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如梦29
反应过来的时候,姜娆已经懵了。
谢危的胸膛里仿佛燃烧着一团火,一手扣住姜娆的后脑,将她按进自己怀中,埋头深深地吻了下去,舐舔她的唇瓣,撬开贝齿,侵略得像是一团滚烫的火,又紧绷出一种令人血脉喷张的压抑与狠戾。
姜娆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发生了什么?刚才发生了什么?!
谢危像是一头野兽,在啃食她,“殿下不肯远离,也怪不得我……”
“什……什么?”
断续的话语从唇齿间溢出,姜娆被他强势的侵入,成为为他臂膀所束缚的猎物,挣脱不得,困厄混沌。
“臣让殿下离我远些,可是殿下却不听,”谢危的五指深深楔入她指缝,强将两只手扣紧在一起,平静如深海的瞳孔深处,却隐约蕴蓄了一股蛰伏已久的疯狂,“殿下受了苦,也怪不得臣。”
火堆上的火苗黯淡极了。
连他们的轮廓都照不清晰。
姜娆看着谢危身上突然冒出的弹窗,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他的黑化值正在稳步增长!
苍天啊!大地啊!
怎么给她突然冒出个黑化值来!
她能感觉到他一双眼锁住了自己,压制住自己心底的不安,镇定地道:“你现在放开我,我一定远离你。”
“睡都睡过了,还能离多远?”谢危用她方才的话来反驳她,姜娆顿时哑口无言。
对啊,睡都睡过了,她还怕什么啊!除了要把她杀了,她就没得怕了。
“殿下,莫要走神。”谢危掐住她下颌,用力地吻了过去。
这是一个带着血腥气的戾吻。
咬破了她的唇瓣,卷着那一股鲜血的腥甜深入,逼迫着她的舌尖,带着一种释放的极端,让她喘不过气来,近乎窒息。
黑暗里,他居高临下地压制着她,俯视着她。
谢危的拇指用力地擦过她破损的唇角,直到看见她眼底露出些微的痛色,才慢慢收了力,“殿下,这时候才知道怕,已经晚了。”
沙哑的嗓音,像是春日里的飘絮。
可落入姜娆耳中,却激起她阵阵战栗。
她终于察觉到了,在这副圣人躯壳下,深藏了不知多少年的朽败和阴暗,那种逼仄的隐忍,病态的偏执……
她轻笑一声,反客为主地扣住他的脖颈,“本宫可从没怕过什么。”
“你知道以前他们都是怎么称本宫吗?他们私底下都称本宫为疯子,说的也确实不错,”温热的指尖顺着耳廓,划到他的颈侧,握住他的脖颈,覆上那脆弱的咽喉,“本宫杀过富商,杀过五品官,疯起来连枕边人也杀,你不怕吗?”
“呵,”谢危的笑中浸染了绝望,又带着一种蛊惑,却不知是蛊惑她,还是蛊惑自己,“那殿下与臣还真是般配。”
他炽烈疯狂的情绪,将她携裹在内,他紧紧地贴着她的肌肤,汲取着她的温度。
石子硌得肌肤生疼,冷风也让彼此靠得更近。
似是注意到了这点,谢危将她抱起,扶着她的乌发,温柔的安抚着,任由她额头垂下来抵住他胸口,肩膀轻轻地颤抖着,低低的呜咽声溢出。
……直到某一刻他重重的压上来,额头抵在她的锁骨,像是有什么溢出来了……
谢的嗓音格外低哑,在她耳畔道:“殿下,臣可能离不开你了。”

酒:能看到完整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