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风追影29

　　付瑞将链子轻轻往下拽，让小辛更低下头，而小辛则是顺势主动地、臣服地低下身子。

　　他用额头轻轻抵在付瑞的额头，三番两次地用鼻尖蹭蹭付瑞的鼻尖，做出某种想要索取什么的暗示。

　　就像大金毛每次蹭付瑞的裤腿，求抚摸时一样。

　　付瑞看着他，嘴边扬起一点弧度，却是视而不见。

　　他只是直起身，没回应，狗在做错事后认错是不能轻易原谅的，不然不长记性。

　　付瑞用气声低语，语气带着挑衅：“看来你还记得谁才是你的主人啊。”

　　小辛吞咽一下，闭上眼，所有强撑的冷静和体面都溃不成军。

　　他女装时的所有上位掌控的气势，在换回本来的模样后，完全立不住脚。

　　原来女装那会强吻付瑞，付瑞不是没反应，而是不喜欢女的，所以不给任何回应。

　　他再睁开眼时，眼底只剩五年如一日的偏执和炽热，他伸手拢住付瑞的后脑勺，想再次强吻上去。

　　但付瑞却突然收回勾住他小牌的手，抬手捂在他嘴上，不给他亲。

　　“？”小辛一脸不解地望着付瑞。

　　“做错事还异想天开。”付瑞冷笑道，“一边儿去。”

　　“……”

　　做错事？他做错的事可多了。

　　小辛脑子转得飞快，那是不是只要做对的事，就有奖励？

　　付瑞所说的“错事”，只是指小辛一走了之的事。

　　唯有这件事，让付瑞非常不爽。

　　他知道小辛肯定有某种理由，但对他来说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小辛这只傻狗自己做决定。

　　这傻狗也不想想被单独留下的人是什么心情。

　　当年付瑞也只是让他的几个小伙伴们把检讨书交上来，就放小辛回去，又没说以后都不能来，有事不能一起商量。

　　当然，付瑞也用“不过是萍水相逢，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才认识三天人家压根没把你当回事”来安慰自己，就这么过了几年。

　　至于当时怅然若失那种心情，付瑞是死不承认的。

　　一晚上小辛都特别贴着付瑞。

　　现场玩得很火热，醉影憧憧。小酒馆里喝得微醺的人，想过来搭讪，也被小辛一个凶狠眼神给吓回去。

　　付瑞对此只道：“我都奔三了，还管着我谈恋爱呢？不撩骚我来酒馆干嘛？”

　　小辛瞥他：“你挑男人的眼光太没水准了。”

　　付瑞给他气笑了，“你有水准，那你给我挑。”

　　小辛张了张嘴，又即时刹车，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一个“我”了。

　　他没好气地撇开脑袋，喝了口酒压压惊，还评价：“不好喝。”

　　付瑞摩挲着酒杯的手指顿住，他看着旁边已然和少年时有大不同气质的男人。

　　“话说回来，你当年偷了我三坛酒。”付瑞慢悠悠地说。

　　小辛看向他：“我赔你。”

　　付瑞只问：“好喝吗？”

　　小辛记得桃花酿是付瑞自己亲手酿的，只不过当时偷回去，就被他们哥几个分了。

　　他没喝多少，当时的他不善喝酒。

　　而且容易被大哥和老狼发现，老狼向来不许他们喝酒，不光容易误事，还味道大，容易暴露。

　　“好喝。”小辛低声说，像在自言自语，也像在对付瑞说：“也很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