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于涅槃 148（会员加更）

昭昭：“谢谢！”

防风邶：“只有口头感谢？你拿了我的血，难道不应该血债血偿？”

昭昭抿了抿唇，无奈笑道

昭昭：“当初你不是吸过了，我的血对你没什么用”

防风邶：“以前没用，不代表现在没用”

昭昭方才沉浸在欣赏自己手腕的月牙上的喜悦，没仔细听清防风邶说的话，疑惑地抬起头问道

昭昭：“你说什么？”

防风邶：“没什么”

防风邶从昭昭手里拿过弓，看了会儿后淡淡开口

防风邶：“如果只是玩，这水准够了；如果想杀人，不妨再狠点”

昭昭挑眉一笑，浑身上下散发着势在必得的气势

昭昭：“我打算在这弓箭上淬上毒药，一旦射出，有死无生”

恍惚间，防风邶像是又看到了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束玉

不一会儿，防风邶回过神来，把弓还给昭昭，微笑着说

防风邶：“恭喜，你出师了”

昭昭：“我出师了？”

防风邶：“对你而言，箭术只是起辅助作用，练到这个地步，已是极致”

防风邶：“从今往后，你再不需要跟着我学习箭术”

昭昭怔怔不语，心头涌起一丝怅然

几十年前的一句玩笑，到如今，似乎转眼之间，又似乎经历了很多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心中暗暗发芽，听到她出师了她本该高兴，可却怎么又高兴不起来，甚至是有些难受…

瞧着昭昭落寞的模样，防风邶含笑问道

防风邶：“怎么，舍不得我这个师父”

昭昭：“多谢师父倾囊相授”

说着，昭昭对他行了郑重的一礼

防风邶看着昭昭手腕上的月牙形弓印，懒洋洋笑道

防风邶：“这箭术是防风家的秘技，送给你，我又不心疼”

防风邶：“以前就跟你说过，我教你射箭，你陪我解闷”

防风邶：“我唯一付出的不过是时间，你偿还的也是时间，一直是公平交易”

昭昭：“真不愧是九命相柳，每一笔都算得清清楚楚，永远不会让自己吃亏”

防风邶走近昭昭，一脸戏谑地看着她

防风邶：“难道，你想占我便宜？”

昭昭抬起头，毫不避讳地看着防风邶

昭昭：“我有这个机会吗？”

昭昭：“你我之间，能公平交易就不错了”

防风邶后退一步，眼里闪过一丝自嘲，而后眯着眼，眺望着远处的悠悠白云

半晌后，才道

防风邶：“知道就好”

防风邶：“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昭昭站在原地，看着防风邶离去的背影，内心涌上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

而防风邶余光望向后方默默站着的昭昭身上，紧握着双手，想做什么说什么，却只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与她之间，就像有一条鸿沟，他很难跨出去，她也很难进来

——

和防风邶分别后，昭昭回了紫金顶

已是晚膳时间，昭昭借口累了，没用饭，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

阿念已经四十年没有见过玱玹，这几日玱玹除了忙着调查大明殿的事情，就是陪着阿念

昭昭沐浴完，时雨帮她擦头发，潇潇带着一坛酒进来，笑道

潇潇：“这是三王姬带来的酒，殿下让给王姬送来”

昭昭：“这是玱玹哥哥以前酿的酒？”

潇潇：“是，属下没记错的话，是殿下在五神山时，同三王姬一起埋在竹林的酒”

昭昭：“劳烦你送一趟了，替我谢谢玱玹哥哥”

潇潇：“王姬言重了，这是属下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