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fifty 喜欢一个人
离开日内瓦的那天早上,高星梨带着樊振东去了位于日内瓦的老城区的圣彼得大教堂。教堂建于1160年-1232年间,是日内瓦市民的信仰支柱,也是宗教改革领袖约翰·加尔文的新教改革基地。这座大教堂历经了数次损毁,也经历了数次重建,所以融汇了多种建筑风格。它有希腊科斯林式的白色圆柱,有教堂罗马式的主体建,筑搭配有哥特式的尖塔和拱门,十分独特。樊振东进去转了一圈,偷偷拿起手机,给站在彩色玻璃前的高星梨拍下了一张侧影。清晨的阳光照在穿着翠绿色大衣的姑娘身上,玻璃折射的光影在姑娘的脸上跳跃,她回眸一笑看向镜头,像林间的精灵。
高星梨:no flash!
樊振东:我的大明星。你站在这个玻璃面前,特别漂亮!
高星梨:下回你来看我,我们去巴塞罗那。圣家堂的彩色玻璃拍出来更漂亮。
樊振东:能不能顺便去趟马德里?
高星梨:我给你买票,把你和我姐夫一起送去。对了,你下回来顺便给我背一个电磁炉,我不想再用导热这么慢的炉子给你炒中国菜了。
樊振东:好!
日内瓦回里昂的路上,可能是要回去上班,高星梨就开始焦虑。她实在没忍住,又开始问樊振东什么时候回去,彻底给樊振东弄无语了。他盯着浑身散发着焦虑的高星梨,感受着似曾相识的气息,只能偷偷地叹气。只有同样经历过无边黑暗的人才有资格说“我理解你”,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认知,高星梨在高压环境里感受着他带来的无意识的高压,这样的状态不生病就是世界奇迹。
樊振东:我不练球,但是我在锻炼体能。就这两天,我真的不会退步。我可是绝对主力。
#高星梨:你也知道你是绝对主力?我看着你一个现役天天在家遛狗做家务不去打球,一天两天我觉得你该休息,但是现在都一礼拜了,我整个人就有负罪感。
樊振东: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你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人。国家培养了我,我不可能拿国家荣誉开玩笑。你有什么好愧疚的,我要这么容易被影响,我哪能打成大满贯?玩的时候好好玩,打球的时候好好练,对不对?
#高星梨: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好好打球?
樊振东:我陪你去看一次心理医生,你要是好点能不吃药了,我马上收拾收拾回去打球,不然我真的不放心你。
#高星梨:我好了!
樊振东:哪个喝醉酒的不说自己没醉?你想不想我陪你,说实话!
#高星梨:嗯,我想你回去挣钱。
樊振东:对吧,你也想……啊?
高星梨再一次凭实力打乱了樊振东的策略。女人心海底针,青梅竹马成了未婚夫妻,身份转变高主任的确比他适应的要快,不愧是天天被调岗的天选打工人。他看着高星梨头也不回地认真开车,顺便看看导航,觉得她可爱得要命。中国挣钱法国花,这怎么叫生活压力大,这明明是顶级浪漫!她明明可以花欧元还要我把人民币换成欧元再花,她只花我的钱,她可爱死我了!
高星梨等红灯的间隙看着自家胖狐狸超大一只缩在副驾上傻乎乎的,瞬间心软软。
樊振东:那你什么时候回巴黎?
#高星梨:年前吧。幸亏在法国,不然我又要一个人过年了。樊振东,记住你答应了我什么,如果你退役了不陪我驻外,让我一个人在外头过年,我真的会把你从小到大所有的黑料发网上!像多娜姐对大力哥那样!
樊振东:那人家都会觉得你在秀恩爱。放心,我到了使馆绝对不给你丢人!不过我很好奇,你到底拍了什么?
#高星梨:我拿我妈的化妆品……
樊振东:绝密资料,我们自己看看就行了。我要不跟你去驻外,我这辈子接下来都打假球!
#高星梨:也不必这么狠!对,你在国外还有挺多粉丝的,我可以把ao3上的你的cp文都翻译一下发微博上。什么大雨滂沱隆冬将至的,都好看。
樊振东:你最近是不是看上黄钻了,这回肯定回香港吧?我去找你,我们去佳士得,给你买两个,行吗?求你了祖宗,我真的不玩儿那个,昨天晚上你不是试过吗?那个看多了不好,咱们不看,啊?
#高星梨:今天晚上休息。
樊振东:没试过在里昂家里!那,少一回?
#高星梨:哦,你和远哥周恺还有科哥,都挺好磕。我回去就在微博弄个号。
识时务者为俊杰,东东瞬间老实。樊小胖萎靡了一会儿,似是想到什么瞬间又精神了。这一连串的表情变化是在专心开车的高星梨没有察觉的。星梨就是太单纯,谁说非得要他只能看不能吃才能解决问题,累了也不爱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真行,他的星姐就是这么宣传他的?都给他家樊太教坏了!
