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话. 内鬼+(情人节番外)

柳庞竹的刀掉落在地,等雾气散开后,柳庞竹抬头看着刚刚那位女子站着的位置,加以思索。

接着,巩盛开口道“想什么呢?”

柳庞竹被巩盛的这一声拉回了神,他笑着摇了摇头然后道“没什么。就是让他给跑了!”

元邹民看清了眼前的景物,他才踱步走到他们身边,说道“嗯……还有下一次。”

接着巩盛看着在清理现场的人,他道“这次的死伤率怎么样?”

“南宸这一边的人几乎死了,不过还好庞竹及时带着北漠的兵赶到,不然今天这副惨样子的人便是我们。”元邹民看着忙碌的人,叹了口气答道。

巩盛走上前去,他有一点儿想不通,柳魄逍怎么会知道他军营驻扎在这里的。按常理来说,这里树林阴翳,地方隐蔽,若是没有耐心的等待就是不会知道的。

可柳魄逍却是带兵直奔这里,一看就是有备而来。可刚刚的交手却又没有试探出任何线索来。

可以说……这只内鬼,藏的严严密密,藏的深。

巩盛把剑鞘扔在地上,苦笑着自言自语的说道“他说的不错,太弱了。打不出任何优势,一直处在被动中。”

接着巩盛看着柳庞竹问道“北漠的处境怎么样?”

“哦,你不问我还忘了说了。令狐将军说,北漠有她,让我们好好打南宸的战,别分心。还有……”柳庞竹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什么?”巩盛听了一半,见柳庞竹不说,他邹眉问道。

柳庞竹一脸愁苦的样子看着他,叹了口气蹲在地上,双手摩擦着,接着道“她说,南宸太弱了,让我们好好整顿一下南宸的军纪,在与柳魄逍打。她还说,皇叔你适合打野战,你得主动发起进攻,不能等着他来。这样挨打的不就是自己了吗?

接着她还说,这三万人是她精挑细选选出来的,她以个人的名义借给你,到时候得换回去,她相信你能明白她什么意思。”

巩盛听了,他双手叉腰站在雪里。他又怎么听不懂她的意思?

令狐楝妤这意思摆明了,南宸有危险她肯定不会坐视不管,但是她借兵只能借给带兵打仗的那个人。

不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一,南宸太弱,若是南五骑还在的话她绝不会像现在一样;二,因为南五骑结党营私,下毒毒害她的长兄,不然以他的长兄又怎会逃不出那个虎狼之窝呢?

巩盛听了他叹了口气,笑道;“小丫头片子长大了。”

“行了,别楞在那了,快回城吧。经过这一折腾,柳魄逍是翻不出什么幺蛾子来了。咱们呐,得抓紧时间快囤一点兵。”巩盛上马,说道。

两人听了不敢耽误,立即就上马,奔去。

————

今日京城的太阳并不算太大,只是有一些刺眼。或许是因为到处都是白色的雪吧,照的反光,灼烧着双眼。

元凌被昨日晚上的情景吓得不轻,他坐在长廊里,抬起头眯着眼睛右手去抓光。这样的一副画映入宋钰眼里,他笑着走近他。

元凌慌忙起身,往后退,慌忙叫道“我不要……皇婶!”

宋钰叹了口气,他双手不停的慢慢上下拍打,示意他不要慌。

接着宋钰抬手摇了摇手,元凌放松警惕下来,他盯着刺眼的阳光看着宋钰问道“你不能说话了吗?”

