟，可随着党争派系逐渐站到了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