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初逢雪雨

前不久京城还是太阳火辣,只觉得时间任然恍惚间就到了京城落雪的时节。

雪花一片片的飘落下来,遮盖住了世间万物,没有人能够猜透它们。只觉得白茫茫的一片让人胆怯。

雪落在地上只为它铺上一层厚厚的地毯,只是人一走过便在上面作好了一副副‘民之风趣’图。元凌也许久未见过这样温暖而又窝心的画风了。他静静站在城墙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有人慢慢靠近才反应过来,小厮替他披上斗篷,把手炉递给他。小厮冰冷如雪的指尖触碰到他温暖如火的双手,元凌如梦初醒,才明白为什么哥哥经常说要勤民政了。他笑了笑,把手炉推给小厮,道“我不冷,你捂着吧!”

“少爷,这不合礼数。”小厮吓了忙推脱着。

“我给你的,你就拿着吧。哥哥还没有回来,柳……”元凌似乎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就止住了话语,于是抬手接了一片晶莹剔透的雪花,窝在手里立即就化为了一滴水。

他松开手,看着那一颗滚动的水珠,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柳公子,会回来的。少爷不必担心。”小厮笑道,他没有上过多少学堂,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别人,只能说说实在的。

听到这句话,元凌笑的嘲讽,每个都在骗他说,柳庞竹会回来。可也没有多少是真心的,不过都是些儿戏,说了哄小孩的。

“咳…咳…”

元凌抬手捂住嘴,不停的咳嗽,抖动着剧烈的身子。

突然身后响起一声许久未曾听见的话“怎么跑这风窝子上来了?不怕他把你带着去了,让我找不到吗?”

元凌惊愕的回头盯着他,直到冷风吹到他红了双眼的边,眼泪从中掉落出来。

那人走进,抱起他,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背似乎是安慰,直到元凌感觉到了对方身体的炙热他才回过神来,靠在那人肩上哭道“我不是让你等我去找皇兄吗?你怎么就不等等我?把我丢了这么久……”

“我……好了好了,凌儿乖,这不是回来了吗?”柳庞竹无耐,只能抱起他的宝贝,不让他在冰冷的地下受冻。

“你还要回去吗?”元凌环住他的脖颈问道。

“呃……不知道,这一次就是替骥王带兵打仗,好将功赎罪的。”柳庞竹看着他。两人淋着雪,一会头发白了许多。

元凌替他整理着斗篷,听了这话,他道“这怎么可以?战火对面的人可是你父亲,古往今来父子不可刀兵相向的,这可是会遭天谴的。”

“也许我和他之间最大的劫,就是这了。他先起兵造反在前,我后举兵护国。从朝政来说,我杀乱臣贼子;从私情上来说,我与他算是父子情到头了,合情合理。”

柳庞竹放下元凌,看向了远方的南宸,元凌抬头看着他,柳庞竹眼里映着自己,映着京城,映着南宸,映着柳魄逍,唯独没有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元凌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各怀揣着不同的心思屹立在风雪中。

——

小雪下的纷纷扬扬,它所到之处白茫茫一片。

巩盛坐在床头看向窗外纷飞的雪花,不知道是又老了一岁还是担心得眉头已起了皱纹。

离殊已两月有余未醒了,巩盛就守在他床边不走。

巩盛看着床上安安静静躺着的人,不知道是不愿意醒来还是怎么了,他常常坐在床边自言自语,不知道在说一些什么。

孤影带着药碗踏进屋中,走到巩盛身边把药递给他,劝道“王爷,把药喝了吧。你这身体不能再拖下去了,若是主子醒来看着你这般憔悴不堪,他会不高兴的。”

巩盛抬手挡了过去,开玩笑道“我倒还希望他能够起来骂我一顿,不要这样睡着,不理我。

对了,元凌的解药送过去了吗?”

