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于涅槃 136

进了屋子后，昭昭领着涂山璟坐到熏炉旁，帮他把头发擦干后，轻声问道

昭昭：“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涂山璟神色落寞，情绪低落地握着昭昭的手

他心神涣散，整个人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涂山璟：“奶奶病了”

涂山璟：“这些年为了等我回来，一直在透支灵力支撑身体”

涂山璟：“如今灵力耗尽，寿命也只剩下几个月”

涂山璟：“爷爷走得早，爹爹也走得早…奶奶为了涂山氏耗尽心血，没过上一天舒心的日子”

闻言，昭昭愣了一会儿，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涂山璟，于是轻轻地抚着他的背

涂山璟：“奶奶让我三日后接任涂山氏族长，我、我没办法拒绝”

昭昭：“我明白”

涂山璟：“我原本打算，不管奶奶同意不同意，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涂山璟：“可是现在…对不起！”

昭昭微微一笑，抱住涂山璟，安慰道

昭昭：“没关系”

涂山璟紧紧拥住昭昭，似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

在雨水里泡久了，他的身体寒如冰块

涂山璟：“昭昭，我又让你失望了…”

昭昭轻轻叹了口气，柔声道

昭昭：“如果你真的狠心抛下一切，连对你恩情深重的奶奶也不顾”

昭昭：“即便是因为我，那也不是我喜欢的涂山璟了”

说实话，昭昭不难受是假的

一百年前涂山璟因为自己的母亲，没来履行三个月的约定

这次又是因为自己的奶奶，再次爽约…

可仔细一想，换她的话，她也左右为难，没办法当机立断

生身之恩都不如养育之恩大，这是世间伦常，谁也不能违背，包括昭昭自己

既然在世俗里生活，就要顾及亲戚朋友，顾及名誉声望，顾及人情世故

谁也不能独善其身，谁也不能枉顾伦常，谁也不能肆意妄为

涂山璟：“对不起”

昭昭：“没关系，不必自责”

——

清晨一早，涂山璟便离开了

昭昭独自来到草凹岭，坐在悬崖边上，望着天边的瀑布发着呆

就连玱玹不知不觉来了，昭昭也没察觉

玱玹：“想涂山璟呢？”

昭昭：“没有，我就是在这吹吹风”

玱玹：“紫金宫不能吹风吗？”

昭昭：“这里清静”

闻言，玱玹讥讽道

玱玹：“偌大的紫金宫只住了我们三个人，的确是太热闹了”

昭昭却不顾玱玹言语中的嘲讽，只是一心静静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突然，玱玹递给昭昭一张请柬，低沉着声音道

玱玹：“师父给你和小夭的，让你们去参加涂山璟接任族长的典礼”

昭昭接过请柬，微微一笑

昭昭：“父王想的真是周到”

昭昭：“这样我就能够名正言顺地去参加典礼了”

玱玹：“即便事情变成这样，你还是想去见他吗”

昭昭：“这是他一生一次的大事…无论如何，我还是想去看看”

玱玹：“想去就去吧”

玱玹：“对我而言，你开心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