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42

　　“没有，我从小就被师父带去经历各种各样的事，所以适应得了，以为你从小在安逸的人族长大，会没法适应。”敖丙笑着说。

　　付瑞：“巧了，我刚也在担心你。”

　　敖丙没再说话，而是低头似乎在沉思什么。

　　他心里倒是一直有个萦绕不开的事。

　　可能付瑞现在确实很像个长辈，于是他问出口：“付瑞，我们现在做的事，是对的吗？”

　　付瑞朝他看了眼，还没开口，天边在观战的鹿童立马指挥手下去把妖收了。

　　待土肥坡一切安定下来。

　　付瑞才缓缓开口：“小孩子就不用操心那么多了。”

　　敖丙听完一愣，如今付瑞确实有点长辈样子了。

　　付瑞仓促看了眼四周的捉妖队，凑到敖丙旁边小声说：“这里人太多了，要说人家坏话也得背着点人啊。”

　　敖丙：“……”不对，付瑞比哪吒还幼稚。

　　第一场考核过后，又放了几天假。

　　回到家里。

　　付瑞在客厅看向旁边的哪吒和敖丙：“你俩怎么在这？”

　　“父亲说，我可以随时来的。”敖丙一本正经道。

　　哪吒更是吊儿郎当地翘着个二郎腿：“敖丙能来，我当然也能啊。”

　　“……”哪来的当然。

　　付瑞还是给他俩去泡了茶，“找我有事？”

　　敖丙眨了两下无辜的大眼睛：“你说的，要背着点人说坏话。父亲还没下班，就咱们仨，说吧。”

　　付瑞默了两秒，这孩子真实在。

　　他说：“好，问你们，什么是人性，什么是兽性？”

　　“啊？”俩小孩愣了下。

　　付瑞想了想，组织措辞：“兽性更放纵，人性则是本能，克制本能则趋向神性，放纵本能则趋向兽性。”

　　“什么跟什么啊？”哪吒皱眉问。

　　付瑞沉下脸色：“放纵欲望而进行杀戮，那也是兽性，哪怕他们是神仙。”

　　说到这他又看了眼敖丙，“当神仙没了神性，而兽性大发大开杀戒。这时候如果那群神仙还表面光鲜亮丽，众星捧月，那这背后定有阴谋。”

　　“要成仙，就得经过玉虚宫的考核，可要通过考核，就得抓了那些无辜的妖……所以玉虚宫，有阴谋？”敖丙问。

　　“你们还年轻，在面对世界时，不要陷入世界定义的人神妖的身份。”付瑞说，“哪吒被称为魔，敖丙是灵珠转世，我又是人族，可我们仨有什么不同吗？咱们甚至是一家人，还坐在这里背着人家说坏话。”

　　“……”

　　付瑞接着说：“所以，你今天问我对错，这我还真一开始就答不上，刚刚那番话是我根据我的经验，自己定义的对错，你们也该有自己的判断。”

　　晚上趁着六星连珠，玉虚宫开了一次十二金仙大会。

　　“现在还有个妖族没降服。”

　　“龙族，他们甚至把儿子和一个拥有麒麟转世的人族送来了这里。”

　　“也就是说，那麒麟转世站在龙族那边？”

　　“龙族暂且不说，他们已然归顺，不会闹事，但对家截教兴起，急需扩大实力，那麒麟转世既然在这，那便是咱们的了，得尽快将他收了。”

　　“炼了他。”

　　“不可，不能损了阐教清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