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意外
他带着刚出炉的桂花糕,牵着箐湫的手走到巩盛所在处,他抬头看着房里亮起的煤灯,不禁摇摇头。
他继而往前走去,听着巩盛与肆严在房里讨论打先锋的事情时,他心里道不出是什么滋味。
若这是情劫他甘愿让自己去,因为这一次柳魄逍不会让他的“盛哥”活着回来的。
“谁?是谁在外面?”肆严警惕道。
离殊回过神来,他愁苦的脸上立马呈现出笑脸,他推门进去,把食盒放在桌上,接着道“我听老嬷嬷说,你还未用晚膳,所以我给你们带一点糕过来,趁热吃吧。”
“殊儿?你怎么过来了?” 巩盛惊讶道,他还是第一次预判对了。
“湫儿……”离殊还未说完,小箐湫笑道“嘿嘿,父亲,是爹爹想你啦~”
巩盛听了不语,抱过箐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宠溺道“是吗?我们小箐湫竟这么会看人心啦?”
“当然了,我可是爹爹的好孩子。”小箐湫双手环胸,脸上扬起得意的笑。
“好了好了,箐湫快下来,让父亲他们吃饭了。”离殊谴责道。
巩盛只好把孩子放下,箐湫跑到肆严旁拿了一块糕给他,肆严接着含在口中,蹲下去看着箐湫,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起身,拉着箐湫尴尬笑道“小箐湫要吃糖葫芦,我带他去找找。”
接着,一大一小的跑出房门。巩盛慢慢拿起面前的糕放进嘴里,很酥,不甜也不腻刚刚好,可巩盛却故意道“这是什么东西?与面疙瘩有什么区别?”
“不应该啊……”
离殊疑惑道,他没有少放糖,也没有多糊面而且蒸也是刚刚好的啊,怎么会像面疙瘩呢?
他抬手要去拿一块,却被只不老实而又温暖的大手握住拽入那人的怀中。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巩盛弯头闻住了那一双唇如樱桃的口唇上。
少倾,巩盛放开了他,离殊埋头在巩盛胸前时,巩盛像是才得到满足,他右手大拇指划过自己的唇。
笑道“这样才甜,这才是桂花糕,做的还不错。”
离殊不语,只是抬手打他,接着直起身子骑在巩盛身上,拉着他的耳朵,叫道“你敢哄我?”
“哎呦哎呦,错了错了。”巩盛握着离殊的手委屈道。
“下次还捉弄我不?”离殊不饶着。
“不捉弄了。”巩盛恳恳勤勤的答道。
离殊这才放开了他,接着巩盛环住离殊的腰,在他的腰间摸索着。
离殊被他弄得痒痒的,他笑着“你干嘛?”
“我来查查……这是什么?”接着,巩盛从离殊腰间拿出一张纸条。
他脸立马就黑下来,食指与中指夹着纸条,放在离殊面前,质问道。他以为那张纸条是别人给离殊的情书。
离殊看着巩盛脸黑下来,笑道“怎么?吃醋了?你猜猜看。”
“你猜我猜不猜得到?”接着巩盛把纸条丢在一边,抱起离殊朝榻上走去。
离殊见了,他推也推不动,他挣扎着叫“巩盛!你玩不起!有本事别在床上说事!”
巩盛把他压身下,手划过自己的脖劲,要往下走,离殊抓住那只猪蹄,接着道“我错了我错了,我说!我说!呜……”
离殊被巩盛吓得不轻,他哽咽道“这……这是,庞竹让我给你的。”
“你音抖什么?我都还没开始呢?”巩盛笑道接着起身去拿那张字条。
结果那张字条被风吹到烛台旁烧了只剩半截了,巩盛抬手一巴掌打到脸上慢慢滑落下来。
离殊拉好衣服走过来,看到这一幕,他一脚踢到巩盛臀部上,怒道“老子,白忙活了!”
他转身就坐椅子上,巩盛收拾好东西,双手杵在他面前,唯唯诺诺道“信上说什么了?”
