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月如歌36

　　里边的孙祥福听到后，面如死灰。

　　付瑞看向他，好笑道：“给你坦白的机会你也不中用啊。”

　　旁边还有个被绑在地上的孙凌，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付瑞，颤声说：“你声音怎么这样了？”

　　“嗯？”付瑞轻咳两声，他刚刚说话忘记夹了，现在继续夹出女音：“孙大少，你是说，这个声吗？”

　　孙凌瞪大眼睛：“？”

　　肖珏看了看孙凌那崩溃的表情，跟他当年颇有几分相似。

　　“其实我是……”付瑞又轻咳两声清嗓，特意压低声音，换回男音：“男的哦。”

　　孙凌怒目圆睁：“你说什么！！！”

　　付瑞揉了揉耳朵，嫌弃道：“小声点儿，大半夜的。”

　　“你竟敢耍我！”孙凌气得像要炸开，脸色通红。

　　付瑞嬉皮笑脸地看他：“我喜欢，我高兴，我乐意。”

　　“你——”

　　孙凌似乎还想说什么，嘴里被肖珏拿一块布塞进来，彻底失声。

　　“好了。”

　　肖珏安排手下进来监视保护，再把付瑞和禾晏推出房门。

　　“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你们去睡吧。”肖珏说。

　　付瑞和禾晏点点头，两人几乎同时转身要回他们的房间。

　　还没走一步，付瑞后领子就被拽住，听到身后传来凉凉的声音：“你房间在那边。”

　　禾晏天天跟男的在一个营睡，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但付瑞想起她是女的，也就没挣扎，顺势被肖珏拉回走。

　　走了两步，禾晏想起什么，又回头说：“对了都督，我猜，那些女孩应该是掖州城里的富豪家的，明天可以找他们到现场认人。”

　　“好。”肖珏应了一声，看了眼被他拎着的付瑞，想了想又补一句稍带夸奖的话：“帮大忙了，谢谢。”

　　禾晏蹙起眉，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都督中邪了。

　　付瑞憋着笑被拎回肖珏的房间，进屋后就剩两人时，他才忍不住问：“肖珏，你不会是在学怎么笼络手下吧？”

　　肖珏瞥了眼付瑞，只淡淡道：“去睡觉。”

　　付瑞非常自然地走去主榻，“哦，难道是在学，怎么跟人好好说话？”

　　肖珏答非所问：“把衣服脱了。”

　　付瑞脱一件扔一件，肖珏很无奈地跟在身后一件件地捡。

　　而面前的人还自顾自地说：“难道是……”

　　付瑞语顿，坐到床上又准备脱鞋时，仰头看着肖珏的眼睛问：“难道是，反思到自己以前的嘴有多毒了？”

　　肖珏怀里抱着付瑞的衣服，平静幽深的眼睛看着付瑞，也不说话。

　　沉默在屋里蔓延。

　　“你好闷啊。”付瑞评价一句，随意甩掉鞋子上床睡觉。

　　肖珏继续很闷地捡起乱飞的鞋子，工整摆回他床下。

　　静默许久后，他回想起刚刚被付瑞耍得要爆炸的孙凌，突兀地问：“耍人玩你很高兴？”

　　“那要看是什么人了，仇人我当然高兴。”付瑞眼睛也没睁开，开始酝酿睡意。

　　“我呢？”肖珏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付瑞声音淡淡的：“你猜我这些年过得高兴吗？”

　　“我猜不到。”

　　“那我也口说无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