宋钰见元凌对自己放松下了,他笑着点了点头。接着郝管家听到动静从后院跑出来,看着宋钰,他笑着把宋钰扶进前厅坐着,接着说“宋公子,我家主子都与老奴说了,他让你在前厅等一下。他随后就到。”

宋钰笑着点了点头,一手伸出指姆,弯曲两下,向他表示感谢。

郝管家忙道“那您先坐一会儿,老奴告退。”

话落,郝管家便出了正厅,他见小殿下还是那个样子,他摇了摇头。不知道把欺辱元凌的人骂了几遍了。

可是骂几遍都弥补不了,昨晚元凌的经历与惊吓。

等离殊回家时,已经是快晌午了。离殊踏门进来,便看着元凌一个人在阳光下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走过去,元凌很敏感的站起来不停的往后退。离殊停下脚步他喊道“元凌!”

元凌才慌过神来,他跑过去抱着离殊哭道“皇婶,怎么办?我好怕……”

离殊揉着他的脑袋,道“不怕啊,他不会再来了。乖。”

元凌止不住的哭泣,他现在闭上眼睛脑子里出现的都是昨晚发生的事,和那张丑陋恶心的嘴脸。

这时候宋钰,听着外面的哭闹声,他起身出来,他笑道“离殊,你让我等,却让我整整等了四盏茶的功夫。”说着还不忘抬手做出四的动作。

离殊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接道“意外。”

元凌在离殊怀里不停的哭泣,离殊面前都湿了大半,要是巩盛在的话,早管他哭不哭的,把人丢外面,把人推去换衣服。

离殊把人抱起来,说道;“请。”

宋钰无奈,他靠着柱子笑着摇了摇头,跟着离殊进去。

“这样的阴影,状态好的话,可能一两年就好了;若是不好,成了负面情绪一直压抑在心里,长期害怕,可能……”

宋钰说着,就想起儿时来,谁没有这样的经历呢?怪就怪天下人中,不是人的东西太多了吧。

离殊听了宋钰这么一说,他心里咯噔一下。可能这一辈子把自己封闭起来,把自己想成一个局外人。长期下去,自杀都是有可能的。

离殊颤抖着声音问道“那该怎么办?”

宋钰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他经历的时候还没元凌大,当时被人救下,便入了江湖帮派,后来是怎么做的……他忘了,忘的一干二净。

离殊叹了口气,接着孤影进来说道“知大人来了。”

宋钰不停的眨巴着眼睛,他早就感觉身后凉嗖嗖的,原来是这个征兆。

他来了多久了?听没有听到他说话的声音?

宋钰不停的吞咽着唾沫,看着知㬊走进来的。他看着知㬊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来,应该是还没有发现,他松了口气。

知㬊看着宋钰把紧绷着的心,放下来,他忍着笑。要装?我陪你演。

知㬊看着元凌哭的不成样,他皱眉道“别哭了,忍忍就过去了。”

元凌哭的更大声了,离殊半眯着眼睛望着知㬊,冷冷说道“这感情绑的不是你家宋钰,是吧?他才多大点岁数啊,你让他忍忍?我把你扔给那些变态,你去忍忍?”

“这京城中谁敢动我?”知㬊反问。

离殊白了他一眼,然后嘲讽着说“是,这京城中谁敢动你这位佛?一遇到怕是要绕着道走,与那王八羔子没什么区别?是吧,宋钰?”

宋钰闷声笑起来,就连靠在离殊怀里的元凌听着都笑了起来,知㬊先是看了看离殊,就离殊没什么表情还在哄着元凌。

宋钰倒是笑的合不拢嘴了,知㬊走去捂住他的嘴说道“别笑了。一会你又得说你喉咙疼了。”

元凌抬起头来,红彤彤的眼睛加上红通通的鼻子看着离殊。

离殊揉了揉他的头发,温柔道“不哭了?”

“嗯……”元凌红着脸点了点头。

知㬊叹了口气,说道“凌儿,你下来。抱着你殊哥哥哭了这么久,你看看他身上的多少鼻涕是你留下的?”

元凌乖乖的下来,他顶着还没消肿的眼睛看着知㬊说道“是皇婶!”