高星梨假期的最后半天是在心理诊所里过的,当然还有樊小胖。李医生第一次见到故事的男主角本尊,一向优雅冷静的她也瞬间惊得说不出话来。她算是明白高星梨这么幸福的原生家庭怎么能把人压抑成这样。她还一直猜小姑娘喜欢的是个当兵的,也算是猜对了。
Dr.lee:你要有耐心,她这个是病,和你受伤一样要过程会反复。她的恢复不是说你今天还有躯体症状,明天后天一下子就好了。它会在你治疗的过程中,一次次反复直到你对所有的症状都不在意,带着症状去生活后突然消失了。
高星梨抱着大款坐在沙发上,喝了口热茶,看着樊振东跟要去打张本一样,紧张得不得了。
樊振东:她这样,算是什么阶段?
#Dr.lee:敏感期。她说得没错,她是好了不少。你真的应该来,很有作用。
樊振东:这是她自己的努力,她一直都靠自己,她做的很好。我是外行人,我就觉得是药三分毒,她能不能不吃药?
#Dr.lee:可以。你管好你边上那些“关心”你的人,别再刺激她。还有你自己,我知道你情绪很稳定,但是你还是要坚定,不能让她一块儿带进死胡同,一定要相信她,各个方面。这个时候如果她一直受刺激,神经会非常敏感恢复起来会比较困难。
樊振东:好!咁我带佢返去休息(那我带她回去休息了),多谢!
#Dr.lee:阿樊生,可唔可以帮我仔签个名呀?(可以帮我🏠孩子签个名吗)
樊振东:当然,多谢你帮咗星梨好多!(当然,谢谢你帮了星梨很多)
#Dr.lee:佢一直都靠自己。
在场的三人一狗都在咧嘴笑。冬日夕阳的余晖透过复古的玻璃射进室内照在高星梨脸上,也照在金毛身上,暖暖的,很安心。以后家里其实可以装成法式复古风,这可比他的样板间好看多了。先弄北京还是先弄上海,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北京没有监工,上海好像可以薅很多人,要不先装上海,她回去了还有外婆家可以过度一下?
樊先生想着国内的房子,高小姐想着边上的狗子。大款这两天老是扒拉纱布,她该文文医生,大款应该是能拆线了。
少小离家的樊振东给自己照顾得白白胖胖的,这样宝贵的经验让他把伤员高利贷也照顾得很好。高利贷恢复得不错,宠物医生让高星梨自己回家给他拆线。苦活累活自然留给樊振东,他压着大胖狗不懂,把拆线的精细活交给他妈妈。高星梨用碘伏把伤口整个消毒一遍,医生说这样线会软化不粘连皮肤比较好剪一些。这会儿大款还啃着樊振东拆的鸵鸟喉管,在他爹怀里撒娇,没想到高星梨刚拿着剪刀碰到线,他就叫得跟杀猪似的,高星梨一边剪一边掉眼泪,看得樊小胖是不知道抓狗还是哄老婆。
樊振东:我查过,他伤口已经长好了,不疼的。
#高星梨:我们大款和我一样,对疼痛特别敏感!你看他都哭了!就你牛,你画个正方形的圆给我看啊!欺负我们大款不会说话,一点共情能力都没有!哦哦哦,快好了哦,不怕不怕,妈妈心都碎了!
樊小胖让高星梨劈头盖脸一顿骂,委屈地嘟着嘴,手下的劲倒是一点没小。这祖宗但凡动一下高星梨手里的剪刀偏了,自己保证吃不了兜着走,保不准又成了厅长。樊小胖无意间转头,突然看见了高利贷钻在他妈妈怀里一脸的绿茶样,还时不时偷看他一眼,眼里满是得意。好嘛,这狗绝对是装的,陷害他!
高星梨拆完线,给大款开了两个罐头,给大款哄的喜笑颜开。大款嘻嘻,樊振东是一点不嘻嘻。高星梨洗了澡在沙发上准备明天的汇报材料,大款躺高星梨腿上给她当电脑支架。樊振东洗完澡光着上半身头发滴着水,就在高星梨边上转悠着开屏,一家三口倒是真的各司其职。
高星梨:你头发怎么不吹啊?
樊振东:一会儿就干了!没事儿,你干你的,我不像某些狗,天天给你惹麻烦,我只会担心你累不累。
高星梨:说人话!
樊振东:你别抱着他了,你抱我吧!
高星梨:他热乎乎毛茸茸的好rua,你就剩热了,每次我都出汗了你还不松开,谁爱抱你啊!
樊振东:我这样和当年踢沙滩足球那会儿像吗?你不说那时候我很帅?现在呢?
高星梨:胖了!你别闹,都是水!我一会儿给你吹头。哎呀!唔~
樊振东:胖了更好rua,你试试,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