“你问我啊?我哪知道。”离殊抬头看着巩盛,给了他一个眼神杀。
“……”巩盛不敢说话了,这事明明就是自己的不对,要不是因为自己的猜疑怎会误了大事。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很久,谁也不肯先低头。最后还是外面刮起了风,离殊冷冷吸了口气,巩盛见状,把自己放在书房的斗篷拿出给他披上,才道“从今日起就入冬了。”
“阿盛…对不起。”离殊抱着他就哭泣起了,巩盛吓了一跳,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而已,不至于这样的。
可他不知道的是,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能惹离殊成这样,也只有他巩盛。
“好了好了,不哭了。还没折磨你就哭的梨花带雨,要是再玩玩,那你还不得把我给哭死了。”
巩盛抱着他,就像是说笑话似的哄着怀里的小猫咪。
离殊哭的稀里哗啦可是听到巩盛说这话,他像小孩一样哭着哭着就笑起来,他抬手拍打在巩盛身上。
巩盛抱起他重返榻上,巩盛添净离殊的眼泪在他两眉之间,吻了一下,温柔道“是阿盛错了,殊儿不哭。”
“阿盛,你这一次去北漠好不好?算我求求你了。”离殊明明忍住了,可是他一想月泪珠显示出来的暗示他就忍不住。
“为什么?”巩盛问道。
“你去嘛……”离殊红着眼眶看着巩盛,眼里是道不出的话语。
“主战场在南宸,我去北漠干什么?”巩盛疑问道。
你会死的……
离殊他不知道要怎么和巩盛说,直接说却又不能,这样月泪痕的反噬更为严重。
“我……那我和你一起去。”离殊无奈,他只能缓缓,接着又道。
“你一天在瞎闹什么?那是什么地方?自己心里没点数是吗?”巩盛听了这话,语气加重了几分。
离殊顾不得了,他抬手一把扣住巩盛的脖劲拉向自己,抬头吻在巩盛冰凉而又干燥的唇上。
当两人接着要往下走,却被响起的敲门声打断。巩盛放开离殊,离殊轻轻喘着粗气,他起身开门,却见知㬊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什么时候到的?”巩盛挑眉一问。
“到了好一会了,就随便看看。”知㬊背过身去漫不经心地瞅着被北风吹落掉满地的月季花。
“那你为什么不早早敲门?非要那时候敲?”巩盛白了他一眼。
“这不是您教的好吗?”知㬊笑答道,上一次不就是他带着离殊这样打断他的吗?
“凡人就是烦人,这么小气还记仇。”巩盛小声嘀咕了句,接着道“什么事?”
“噢,离大人。我家那位请您明日去酒楼坐坐,还请赏脸光临。”知㬊恭恭敬敬地对着巩盛鞠了一躬,抬起身来透过巩盛看向离殊。
“你瞅什么呢?”巩盛叫道。
离殊闻声寻来,道“好。”
该来的总会来,赶不走驱不散。
……
翌日
京城好生热闹,聚集了许多人,却止步于路边不敢靠近路间。
巩盛带着军马走在街上,向百姓们笑着,应和着。
这时,离殊才懵懵懂懂的睁开眼睛,管事的嬷嬷见他醒了,笑道“大人,您要喝些什么吗?王爷在出门前特意让老奴照顾好你。”
听到老嬷嬷说到巩盛,离殊瞬间清醒,他抬头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现在是辰时,大人吃了早饭还可以去……”
老嬷嬷还未说完,离殊便跳下床去,鞋都为来得及穿,便提裙跑了出去。
老嬷嬷见状,提着离殊的鞋追在其后,害怕地叫道“大人!哎呦,我的祖宗啊。您可得穿好鞋再跑啊,不然我怎么向王爷交代!”
老嬷嬷跑不过离殊,只得作罢。她知道离殊要去哪里,只是年老了,体力不支。孤影出现在老嬷嬷身后说道“我来吧,您好好准备一下饭菜等着我们主子回来就好。”
“好。”老嬷嬷爽口应着,安心地把鞋交给孤影,转身离开。
孤影握着手中的鞋愣了几秒,接着迈开步伐顺着离殊刚才跑出去的路追去。
城南旧事重提,意兴阑珊不及从前。
“呃……”
离殊踩到一颗石子滑倒在地,他看着被磨破皮的脚,全然顾不得了,他忍着痛吃力的站起身来,继续向前慢慢走去。
‘快到了…就快到了…再坚持一下…’
离殊在心里默默为自己打气,他转过巷口,来到大街上,人们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只见他披头散发,身穿的白裙下摆也被染上了鲜血,还好看不出脚。只不然明天又得起一波海浪了。
离殊看着远处打开的城门,他慌了,他拼命跑,他第一次感觉到浑身都痛。
他每走过的路,便渲染了一排血印。
他绕过士兵的阻拦,往城墙上跑去,他看着巩盛远去的兵马,他想要踮起脚尖却一扑到地。
他扶着墙壁咬着牙站起来,他刚要施法,腰间突然多了一双手托起他站在城墙之上,他也顾不得是谁了。
他看着离他远去的巩盛,他崩不住眼泪了,他开口喊到“巩盛!我等你……回……来!”