“嗯,这个王爷倒不必担心。柳公子已经送过去了。”孤影把药放在了一边,接着蹲在一旁弄着火炉。

“这雪倒是越下越大了,也不知道院外的月季枯了没有?”巩盛起身背着手看向窗外,不禁想起那已经枯死了的月季。

“早就枯了,不过雪一飘过。它明年会好好开的,王爷就放心吧。”孤影倒弄着火炉,笑答着。

突然,巩盛放在离殊手边的一个玉佩被掉在地上摔碎了,巩盛与孤影惊愕回头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只见床上的人在床边摸索着,嘴了有力无气地说道“水……水……”

巩盛笑里带着红眼,红眼带着泪水走近,孤影立马跑去桌边倒水拿给巩盛。巩盛扶起离殊让他靠着自己。

巩盛接过水喂给他,可他怎样都喝不进去,每到嘴边就全部滑落在脖子里了。

巩盛没有耐心,他叫孤影出去。抬手把水倒进嘴里送给离殊。

离殊像是得愿以尝了,他笑着抬手紧紧勾住巩盛的脖颈拉向自己。

巩盛被吓了一跳,他挣脱离殊的怀抱,把水放在桌上,他回头看离殊规规矩矩的睡在床上,他笑着走过去,抬手碰了碰他,道“还装?”

离殊不动,巩盛笑道。他抬手从离殊脖颈边一直慢慢往下滑,还边调戏着“不醒,那我把你吃干抹净了,到时候我可不认账。”

离殊还是一动不动,像是等待又或是期待。巩盛见他还不吃这一套,他滑到离殊腰间停留在那。

离殊崩着一副想笑的脸故作镇定,他好想睁开眼睛看看巩盛在干嘛,他心道‘那人要干嘛?干嘛把手放在我腰间,不知道我最敏感那吗?狗男人。’

巩盛见他还在装模作样,直接上劲,离殊哈哈大笑,身体扭的不成样,一直在求饶。

“我错了错了,巩盛……”离殊软软抓着他的手,眼含泪花。

巩盛顺着这个姿势把人给拽起来,拉向自己,离殊顺势抱着他闭着眼睛靠在他肩上,他缓缓道“我好怕,我真的好害怕,害怕我醒来就见不到你了,所以我一直不敢醒,还好……”

“傻瓜。”巩盛失而复得,他紧紧抱着离殊不想在放开。

孤影在外守着,见房中没有动静他开房门进去,看两人相拥而坐,他无奈摇摇头,拿过斗篷替离殊披上,巩盛这才愿意放开他。

离殊许久未下床了,他如今踩在地上小脚的肌肉突然收缩了一下,他差一点就跪在地上了。巩盛环过他的腰,他生气道“你在装一会,就不用跪着了,直接爬着了。”

离殊见巩盛生气了,他不管外人在不在了,笑着搂着巩盛的腰,他撒娇道“我错了嘛,夫君~。”

孤影听了他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愣了,他觉得主子太不正常了。晕了一次,便就这般不寻常,这还是他追的那个高冷,一言不合对方就死的主子吗?

巩盛笑了,他也不做什么,就是凑到离殊耳边叫嚣“留着晚上叫。”

离殊被巩盛说的寒意都没有了,红着脸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候房门被老嬷嬷打开了,她端着粥进来看着离殊醒了,她眼里充满了光亮,她笑着走近,忙把离殊身上露出的肩拉斗篷遮住,叫道“大人才醒,不可这样就下了地。又逢着小雪,不着凉才怪嘞。”

巩盛听嬷嬷这样一说,忙把他从地上抱会床里捂着。

嬷嬷笑道“哎,王爷,老奴下去给你们熬点粥,等一会啊你带着离大人下来喝。”

“嗯。”巩盛一边拉被子给离殊捂着一边应着声。

“你还愣着做什么?快来帮我。”嬷嬷拉着孤影就出了房门,孤影也识趣,也知道嬷嬷要干什么,他扶着嬷嬷就出了门。

等两人走后,巩盛才松了口气。离殊把手探出了,瞪大双眼看着巩盛问道“王府发生了什么吗?你这么听话的?”

“那是奶娘,若不听她的陈年往事都要给你说出来好好让你听听。不过她年级大些,懂的也多。”巩盛看着离殊露在外面的双手又把他给塞进被窝。

离殊见巩盛又把自己裹成了虫卵的样子,他怒道“你干嘛?把我裹成什么样了?巩盛把我放开!”

巩盛见他还不乐意了,他像哄小孩一样哄他“嬷嬷说的对,你刚醒。而且初逢下雪时节,该注意的还是得注意一点。”

“我又不是生孩子,注意什么?”离殊一边说着一边扭动着身躯,想要挣脱开,却像波浪一样扭扭曲曲的。

巩盛看着这样子的离殊好可爱,他不禁笑起来,离殊瞪着他,骂道“今晚休想我从你!”

