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524）

对于无双剑仙，泽芝也是特意从国师那里了解过的。

十三柄飞剑，每一柄都有自己不同的特性和优势，每一种组合，都是一个剑阵。其他的剑阵需要多人才能组成，而无双城的无双剑匣，却可以一人结成剑阵。如此无双手中，有着数不清的剑阵。

若出动五柄飞剑，有一百二十种剑阵排列。

若出动六柄飞剑，则一下子增至七百二十种剑阵！

同样是用多柄剑，落明轩却用的是截然不同的剑术，他的每一剑都几乎会换一柄剑，七柄剑在他手中轮番变阵，就好像高明的棋手下棋。纵然你剑阵反复排列，却又抵得过棋盘之上的千变万化。

琢磨这两种剑法之后，泽芝意犹未尽，索性回忆起自己当初在天下第一阁的所见所闻。

是的，泽芝也是闯过天下第一阁的，事实上不止泽芝，国师，莫衣也是闯过的，不过国师止步于第二层，而泽芝和莫衣都闯过了第四层。

泽芝记得第一层好似是昔日白羽剑仙留下的剑意。虽然没有人见过，可是皇室却将那留有剑意的天启城的牌匾给收藏起来了。

六十年前，曾有一名流落民间的隐皇子拜在一名江湖剑仙门下，后来皇子回到天启，却遭奸人所害，在法场之上，即将人头落地之时，曾有一剑西来，斩落法场之上数十柄长枪，在三千王离天军和十六位天启城顶尖高手的手上救走了那名皇子。离去之时，那位剑仙曾对着天启城的牌匾挥出一剑，以此来警示那些人不要再打这名皇子的主意。

泽芝记得她通过剑意，真正看到了两个字—天下，试问天下。

当年白羽剑仙便用这一剑在天启城的牌匾之上留下了这四个字。

试问天下，谁能再挥出如此绝世一剑。

试问天下，谁能再挡住我白羽剑仙，一人一剑。

不过想来以萧瑟的资质，应该很容易通过，是的，泽芝当然知道萧瑟虽然以棍法闻名天下，可他的剑法更加的精妙。

论天下，萧瑟自然最有体会，他从小就被教以处事先观天下，再念自己。

天下第一楼的第二层供奉的是钦天监的首任监正，大国师李风连。

钦天监的第一位主人，北离开国以来的第一位也是最后一位大国师，当年摆下天门连锁阵，助北离破了西楚铁伐阵的传奇人物。

想到祖师爷，泽芝不由得有些担心萧瑟了，已经失去多年的老祖宗自然没有什么实质的杀伤力，可是钦天监祖师爷面前点的香是迷影香，房间里摆的阵是往回阵，迷影香配上往回阵，就算再强的心智也会生出幻象而来。而这幻想往往就是人心中没有办法忘却的魔障，简单的说就是心魔。

偏偏萧瑟心中有无法驱逐的心魔，在替琅琊王平反后，萧瑟的心魔仍旧是四年前的那个无能为力的自己。

是那个十七岁便入了逍遥天境，跟随琅琊王学习兵法军术，文采诗赋亦是享誉朝野的绝世皇子，所有人心中早已认定的皇位继承人的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