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话. 伤痛一半
城外人,孤影与肆严他们对质。孤影坐在树下的石头上与带着银两的人坐在一边。
肆严抱胸看着孤影擦拭着脸上的血滴,问道“你怎么不跟进去啊?”
孤影听着肆严的冷言冷语,他对他爱答不理的。肆严感觉奇怪,他也没有怎么惹到孤影,这人气性到还大。
驰伊倒是不见怪,他家肆严总是和以前一样,爱找人聊天。他看了两人一眼,转身进去,孤影这才抬头让他看着城门,肆严顺眼看进去,他问道“怎么了?”
孤影看着他有了伴还来泡,接着问道“这么放心大胆的吗?”
“说个话绕这么多弯子,果然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下属。”肆严“啧”了一声,然后懒懒的转身活动着筋骨。
孤影已经习惯了别人的冷嘲热讽,他默默的移开了位置,坐到人群后边。
接着有人问道“兄弟,咱们什么时候可以进城,蹲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
其他兄弟也跟着附和着。
肆严听了笑着上前去倒弄着箱子,他打趣道“你们主子这是打算在这里长住了?”
孤影擦干了血迹,他才发现脸上居然有了刀伤,他忍着怒气把手绢丢在地上,双手枕着膝盖说道“不懂别乱说,这是军饷。”
然后孤影又接着与那些人交代着“再等等吧,一会儿有人会来请,届时你们抬进去便可离城。”
领头的几人点了点头,接着又有人问道“那离大人不同我们一起反京了吗?”
“大人可能会耽搁几日,你们先回京与陛下交代着这里的情况,回去好好照顾着小殿下,听从知大人的安排便可。”孤影回答到。
几人听了这次点了点头,肆严宣起一箱来看着,他邹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孤影看着肆严,他走过一抬手给压下去,看着他说道“让你别乱看,招来土匪头子怎么办?”
“不至于吧。” 肆严被吓了一跳,他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进了城的驰伊,到老远就感觉到了魔力。他皱了皱眉。说好不插手人间的事,却出尔反尔。他知道这是谁。可他却不能让肆严知道。
……
宴清把人送回到南骑王府后,他刚要转身离去,却被元邹民从后面一把拉住。宴清邹眉回头看着心事重重的元邹民,一脸不耐烦的问道“干什么?我已经送你回府了,你还要怎样?”
元邹民忍着脚上的伤口,紧紧拉着宴清的手,皱着眉头,嘴唇发白,头上还有一层层薄汗出来。
宴清看着憔悴不堪的元邹民,他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他一脸不爽的皱起了眉头,他抱怨道“怎么还发起高烧来了?”
说着,就把昏昏沉沉的元邹民一只手搭在肩上,刚要扶着进客房。
突然巩盛与离殊刚好回来遇见,巩盛邹眉盯着宴清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宴清不理他,直径扶着元邹民朝客房的地方走去。
客房离前厅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宴清瘦小的身躯上压着昏昏欲睡的元邹民。离殊心里过意不去,把邹民丢在那里就跑去找巩盛。
他松开巩盛的手,上前去帮宴清扶着元邹民,他看着累得不轻的宴清,笑着说道“我来帮你吧,那时候就麻烦你照顾他,还帮忙把他送回府来。”
宴清看着眼里尽是温柔的人,他心里的不舒服与堆积如山的怨气也就瞬间没有了,宴清也看着他笑了笑,应着声说道“嗯。”
巩盛看着离殊,心里是说不尽道不完的怒火,几月不见离殊还真是越来越放纵了是吧?
巩盛气汹汹的转身回书房。宴清与离殊把人给扶进去,宴清把人给推上去,接着看着元邹民怀里掉出来的药瓶。
他拿起药瓶,看了好一会儿。他才觉得眼熟,他揣着一颗紧张的心打开药塞,用手轻轻扇了一股药香味,他邹眉看着昏睡中的人。
该死的,难怪他说元邹民怎么会突然高烧不退,烧的昏昏欲睡的。没有用他的药,还故意骗着自己。宴清越想越生气,他嫌弃的把人给推正睡好,露出刀伤。
离殊接着抬了一盆温热水进来,看着宴清在元邹民已经感染了的伤口边来回用手指轻轻按压着,眼睛看着元邹民的变化。
离殊握住宴清的手腕,询问着“你在做什么?”
宴清被突然冒出来的绊脚石挡住,他冷冷道“手拿开,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
离殊听了只好尴尬的收回手来,他接着又问道“要我帮忙吗?”
宴清叹了口气,他不想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有人挡了他的思路,他道“你出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你还是去找骥王爷吧,我看他恨不得把我给杀了。”
离殊想起巩盛刚刚的眼神与表情,他含蓄而又温柔的笑了笑,就退出了房间,可他却不知道去哪里寻巩盛,只好四处走走。
房中,宴清邹眉头上不停的出冷汗,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柳叶刀,手是不停的抖着。
他不是不敢下手,是他害怕这样会疼醒元邹民,这样对后面的进行很不顺利。
接着,睡梦中的元邹民突然间开口叫道“燕子……”
燕子是元邹民给宴清取的小名,说起来这只有他们两个知道。儿时元邹民被寄宿到南骑王府的时候,他第一次见宴清看他穿着一袭青衣,长得也清秀,就叫他“燕子”。
宴清听了,他邹眉看着昏睡的人毫无了怨气,他抬起柳叶刀架在元邹民脖子上,冷冷道“这时候是最好下手的时候,我这一刀下去,你会不会死?”