巩盛一听立马收住了笑颜,见媳妇发火咱该收的还是收一收,他走进朝离殊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想知道?那你放开我,我慢慢说与你听。”离殊瞅了一眼巩盛,接着又扭动起身子来。

巩盛无奈,只能先放开他。接着离殊抓起被子蒙在巩盛头上。巩盛一头雾水,等他反应过来来时,双手一直在寻找支撑点。离殊笑了,他反手抓住巩盛的双手,翻身骑在他身上。

巩盛感觉到了,他笑着起身却始料未及离殊留了一手。巩盛扑在床上,离殊乘其不备将刚刚铺好在床的被褥一层层为他裹上。

等巩盛看见亮光处时,除了双脚以外,其他地方都变成了与桶无区别的身躯,离殊站在远处欣赏着自己的佳作。

巩盛起身坐在床边,他看着自己这个样子,他笑着对离殊说“乖乖把我放了。不然……我看你腰别要了。”

离殊还不怕死,他当着巩盛的面换衣服,还叫狂着“我就先看看你能不能出来,谁让你捆我的?你也尝尝这滋味好不好受。”

巩盛无话可说, 他也只能配合配合一下他宝贝媳妇了。等离殊穿好白色衣服,离殊欣赏了一会说着“果然还是白色素净。”

“离殊,给你一次机会过来把我放了。”巩盛看着离殊,逐渐不耐烦,朝他友好地问候着。

离殊不识好歹,眼睛也不看巩盛只顾的走向窗边,他抬手打开窗,眼睛扫过窗外。

满天飞舞的雪花和冷风助力的天气再好不过,离殊刚伸手出去……

“啊!”巩盛将他双手扣向身后,转身把窗户给关上,接着放开他,还不等离殊反应过来,离殊只觉得双脚悬空,肚子突然压在了宽大而又厚实的肩上。

巩盛满载而归,他把人扔在床上,将火炉加热。离殊反应过来,他质问道“你怎么解开的?我明明施了……”

“你那花神咒对我不起作用了。可还记得你之前使用花神咒后经历了什么吗?”巩盛笑着望着他。

离殊看他这个眼神不一样,他就知道不会发生什么变化!上一次使用了花神咒,他三天三夜没有下过床。

离殊刚要叫唤,巩盛威胁道“五天?”

离殊跑下床,捂住他的嘴,哄道“两天。”

巩盛没有听他的,接着又加了一天。离殊踮起脚尖,凑脸上去吻住巩盛。

巩盛笑着回应他,双手不停地在离殊腰间来回摸索,逐渐往下走位。走到一定程度,离殊邹眉双脚盘缠到巩盛腰间。

巩盛轻吻着把人带到床边,开始像野兽般享受着两者之间的美好摩擦。

逐渐地房外的风雪交加,院里的梅花婷婷屹立在风雪中,独自美丽。一阵冷风吹过,几朵快凋落了的梅雪便于雪地混为一谈。

房中人不停传出呻吟声,还好雪声加大了,掩盖住这令人沉醉的声音。

……(忽略不计,别问。你们懂的😳)

到了晚上,离殊突然叫了停。巩盛还不停的抽动着身子,离殊把人拽开,红着眼睛看着他委屈道“我饿了……”

巩盛愣了一会,随后笑道“我让孤影给你送点,我们继续。”

“我不要。那样我根本没得吃,全洒了。我们吃了再睡,好不好?”离殊委屈地拉着巩盛的手,恳求着。

“好。”巩盛被离殊逗笑,他抬手勾住离殊的脖颈把人带到身边来亲吻了一口。接着先把他衣服给人穿上,让他去找孤影与嬷嬷,自己则留在房里收拾残局。

离殊艰难的出了门,他走一步便扶墙扶腰靠着走。等孤影端着给王爷与他备好的饭菜转角遇见离殊时,他问道“主子,您这是……”

巩盛抱手笑着走过来,对孤影说道“刚才我与你家主子玩闹,他不小心扭到腰了。你去把饭菜都准备好,我带他进来。”

“好。”孤影也不再多说什么,他继续往前走去,进了房间。

离殊听着这么离谱的谎话,他抬手刚要落在巩盛胸前,却被巩盛躲开,离殊落空身子向前倾,巩盛回手抱着他,笑道“慢一点,要不然腰就真的没了。”

“滚!狗男人。”离殊怒骂。

“好了好了,我是狗男人成了吧。走吧吃饭去。”巩盛把人拽回来,打横抱抱起回房。

孤影摆好饭菜,刚要离开,巩盛抱着离殊进来,离殊突然开口向孤影说道“你去把药给我端来。”

孤影莫名道“什么药?”

