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瑜——元贞九年
“如今朝堂之上各官因政见不同而分为“两党”,分别为以枢密使谢栾为首的文官一党,以及太尉济洛初为首的武将。前者为人谦和、举止文雅,是一众闺阁女子都渴求的须眉。而后者则是手段狠辣残忍,喜怒无常,人人避之不及。凡是触到他霉头的,下场更是不忍观睹。”说书先生用着他抑扬顿挫的语调缓缓道来。
只见他用手指夹住醒木,轻轻举起,在空中稍作停留,下秒便迅速落下。“不过,传闻这位太尉大人在年少时有位心上人。”
“然后呢?”台下的听客们兴致勃勃地问道。
“但二人没过多久便分开了,而为何?传言纷多,但或真或假,便无从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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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淡白柳深青,*
柳絮飞时花满城。*
惆怅东栏一株雪,*
人生看得几清明。*
太尉府
那晚回来后,太尉府一夜灯火通明,京城中有名的医士穆清来后,忙活了将近一个多时辰才将柒迟的命保住。
“他内伤严重,已然伤及命脉,又失血过多,旧疾复发。能撑到现在都不错了。你以后可得好好养着,切记动武频率不可过多。”
昨晚的叮嘱仿佛仍回荡在耳旁,洛济川 垂眸着看向榻上沉睡的人,他似乎隐隐有些难受,眉头紧锁,像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他紧揪着自己的胸口,剧烈地喘息着。徒劳地挣扎着。
洛济川神色骤然一怔,心像被狠狠地揪了一般,眼看伤口又要被撕裂,他连忙伏在柒迟身边。
“阿迟,哪里疼告诉我,是我错了,是我来迟了,都是我不好。”他将手放在柒迟心口,慢慢地为他揉着,榻上之人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之后的几日,柒迟仍是浑浑噩噩,神志不清。伤口倒是愈合了不少,就是醒不过来。即便用了药,也于事无补。
他做了个梦,
在梦境里,爹娘和阿姐还在,生活虽然不富裕,但他们每天都很开心充实。可恍惚间,这一切便化作灰片飘散。
“不,爹娘!阿姐!你们回来啊……”
“你们回来……好不好……”
洛济川察觉到了你的恐惧,攥着你的手,低头听见了你的呢喃。
“不要……走……不要……”你的声音带着些哭腔和破碎。你的眼尾被染红了,一旁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所有的人都会在的,都不会走,我也不会走的……”你紧握着他的手并为他擦去泪水的痕迹。
第五日
你已经昏睡了三日,却仍然没有苏醒的迹象。你意识混沌,可痛楚没有因此罢休。撕裂般的疼痛蔓延至全身。全身的神经开始苏醒,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加强烈的痛感。你开始小幅度地挪动。
“阿迟,你疼是吗?”洛济川察觉到了你的动作,止不住地心疼。
“呃嗯………”
“别动啊,要不然伤口要裂开来了。”
你睁开虚弱、涣散的眼神,感到自己好像被掏空了一般,身体好轻,就这一个动作便仿佛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
“阿迟,你醒了吗?感觉怎么样?”
你盯着上方看了几秒,便又皱眉地闭上了眼睛。
洛济川看着你又昏了过去,心像被绞了般。
你思维极乱,呼吸变得愈发局促了起来,没一会儿额间就布满了细小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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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自苏轼的《东栏梨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