元邹民不语,嘴里还是胡乱的叫着宴清“燕子……”
宴清彻底没了脾气,他唯唯诺诺的说道“我刮了啊,疼醒影响了我的发挥,我要把你捆起来,到时候你不许冲我发脾气啊!”
元邹民不语,宴清又说道“你不语,我就当你答应了啊。不许找我算账的!”
说着就朝元邹民的伤上下了狠手。
……
而另一旁,巩盛坐在书房里褪去盔甲,脱去里面的里衣,露出已经被血染红了的后背,他忍着疼,不停的往后看着伤口。
巩盛一回头,刀伤便裂开溢出许些血液来。他咬着牙,臭骂柳魄逍道“天杀的柳魄逍,下手这么狠。”
接着,巩盛从抽屉里拿出金疮药,把瓶塞用大指姆弹开,抬手往后面倒。伤口上到没撒了多少,地上倒是有了不少。
巩盛咬牙坚持着,可还是忍不住叫出了声,离殊刚走到这扇门外,他听见巩盛的惨叫声,他慌忙推开门,抬眼就看着,痛苦不已的巩盛。
巩盛喘着粗气,听了声响他抬眼看过去,离殊白皙的脸庞上带着许些紧张落入他的眼中。
他哑着声音开口对紧张他的离殊说道“出去!”
离殊见巩盛背还不停的有鲜血流出来掉落在地,他见巩盛这样他哪还能放任他。
他装听不见巩盛的说话,直径走过去,接过巩盛手里的金疮药,巩盛甩开他,说道“我叫你出去,听不懂吗?!”
离殊忍不住,他冲巩盛喊道“你让谁出去?巩盛,你都这样了我……”
“你怎样?你不是要去帮忙吗?你去,现在就去!”巩盛还不等离殊说完,他冲离殊说道。
离殊听了巩盛这是在与自己置气,他道“我帮你的忙。”
“我这不需要你,你回去吧。”巩盛冷声道。却不在看他。
离殊见巩盛这般绝情,他冷笑了一声。这么久来,自己从未做过惹他不高兴的事情。他想不通巩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离殊看着已经变了的巩盛,反问道“要我回去?是吗?”
“……”巩盛不语,低头闭着双眼。
离殊看着这样的巩盛,他心里扑了空,他红着眼睛,喉咙里是咽着刺的。他吸了口气,努力蓄积着眼里不让它毫无尊严的掉下来。
接着 他从怀里拿出虎符扔在巩盛面前,侧着身抬头说道“这虎符,本就是陛下让我给你的。”
说着,离殊就转身离开。留下巩盛一人看着眼前冰冷的虎符,他静静的坐在那里,心里的道不出的滋味总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大事。
离殊出南骑王府的时候,正巧遇见回府的柳庞竹,柳庞竹看着离殊红着眼睛出来,他道“皇婶?你这是……”
离殊勉强一笑,他看着柳庞竹说道“回来了?”
柳庞竹应了声,接着刚要开口问点什么,离殊又开口说道“你没有遇见孤影他们吗?”
柳庞竹摇了摇头,表示没有遇见。
离殊听了点了点头,他道“嗯,进去吧。我去城外看看。”
柳庞竹又点了点头,这简直是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啊。
说完后,离殊转身离开,毫不留念。这就是他理想中,被渣了的感觉。
却未想到,半路遇见孤影他们。孤影见离殊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与上次求虎符的状态差不多。
他上前抓住离殊的手,离殊被吓了一跳,刚要大喊,孤影朝他竖起食指放在嘴边,看着离殊红了眼,他道“主子,你……”
离殊为了避开孤影的询问,他无奈的笑了笑,看着他们说道“你们来了?你把这些东西都送进去吧,送进去我们今晚就动身回京吧。 ”
孤影看离殊这个样子就是出了什么事,他见离殊故意绕开不提,他也不好在问。他道“主子不与我们同去了吗?”
离殊摇了摇头,抬手指了指前面的客栈,说道“不了,我有些累了。我就在那里等你们,你们去去就回吧。”
“好。”孤影应了声,不在有半点耽搁就去了。
肆严与驰伊断后,看着离殊呆呆的坐在客栈里,他们坐到离殊身边,肆严问道“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离殊被肆严的话,把魂从十外云霄里拉来回来。他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你们不去找巩盛吗?”
驰伊倒了杯茶给肆严,肆严接过他道“慢慢的回去呗,回去吃他的气干嘛?他那人比元邹民的脾气还大。”
离殊见孤影他们到了,他道“那你们就慢慢玩吧,我先走了,拜拜。 ”
离殊刚踏门出去,却未曾想巩盛跟在后边,他立马转身,背对着他们。
孤影上前把离殊拽回来,离殊小声的凑道孤影耳边说道“我让你赶快回来,没让你把他给我带来啊!”
“我……王爷说要与你好好道别的。”孤影一脸单纯的与离殊交代着。
离殊看着巩盛居高临下的样子,他瞅了一眼,犟了犟嘴,看着巩盛开口道“我们……之间就不用客气了,我就先走了。”
话落,离殊便不等巩盛的开口转身就走了。
“站着!本王让你走了吗?”巩盛慢慢抬眼望着,背对着自己的离殊冷冷问道。
作者:来了来了,两人要开始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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