“断子绝孙药。”离殊冷冷说道。

“你敢喝试试。”巩盛捏住离殊的下颚冷冷道。

“你敢上,我不敢喝吗?”离殊看着巩盛眯起眼睛望着他,他真的很生气。

“孤影,你出去。”巩盛看着离殊不怕死的疯狂在边缘试探,他无奈,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前好好教育教育他。

孤影感觉到了空气中的火药味,他赶忙替这两人带上门,转身离开。

离殊也不再多说什么,他抬起筷子就吃起来,巩盛走近,低头在他耳边问道“好吃吗?”

离殊感觉莫名其妙,他疑惑的点了点头,回答道“嗯。”

巩盛扛起他,离殊连忙吃了几口。他突然面红耳赤,不停的咳嗽他拍打着巩盛的背,想要让巩盛发现自己噎到了,可巩盛只觉得他在闹脾气,不管他。

“水……巩盛,咳……。”离殊已经哑了的声音传到巩盛耳里,他把人放下来,看着离殊奄奄一息他忙倒茶水给他喝。

离殊喝到水像是得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他紧紧抓着往自己嘴里灌,直到喝完了才松开,他咳嗽了两声。

离殊回过神来,他朝巩盛哭道“你干嘛?我就吃一顿饭怎么了?我差点命都没有了。呜…”

“好了好了,我错了错了错了。别哭了,乖乖的好好吃饭吧。”巩盛抱着他,哄着拍打着他的背。

“手断了,腰还很痛。”离殊耍脾气道。

巩盛没办法,他只有任劳任怨的替他服侍着,笑道“好好好,我喂你。来张嘴,啊”

离殊憋着的嘴巴乖乖张开,巩盛夹了一块肉片给他。

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终于巩盛放下筷子,朝离殊问道“吃饱了吗?”

离殊见他这样乖巧,他勉勉强强的笑着点了点头。巩盛笑着说了句“瞧你那小样,行了睡觉去吧,我收拾好这东西,再过来。”

“嗯,会很快吗?”离殊上床捂着,接着他问道。

“怎么?迫不及待了?”巩盛笑着看着他。

离殊没有说话,只是躺下去了。巩盛悄悄的出去找孤影收拾东西。

等孤影收拾好,巩盛再回来时,离殊已经等的睡着了。巩盛笑看离殊光着身子,迷迷糊糊的睡着,他一时不忍心,拿过衣服给人穿上。

离殊被翻弄醒了,他睁开眼睛看着巩盛在为自己穿衣服,他问了一句毫无头脑的问题“不做了吗?”

“嗯,见你今天这么累好好让你休息休息,过了在连本带利的讨回来。”巩盛笑着替他穿好衣服,把人抱进去哄道“快睡吧。”

巩盛起身穿好斗篷,离殊回头看着巩盛要出门他问道“你要去哪?”

“你醒了,我自是要进宫一趟。现在天尊也在宫内,槐稔与萧玖祎也不知道在哪,若不是刚才太监来禀告过,我也不想去。这外边下了多大的雪。”巩盛穿好斗篷,看着窗外说道。

“王爷,咱家请您快一点吧。陛下与柳公子已经在大殿等候王爷了。”突然外面太监抬手敲了敲门,叫唤着。

“好。” 巩盛应着声,他刚要转身离开。离殊抱着他,道“我和你一起去。毕竟我病了这么久,陛下肯定也送了许多补品来,不好好去感谢陛下,说不过去。”

“外面下了好大的雪,冷。”巩盛抱起他拿斗篷盖在他身上。

“这不是有你吗?一点都不冷。”离殊笑着回答道。

“那行,穿衣服去吧。”巩盛拗不过他,只好准了。

两人出了房门,太监见离殊与跟在巩盛身后,他笑道“离大人请留步,陛下请的是骥王爷,咱家也是按口谕办事。”

还不等离殊开口,巩盛环着离殊的腰眯着眼睛盯着太监怒道“放肆!本王的人,轮不到你来说教。他愿意跟着本王便跟着,还要经过陛下的同意不成?”

