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风追影番外2

　　“应聘啊，也行。”付瑞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还是泄露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你会做什么？我店里不缺端盘子的。”

　　小辛面色不改，目光沉静地望着他：“我能干吧台，能维修，能搬货，能守夜，能做保镖，能踩缝纫机，不过你这没有……”

　　付瑞：“……”这算什么，地狱玩笑吗？

　　小辛顿了顿，眼神无比认真：“你胃疼时，我可以顶晚班。”

　　这话倒是出乎意料，付瑞这段时间常常熬到半夜，饮食不规律，但从没对别人说他胃不舒服，就连员工都不知道。

　　付瑞看着他，所有拒绝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最终叹气道：“明天再来……试用一周。”

　　小辛露出一个极轻的笑：“嗯。”

　　他站起身，不再停留，也不多问，推门离开。

　　夜风卷入，吹动付瑞额前的发丝，带来一点短暂的凉意。

　　门上的风铃轻轻晃动，叮当作响，渐渐归于平静。

　　付瑞独自坐在那，收拾完桌上的杯子，才离开店。

　　刚把门锁好，转头看到小辛的车停在门外，而小辛指尖也夹着烟，一点猩红在夜色中明灭。

　　他穿着简单的工装夹克，身形被灯光拉得很长，带着一种沉默的压迫感。目光黑沉沉地望着付瑞，似乎在等他。

　　付瑞脚步顿住，表现得极其自然地主动走过去，“怎么还没走？”

　　小辛将烟蒂摁灭，塞随身带的烟灰盒里，动作间夹克领口微敞开，露出里面同样颜色的短袖，和一片结实的胸膛皮肤。

　　“顺路送你。”小辛吐出一句话，声音低沉，没有任何起伏。

　　他的目光落在付瑞脸上短暂停留，随后落在别处，拉开车门。

　　付瑞只是唇角弯起一个了然的弧度：“这路顺得还挺执着。”

　　小辛做了个请势，付瑞也就顺势上车。

　　夜风有些凉，两人身上的烟草味都交融在一起。付瑞矮身上车时心神不宁，额头撞到门框，但并不疼，那有只手挡着。

　　“走神了。”付瑞解释，“谢谢。”

　　“没事。”小辛也客气回答，动作自然地俯身下去帮他扣安全带，全程没碰到对方任何地方。

　　付瑞感觉自己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的，只好撇开脑袋看窗外。

　　小辛做完这些，这才绕到驾驶座，上车后发动车子，随口搭话：“原来的老板呢？”

　　语气轻松得像多年老友闲聊。

　　“人家现在是歌手了，我又接手了。”付瑞也随口回答。

　　小辛目视着前方的路，轻笑道：“难怪，我看到店里扩张了很多，一楼还有个娱乐区，放两张桌球台，二楼也用来接客了。”

　　“嗯，他女粉多，很多来打卡的。”付瑞回答。

　　小辛沉默了几许，声音比刚才更低沉了些，“书好看吗？讲什么的？”

　　付瑞拿起手中的书看了一眼，淡淡道：“哦，大概是说，一个年轻的野心家，在军队和教会之间寻求一条道路挤进上流社会的故事。”

　　小辛接着问：“这个年轻的野心家最后怎么样？”

　　“死了。”付瑞声音极其平淡，“他开枪打自己情人，被判斩首。”

　　小辛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沉默在车里蔓延开。

　　安静几秒后，他蹙起眉头说：“怎么尽看些结局不好的？”

　　付瑞扬起一点嘴角，随口道：“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