离殊眼泪掉落在地与鲜血混为一谈,巩盛闻声转头,看向城门,那块匾已被鲜血染红了一半,强也换了一个颜色。巩盛的心也跟着这风吹的麻木,不知何为心跳,不知何为疼痛。
巩盛让元邹民与肆严带队继续向前走,自己掉头回去,还未到城门口他就迫不及待地垫脚起身纵向离殊。
接着,离殊落进了巩盛怀中,离殊像是得到氧气一样才活过来,他紧紧抱着巩盛,不放开。
而巩盛也早已猜到了,他抱起离殊,发泄着火气朝孤影吼道“你怎么照看你主子的?!”
“我……”孤影被冤枉的哦,他哭笑不得。
“巩盛,阿盛……”离殊那白的像霜一样的嘴唇,轻轻颤抖着。
“我在!”巩盛抱着离殊,破门而入了城门楼上的房间。
“王爷?”领头的都教,唯唯诺诺地叫到。
“去,把这京城中最好的太医给我找来!”巩盛叫道。
“是。”
那几人,畏畏缩缩地跑出去,长长舒了口气,接着都教瞪了他们几眼,便知道要干什么了。
……
不一会,都教带着大夫踏门而入。
几人刚要请安,巩盛看都不看,直接叫道“不必了,快来看看,不许留一点痕迹。”
他知道他的殊儿不喜欢留疤,也不喜欢痕迹。
“是。”
大夫上前去,看着血肉模糊的脚,他邹眉摇了摇头,旁人以为是医不好了。接着,只见大夫从药箱中拿出一把小刀把废了的肉给他刮下来用废布裹着。
本来刮肉这种方法是很疼得,离殊却迟迟闭着眼睛,脸上无任何变化。
“殊儿,疼了就哭出来,别忍着。”巩盛见了心疼如麻,他不是没有尝到过。
可他却没有得到回应,清理好后。大夫才缓缓开口“大人,这皮肉之苦疼到心里,自然醒;若是连意识都没有了,那与死人无任何关系……”
“你说什么?”巩盛抓住大夫的衣领,红着眼睛冷冷盯着他。
大夫还不怕死,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庸医!给我滚……”他青筋暴起气氛地把人甩出去,转身到离殊面前,抱起他,其他人也识趣立马就出去了。
而孤影也不相信,离殊可是神怎么会……他转身就跑去找辞痕。
少倾,离殊像是才感觉到了疼痛,他额头上大滴大滴的冷汗冒出,他窝在巩盛怀中,他发白了的嘴唇缓缓张开“阿盛,我好疼…你在哪?”
“在这,都在。”巩盛紧紧抱着他,脚不断涌出鲜血。
“抱紧我,我好疼,真的好疼……”离殊泪水大颗大颗的从眼眶中流出来,淌湿了巩盛的衣服。
辞痕听了,他破门而入,他看着血流了一地,巩盛的战袍血水已浸透。
他捏紧拳头,咬着牙,忍着心疼,眼里充满了恨,走向巩盛。
他恨手里没有刀!
“殊儿……”巩盛泣不成声,他嗓子已哑发不出声了。
“主…主子?”孤影靠近下跪在离殊面前。
“殊儿,来把这灵丸吃了。”辞痕从腰间拿出葫芦从中抖出药丸放在离殊手里。
这颗药丸却又滑落出来,他已经疼得没有力气使了,也不想动。巩盛接过含在嘴里送入到离殊嘴里,离殊吃力的把它咽下去,才慢慢缓和了一点疼痛。
“巩盛,为师拜托你去西海白转洞去找白转老妖。”辞痕道。
“好,师父我求求你一定要让他好起来。是我的错……”巩盛把离殊放好,接着转身跪在辞痕面前请罪。
辞痕也不多说话,他绕过巩盛到离殊身边,替他擦拭着眼泪与汗,接着冷冷的眼神扫过巩盛,接着冷冷道“还不去吗?”