太监见意思摆明了,骥王爷这是铁了心与天下人作对。反正都无所谓了,他笑道“不敢不敢,那我们便走吧。”

等两人走到门口时嬷嬷带着一件斗篷与两手炉出来,递给巩盛,语重心长道“王爷,这手炉离大人与你一人一个,这件斗篷替离大人披上,回来我给你们熬好莲子羹,暖暖身子。”

“好,麻烦嬷嬷了。”离殊不知道是何时下的马车,他替巩盛答道。

“哎,注意身子。”嬷嬷笑着提醒巩盛好好捂着离殊。

巩盛替离殊戴好斗篷,便打横抱把人抱上马车。

“你干嘛?我自己会走。”离殊抓着巩盛的衣襟问道。

“嬷嬷让我好好照顾你,自然是要从的。”巩盛上了车把人放下,笑道。

“在床上我叫停的时候怎么也不见你这般听话。”离殊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巩盛疑问道。

“没什么。”

“主子,王爷坐好了,马车要走了。驾!”

说着,孤影便拉起马绳拍打在马背上,马立马带着车就撒腿跑出去了。

京城的雪越飘越大,一大片一大片的飞舞下来。

墙院的梅花悄然无声的绽放开来。陶玖挑灯批改奏章,君撷则是带着一行人进来。

陶玖头也不看他,就劝到“不必劝朕,回去吧。”

君撷见状,命人把殿中令他碍眼的东西给拿了。陶玖惊讶,他放下手中的奏折,连忙起身阻止道“住手住手!你们干什么?”

那些人纷纷停了手,君撷跑到陶玖的龙椅上坐着还翘了个二郎腿,陶玖把人遣下去,回头看着君撷脑怒道“君撷!你干什么?给朕滚出去!”

“陛下,您当真不记得了吗?”君撷跳下来,双手揽过陶玖的腰肢,在他耳边轻轻问道。

陶玖疑问道“你要我记得什么?”

“我和你的那些个风流事啊,你不会是拉起裤子就不认人了吧。 ”君撷玩起了当年他与陶玖刚相识的把戏。

他比陶玖高了一个头,君撷双手环住陶玖的腰肢,一手捏住陶玖的下颚托起让他看着自己那张英气十足的脸蛋。

陶玖不知道为什么?被君撷调戏时总有那么一丝丝亲切感或者带有一点点的期待或是激动。

当君撷轻轻抚摸着陶玖的腰与胸部,陶玖并无任何不适,还有一丝丝觉得享受。

“看吧,玖儿。我就说你并不讨厌这样对吗?甚至还有一点享受。”君撷突然顶上前去,陶玖一激灵,面红耳赤他抬手打道“给朕滚出去!”

君撷也不敢不从,他乖乖的出了御书房朝自己的寝宫走去。

君撷边走边想‘该怎么让陶玖恢复记忆?又该如何让他知道自己呢?直白只会觉得自己有毛病。’

接着,一黑衣人出现在君撷面前,他没多留心,直到他回头看着刺客是往御书房陶玖所在处跑去,他立刻追了上去。

陶玖见君撷离开,他松了口气,他坐躺着龙椅上,头疼扶额,脑道“朕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会想着与男子行房事,并且还是…与他。”

陶玖感叹完这句,便趴在桌子上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黑衣人刚偷摸混进去,点上沉香,抬起刀便要像陶玖砍去。刚落下的刀被一颗石子弹开,刀掉在地上,黑衣人见形势不对,刚要逃命。

一把厚重的剑锋便落座在他脖劲上,君撷赶到时,提剑那人道“太慢了。”

君撷不与她争辩,谁让她是老大的,她说的都对。他跑上龙椅边抱起陶玖朝养心殿去,芖秋见了他对君撷道“你就这样走了?这刺客怎么办?”

“任你处置,记得留活口。”君撷回头恶狠狠的盯着那刺客说道。

“行。”芖秋回答,接着回过神来蹲下来抬手拍了拍他肉嘟嘟的小脸,道“听到了吗?任我处置。”

“士可杀不可辱,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那人跪在地上,抬头瞅着芖秋。

芖秋一听,她蹲下去捏着他的脸道“小样,还挺有文化的。不过我可真佩服你,晚上宫里这么多侍卫把守,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小小女流,不得套话。”那人不服,憋着气,憋的面红刺耳。

芖秋一听这话,怎么就是小小女流之辈了?她刚要给这人一点教训,便被刚进来的巩盛叫喝道“住手!”

作者:久等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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