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轮回与人间纠纷 51话

沐槿却预判了他的预判,不停地与槐藤拉扯着,槐藤有一点恼火了,沐槿刚到石座后边,槐藤施法让他站在那里,沐槿无法,他只好乖乖认错“我没有乱跑的,我只是让替身出去的……”

沐槿乖乖巧巧地看着槐藤,眼睛里是印着满目山河空念远的星河,眨巴着双眼。本以为槐藤会心慈手软的放过他,却未曾想槐藤反问道“都去哪了?”

面对反问而来的槐藤出乎了沐槿的想象,他怔了怔,随后笑道“你不追责了吗?”

可却遭槐藤的冷语讽刺着“先让我瞧瞧,你犯下的错该不该罚。”

沐槿听了,他追问道“还可以这样的吗?”

“当然了,你自己犯下什么错,该怎么弥补,不是你的事吗?”槐藤走近看着沐槿问道。

沐槿看着一脸春心荡漾的槐藤,他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没有这么快就翻篇了。

接着他只觉得身体悬空,自己老老实实的在槐藤怀中躺着,槐藤把人抱回了座,问道“回答我。”

沐槿无奈,他委屈道“那先说好,等一会你罚我的时候,能不能稍微的轻一点,就一点点。”

槐藤看着在怀里不停乱动的人,他脸上的嘴角微微一笑,轻轻笑道“看你表现,如何?”

沐槿犟犟嘴,一脸不太高兴却又不敢太张扬的表情呈现在槐藤眼里,沐槿却不怎么在意,他白了槐藤一眼,悠悠道“就知道,你的鬼话不能信。”

接着他陈述着一个事实“你出去没多久,我遭不住寂寞偷偷溜了出去。”

槐藤配合的点了点头,沐槿见他毫无反应,他试探性的问道“我……我就去了京城。是君撷在的那个京城。”

槐藤听了邹了眉,沐槿毫无察觉,他又接道“你还别说,那种繁华的大京城与魔界就是不一样。”

“那去了,有没有干坏事?”槐藤插了句。

沐槿怂恿地问了句“我自认为不是什么坏事吧……”

槐藤的脸瞬间拉长了起来,这家伙还真干了。沐槿见槐藤不语,只是黑着脸,他又弱弱的接道“我……我只是见你整日东跑西跑的,然后我就在京城里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还有萧炎一家不是想起兵吗?在后面我就……”

槐藤眯眼看着怀中人,问道“就怎么?”

沐槿脸贴着槐藤的胸前,闷闷回答“就顺水推舟了一把,所以柳魄逍那里才会这么容易到手的,好吗?”

槐藤见没了胆子的沐槿,他说呢,萧家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来帮助柳魄逍,原来暗地里有过这小笨蛋的帮助,槐藤也觉得沐槿做的不错,他笑着收回法术,给人松开鬼咒,想要把害怕不已的人从自己怀中给拽起来。

沐槿觉得自己是逃不过的了,他以为槐藤要找他算账了,他想着用以前的办法 。

槐藤刚要把人给拉起来,沐槿已经紧闭双眼,双手撑在槐藤肩上,嘴唇凑到槐藤的唇边,相互理解着。

沐槿这动作,不是恰好落入槐藤的鬼计中吗?槐藤托动着沐槿细嫩的腰,不停的还回着。

————

经过大战的南宸,晚上一如既往的热闹着。像是那一个成为主战场的人不是这里似的。

晚上的庆祝灯会,还邀请了燎原阁的著名花魁与娇羞娘子们。

在大冬天的举办灯会,以为没有多少人去,可谁又知道,这人比想象中的还要多。

人喜欢热闹,也喜欢孤寂,但更喜欢热闹相加孤寂一旁。

离殊跟着巩盛回了南骑王府,也受到了燎原阁的相邀。

巩盛可是燎原阁的老顾客了,还是朝廷的重要命官,榜上这样的大款谁不爱?

离殊在书房,静静地查看着近月来南骑王府的经济,纰漏百出。

离殊看着手中一塌糊涂的账本,他想不通近几月南骑的账库房,为什么会漏了这么多的钱财,还有许多是来历不明的。

接着离殊在看,门外元邹民不顾柳庞竹的阻拦跌跌撞撞的走进库房,背靠着房门,抬手捂着胸口喘着粗气,他有气无声的问道“那人呢?”

离殊被元邹民吓了一跳,接着他随意翻弄着账本,开口回答他“走了。”

柳庞竹走近来,他摊摊手说道“都与你说了,还不信。”

元邹民听了这个答案,慢慢跪在地上。再回头时,悄然已经红了眼眶。他不该不相信他的,不该把他与那些人比,不能拿他与那些人混为一谈,是他逼走了宴清。他有时真的会觉得自己有病,却又道不出来。

自从上次宴清与他们撕破了脸皮,宴清与他夜谈了一个晚上。他才发现面前这个让人看来是南骑王府的废物,实则是他小时候说的楚楚动人勾人心弦的“燕子”。

晏清这个人,从小就不喜欢透露自己的表情与兴趣喜好,可却到十岁时,突然被一个叫元邹民的人给瞧了去,他觉得颜面尽失。

当时元邹民寄宿在南骑时,宴清勤奋好学,却只爱课本不爱武刀弄抢;反而元邹民却与他相反。

两人就像是相对的马车,到一定程度时,会互相插肩而过,甚至不会遇见。

他元邹民还记得宴清那时候为了不练武,常常跑后山上去泡冷水,把自己弄的病恹恹的。宴清不喜欢喝药,身上却常常带有透人心脾的药香味。

那时候元邹民就嘲笑他,明明不喜医却常常装得与大夫无样。这也是元邹民唯一对他判断错误的一次。

这时候,元邹民呆呆的靠着门,两眼暗看不到任何光泽,不知不觉的就落下泪来,离殊急忙放下手里的账本,走到他身边摸着他的脸看着像丢了魂一样的人问道“怎么了?”

元邹民暗沉的双眼转动了一下,看着离殊,说道“不要他走,不能让他走。我还没有完成对他的承诺,不能让他走……”

离殊不知道也不清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他只知道一个人拼命的躲,一个人拼命的追。

元邹民与宴清的事,除了南骑将军知道,没有第四个人知道。

所以对他们也草草了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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