“是。”巩盛不敢多说,该低头还是要低头的。
——
西南的风总是温柔的,它拂过的地方总能感觉到与别处不同的景色。
白转洞内,君撷与老妖相对而坐,一颗颗桃树包裹着他们,微风轻轻吹过桃花片片飘落在地,两人交手对质着。
后来老妖收回与君撷交缠在一起的手,笑道“不在天上当你的帝君,来凡间干什么?”
“我记得你之前好像说过,跳下诛仙台就能转世成人,当今已过了100年了,只为寻一人白首不相离。”君撷慢慢收回手,整理一下衣袖,抬眼看着老妖试探道。
“我可没说过。”老妖看着他,接着转过头眼神逃避接着答道。
“是吗?那你这桃……”君撷悠悠说道。
“ 哎呀,天帝这你就见外了。有什么事就问老夫啊,别开玩笑啦~”老妖一听拿这玩意要挟自己,真不是人干的事。
“回答我。”君撷冷冷道。
“不是老妖不说,只是在他跳诛仙台前来老妖这住过几天,之后你派兵来寻恰逢小殿下出生,无奈他只能凭借着仅有的力气逃回天界,走之前还不忘给我弄上那破结界与魔咒害我无法修炼,没办法后来发生什么你也就知道了。”老妖道。
“那我是……”君撷握紧拳头,他恨自己为什么以前不珍惜,现在拼命的找!
“确实,要找其实也挺容易的,只是不知道你儿子配不配合了。”
“什么?”君撷松开手握住茶杯问道。
“花神不是有着一颗月泪痕吗?让巩盛去哄出来看看,就能寻到。”
“月泪痕?那二十八星宿……”君撷疑问道。
“那二十八星宿没什么用,只是你们太信槐稔的邪了,二十八星宿说的好听能看前世今生,说的不好听就是你给槐稔身上的枷锁。
不过要我说啊,你年轻那时候可真风流,难怪陶玖能这么恨你对自己这么狠,槐稔就是你凡间历练时带回来的吧?”老妖问道。
“我可没碰他,我那只是顺路捡的。”君撷解释道。
“撷啊,你骗不了我的。” 老妖道。
来了许久的巩盛躲在小道里听着二人对话的声音,他听着自己竟是君撷的孩子,他深深吸了口气背重重靠在墙上,脚不小心踢到一颗石头,滚落的声音瞬间就发出声来。
“是谁?谁在那?是君子不做鼠辈无耻之徒。”老妖耳朵一动,抬头眼睛冷冷扫过通往白转洞口的路。
巩盛叹了口气,为了离殊他忍住不笑话自己,他走出去深深看了一眼君撷然后又看向老妖。
“战神?巩盛?”老妖受宠若惊,父子两都聚一起了。
“晚辈见过白转先生,小辈受辞痕之拖来这白转洞请白转先生去瞧瞧花神离殊。”巩盛单脚跪地双手双并高举过头顶,请求道。
“我不去,辞老儿的小徒自己去瞧去。”老妖耍脾气道。
巩盛见他无动于衷,另一只脚又跪了下去给他磕了个头,再次表明自己的态度。
君撷看着巩盛道不出什么话来,对自己还没这么好呢,他乘巩盛不注意推了白转老妖一下,眯起眼睛望着他。
老妖吓了一跳,他接着下去扶起巩盛,道“走走走,我跟你去跟你去。”
巩盛一听,以前黯然的眼神里充满了亮,他起身刚要告别君撷,可君撷来了一句“我和你们一起去。”
巩盛与老妖不思其解,也无耐只好从了。
……
到了城门,白转老妖不情不愿的夹在两位大人物中间。
巩盛带着二人进去,辞痕有点震惊,巩盛居然把君撷也带来了?
“离殊怎么样?”巩盛进去不管身后的二人,直奔离殊床边。
“拖你的福,死不了。白转老妖,我去请你你推三阻四的,怎么他去找你来的这么勤?”辞痕瞅了巩盛一眼,接着看着白转老妖莫名的生气。
“辞老儿,我可冤了我!” 白转老妖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他解释不清楚了,进退两难啊!
“父亲,我们带爹爹回家吧。” 小箐湫拉着江千尘的手进来。
君撷瞪大双眼看着眼前这个小孩,他只知道儿子与花神搞在一起了,没想到孩子都这么大了!
