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57

　　付瑞把手抵在他胸口，推开一段距离，皱着眉看他，“你发什么疯？我不杀你，也不恨你，但也不心疼你。”

　　“不行。你执着于一个难以找回来的人，他是你兄长，我理解，因为我也执着过找你十年，但也不安，因为我爱师兄。我们之间没有别的可能，要么当一辈子的床伴，要么一起死，我永远不会是你弟弟，这个念头你一刻都不许有，我们回不去了。”

　　重昭说得很认真。

　　付瑞笑了笑，被烟火照亮的俊秀脸庞闪过一瞬的森冷。

　　“意思是我还是把你带坏了。”

　　重昭语调敷衍还理直气壮：“你要负责。”

　　付瑞把禁锢了他们距离的手收回来，咂摸了一遍这话，指使他：“低头。”

　　重昭朝他靠了靠。付瑞主动亲了他一下。

　　就那一下。

　　单纯得不像在床上还会指挥他玩花样姿势的师兄。

　　但也是第一次主动亲他，以前都主动脱他衣服，扶他，但从不会亲吻他。

　　“这就完了？”

　　付瑞走出外面离开小巷子，指了指前方，“异王士兵来了，你还想怎么样？”

　　恰好，对面由无照带头领了一队士兵到付瑞面前，说：“付先生，我家王上邀请你单独觐见。”

　　付瑞回望一眼身后不可置信的重昭，作出无辜的表情。

　　重昭：“……”什么时候来不好，这时候来。

　　付瑞边走边摆摆手：“但我可不会那样对我哥，你那龌龊想法，还是收一收吧。想得了便宜还卖乖也不会找个别的理由，愚蠢。”

　　重昭：“……”还被看穿了。

　　-

　　付瑞跟在无照身边走，一同前往王宫。

　　“付先生好像并不意外我来找你？”无照突然说。

　　他不知道付瑞他们已经从茯苓那得知了他们的计划。

　　付瑞却故意找茬：“听说你以前是乞丐，得王后怜悯，才活得像个人样？”

　　无照眯着眼睛打量身侧的人，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隐忍后敷衍道：“谁说的？”

　　“路人啊，跟谁没认识过你的过往似的。”付瑞说。

　　无照深呼吸两下，他告诉自己，计划就要成功了，他就要成为高高在上的王了，那么多年都忍了，不急于这一刻。

　　“他们说得没错。”他沉稳道。

　　付瑞眼看他不上钩，暗自无聊地啧了声，没话聊了。

　　到王宫接待他的大殿里，异王一个人在屋里的端坐着。

　　付瑞也没行礼，直接过去坐在异王对面。

　　“你竟不行礼！”无照就要拔刀。

　　付瑞乐了，“翻翻你们千年前的册子，应该有一句‘付瑞来异城，享一等待遇，不必行礼，不受禁灵约束。’，去吧，孩子。”

　　无照：“……”

　　他询问的目光落在异王身上。

　　异王点头说：“不必去翻，我信先生的话。”

　　“你找我来做什么？”付瑞问。

　　“听说你和我女儿效力的皓月殿殿主是好友。”

　　付瑞从容道：“你女儿也是我好友啊，她还教我棍法，我教她心法呢。”

　　“原来如此。”异王笑道，“此次约你来，一则我也想了解了解我女儿在外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