知㬊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他无奈只好顺着他,说道“好好好,皇婶皇婶。”

离殊勉强笑着说“唉,不用这么客气的。”

知㬊“啧”了一声,叫道“小兔崽子的,与巩盛一样狡猾!”离殊见太傅生气了,他忙跑路,叫道“我换衣服去!”

元凌道“我去找吃的,孤影你陪我去吧。”

孤影点了点头,跟着元凌身后。

知㬊见众人都离去,他深吸了几口气,坐到宋钰旁边。

宋钰见气氛有些不对,他起身却被知㬊拽着坐下来,知㬊问道“你要去哪?”

宋钰摇了摇头,知㬊笑着把人拽到怀里来,宋钰靠着知㬊的小腹,一脸天真烂漫看着他。知㬊冷笑道“哦,瞧我这记性,忘了你不能说话了。嘶,那照这样的话,我对你做什么,你也都是同意的,对不对?”

宋钰还是不作声,只是拼命的摇着头。接着知㬊装作看不见,继续在他腰间摸索着。

宋钰被知㬊弄的痒痒的,他紧紧搂着知㬊的脖颈,害怕笑着笑着就掉下去了。

宋钰一看这个架势,就是知㬊已经知道了。但是他还在不想承认,他一直在知㬊怀里闷笑。

知㬊停了手,低沉着脸说道“就这么不愿意和我说话吗?我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对我!?

你受了伤,我TM像只狗一样到处乱跑去找药找人给你治!你还喝断肠散来吓唬我,我被你吓的差点半条命都没有了。

如今我知道你嗓子好了,我高兴的要死,你却连一句甚至一个字都不愿意说与我听!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

知㬊右手扶额揉着太阳穴,宋钰看不出他是哭是笑。知㬊这个人啊,从他遇见开始,他就擅长伪装自己。

宋钰慢慢起身,看着知㬊抬手蒙着眼睛,他笑了笑,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他想要的,他也很高兴知㬊能把他看的这么重要。

宋钰抬头温上知㬊粗糙的嘴唇,知㬊愣了一下,宋钰放开他,双手环住知㬊的脖劲,头靠在知㬊肩上,他慢慢开口道“不要你怎样,我要你好好爱我。。。”

————

回到南宸时,元邹民与柳庞竹按照巩盛在路上的吩咐,分别走散。

接着巩盛到了南骑王府,他跨门进去。只见南宸的遗孤与上次烫伤柳庞竹的人在一起鬼鬼祟祟的。

巩盛轻咳两声,不得不说南五骑的儿子是个聪明人,他反手就一巴掌打在那个小厮脸上,叫道“泡个茶你都能给他打翻了!你真是毫无用处。”

小厮跪在地上,惊吓道“大人饶命啊!”

巩盛冷笑了一声,人心啊,就是这么的难测,用得到便多助用不到就寡助。他道“没用处就贬出南骑王府,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小厮一听,他跪走过去要抱着巩盛的大腿根,巩盛转身就走开了,他道“这是你们南骑王府的事情,不是本王的。”

巩盛走进书房后,他立刻把门关上,靠着门回头看着外面的动向。

接着那小厮反倒是南五骑的遗孤扶起来的,小厮冷冷看着遗孤,笑道“骥王爷要你贬我走,你贬不贬?”

遗孤不敢说话,他一直弯着腰,不停的摇头,他笑道“不敢不敢!”

接着一巴掌便赏给了遗孤,小厮冷冷瞅了他一眼,说道“还给你了。”

遗孤硬生生的接下这一掌来,接着小厮道“既然我要走了,那么这东西你就让巩盛吃了吧。”

遗孤还是沉默不语,只顾点点头,小厮叹了口气,把药丢在地上,接着直径离开。

走到那里,他还不忘说“一点都不好玩。”

等小厮走后,遗孤才慢慢跪在雪里,他慢慢拾起小厮丢在地上的那一包药粉,他捏在手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骥王真的很好,他就像山里的雾,干干净净的。温柔时,迷雾随风四起;生气时,放雾杀人。

他道“爹爹……我该怎么办?”