江千尘见上君撷,他唯唯诺诺的问候了一句笑着说:“天尊,好久不见啊!”
“确实是好久不见了。”君撷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爹爹,你怎么了?箐湫没有不听你的话啊爹爹~”小箐湫看着紧闭双眼,脸色苍白无力,嘴唇没了以前的气息,他被吓着了,他跪在床榻面前哭着。
“孤影,把小少主拉出去,带回府中,关起来往后由管事嬷嬷照看着,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见。”巩盛看着昏睡不醒的离殊含泪说道。
原来,巩盛当着他们的面这样对自己的骨肉只是做面子,小箐湫是月泪痕的事不能说出去也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小箐湫自然是知道巩盛在说什么,他紧紧抓着巩盛的裙摆,哭道“父亲,父亲不要把湫儿关起来,湫儿不要被关起来,呜……”
巩盛不忍心,却又不得不做,他无耐只能撇过头去不看他,接着狠狠甩开他,幸亏孤影抱住的快,不然孩子还真要被他这一甩给甩没了。
“有我在,我看你敢不敢把他关起来?”竹墨带着红线缠绕的柳条,从孤影手中接过孩子,质问道。
“孤影愣着干什么?要我亲自动手吗?”巩盛朝她眯了一下眼睛,以为她能听得懂,可却还是无动于衷。
……
芖秋越过红墙,一路跑向御书房。她走过的地方,都会留下几片桃叶。
她与竹墨相约,她先找到陶玖,想办法让陶玖恢复以前的记忆。
可恢复记忆哪有这么简单,得亏也要付出一点代价。
至于代价是什么?当然违背生物发展规律的人都会得到相应的报答,生老病死都由我们做不得主。
还是当时来的路,还是当时的房,芖秋刚到门口,就被侍卫拦截下来。
“干什么?” 芖秋怒道。
“大胆!我们还想问你干什么呢?这是什么地方不清楚吗?”其中一位道。
“什么地方?”芖秋不怕死地问道。
“我们陛下的专用书房,看你眼生你是哪一个宫的,这么不懂规矩?”旁边那人接道。
芖秋来得及,忘了这是人间,她笑着退后道“抱歉抱歉,打扰了。”
她刚要抬起脚跑,房内就传出一声冷冷的声音“站住!”
芖秋瞪大双眼,刚想撞死在树下,房门打开陶玖见是上次那位女子,顿时就让侍卫让开,自己喜笑颜开的迎接上去。
芖秋一脸懵逼,她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陶玖迎接过去,把人引到御花园,他找了个亭子让人备酒菜,说着就要请芖秋吃一顿。
芖秋笑道“在下也没有帮皇帝做过什么?这顿酒菜……”
“哎,姑娘过奖了。上一次小儿都和朕说了。若不是你救的及时,朕的小儿就死与那场雨中了。”陶玖笑着看向湖面。
“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只是不知那病情可有好转?”芖秋问道。
“实不相瞒,在那日之后小儿的病就再也没有好过,日日都没有什么心思,作为父亲的我,也是愁苦啊!”陶玖双手扶膝,叹了口气摇摇头,很颓废的样子。
“抱歉,提起你的伤心事了。只是没有查明蛊毒到底是怎么回事吗?”芖秋问道。
“毫无头绪。”
陶玖低头看着地面,他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给人一种心里愁苦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的心态。
芖秋与陶玖的谈话与神态以及动作都被皇后宫中的零儿给看到了,她带着皇后看着二人的谈笑,皇后气的直咬牙,她眼神狠狠地扫过芖秋,手紧紧拉扯着手里的丝巾。
芖秋被这眼神看得不舒服,她往皇后这瞟了一眼,最后笑道“既然陛下什么都不知道,那么我就先告退了,有些人的眼神看着我啊,我害怕把我给炖了。”
陶玖顺着芖秋的眼神看过去,尴尬的笑了笑,接着道“献丑了,小樱子,送客!”
“是!”太监回答道。
芖秋告别了陶玖,跟着太监的步伐慢慢悠悠的向宫门口步行。
作者:祝大家新年快乐!在新的一年里做一只快乐的小老虎🐯,嘿嘿!
竹墨:在新的一年里,祝大家努力争取皆能所愿,桃花满满脱单成功,变美变瘦减肥成功~更重要的是做回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