说完,他便昏睡在雪地里。元邹民与柳庞竹走进来,元邹民喊道“皇叔,他睡过去了。”

“喂!”柳庞竹嫌弃的眼神扫过他,抬手拍了拍他的脸。

遗孤不见什么动静,巩盛从房里走出来,道“你们两俩,谁照顾他?”

元邹民开始扯野道“皇叔,我得去驿站一趟,我就先走了。”

柳庞竹回过神来,他喊道“元邹民!”

“皇叔,要不……”柳庞竹见元邹民不回头,他接着想用儿时的时候,自己最擅长的耐皮子。

巩盛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从后腰抽出皮鞭来,柳庞竹看着了,他道“要不就我来!嘿嘿”

巩盛收回皮鞭,回了书房。他想着刚才那两人的对话,总感觉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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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情人节

少年时本就不相信有月老的存在,长大后,忙着前途也就把这事给忘了。

于是皇帝就三四五六下的为巩盛赐妃子。但是每次赐下去的妃子,第二天要么发疯,要么发狂,要么就是死。那时候大街小巷的人都在传巩盛命里克妻,怕是要孤独终老咯。

二十有九快三十的人,还没有找到对象,在那时候就是认为是寡老一身了。

直到他回城里的一个月后,他遇到了夜不能寐日思夜想的那个人,他才大大方方的把人骗回家。

巩盛这样和离殊说起他以前的事,离殊哈哈大笑起来,巩盛盯着他问道“好笑吗?”

离殊笑的喘不过气儿,他道“当然了,不过你们这受这思想的影响,三十岁找不到媳妇就孤独一生啊,这也太残忍了。”

巩盛靠在离殊腿上双手环胸,闭着眼睛,开口说道“也不一定是,知道我太爷爷吗?他老时在民间遇到了他喜欢的人,他照样把人带回家了,不管太奶奶反不反对。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了,你们巩家干啥啥不行,耍流氓骗媳妇第一名。”离殊双手撑着草坪,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巩盛睁开眼睛,扑在离殊身上说道“你说谁是流氓谁骗媳妇?”

“我没有说谁,你听错了。”离殊盯着巩盛的眼睛说道。

“真的?”巩盛双手环在离殊的腰间,看着他蓝湛蓝湛的眸子问道。

“真的。”离殊双手玩弄着巩盛脖劲间的项链。

巩盛笑看离殊,他道“殊儿。”

离殊抬眼望着他,笑道“怎么了?”

巩盛看着他,道不出什么心情来,他起身躺着看着星星。

离殊起身看着巩盛,他问道“怎么了?”

巩盛摇了摇头,他闭上眼睛。

离殊笑了笑。还说没有,都能与自己闹别扭闹了耍小脾气了。

离殊怎么会不知道他因为什么脑,还没到今日的时候,巩盛就天天耐着离殊穿青楼女子的衣服,那时候离殊怎么肯呢?!那衣服多露的,该遮的没遮住,不该遮的露出大半截来。

与没穿衣服,没有什么区别。

离殊看着巩盛,他悄悄转身回房,拿出藏在箱底的衣服,他红着脸拿出来,看着半截的裙摆,与露肩的上衣,还有里衣紧贴着xiong部。

离殊越看越脸红,但是他看巩盛不开心的样子他心里更难受。他硬着头皮把衣服穿上,他自言自语道“巩盛!这次就算是还你一个人情了。我堂堂花神,我的尊严呢?!”

接着离殊抬手一挥,身上多了一件纱衣大袖衫外套,他披上外套,走出去。巩盛见离殊不在身边,他以为谁又盯上他了。

等他回头找人的时候,他呆了。他看着妖娆妩媚多姿的离殊走向自己,还不穿鞋的就跑出来。巩盛还是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离殊走进他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了……

(番外结束!砸门要适可而止,年轻人的世界我们不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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