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于涅槃 90

在小夭的陪伴下，昭昭坐在书房里，摆弄着毒药

昭昭守在火炉前，脸颊发红，额头有细密的汗珠

昭昭：“阿姐，时间差不多了吧？”

小夭点了点头，昭昭便戴上手套，打开锅盖，将模具取出，全部放入冰水里冰着

待模具里的汁液凝固，昭昭将模具倒扣，一个个凝结好的东西摆在案上，有的粉红，有的翠绿，有的嫩黄

小夭和昭昭相视一笑，没想到第一次试居然真的成了

这时，玱玹悄悄走了进来

见她们在聚精会神地凝神做事，便未出声叫唤，只是站在屋角，静静观察

案上的东西色泽晶莹，却形状怪异，有的像撕裂的花瓣，有的像半片叶子，实在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小夭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琉璃盘，上下两端和左右两侧是黑灰色，中间是白色，犹如一幅摊开的卷轴画，只是白色的画布上还什么都没有绘制

昭昭用小刷子蘸了透明的汁液，把雪白的盘子刷了一遍

待洗干净手后，把手放在冰水里浸了一会儿，将雪白的布擦干净

昭昭一手拿起刚才用模具凝结的东西，一手拿着小刻刀

一边雕刻，一边嘱咐小夭将东西轻轻放到白色的琉璃盘上，就好似在白色的画布上绘画

玱玹很是好奇，轻轻走到了她们身后

只看昭昭细长的手指灵巧地忙碌着，渐渐地，白色的托盘上如妙笔生花一般，生出了绿色的荷叶，而那荷花中刚结的莲蓬娇羞地躲着，像是两条鲤鱼在花间戏水

不知不觉一上午过去，一幅锦鲤戏莲图出现，除了没有声音，连荷的清香都是有的

小夭仔细看了看昭昭的画，满意地笑起来

突然，玱玹的声音冷不丁地冒了出来

玱玹：“色香味俱全，看得我都想吃一口”

像是因为玱玹的突然来到让小夭有些不悦，她便冲着玱玹做了个鬼脸

小夭：“那玱玹，你正好替我们尝尝这些毒药”

玱玹：“没大没小的，叫哥哥”

玱玹：“也不知你这是什么癖好？竟然带着昭昭把毒药当成美食去做…”

小夭气不过，刚想继续和玱玹嚷嚷几句，可昭昭笑着制止了他们

昭昭：“玱玹哥哥，你错怪阿姐了，其实是我特地让她教我的”

说完，昭昭小心翼翼地把卷轴琉璃盘端起，放入一个精美的木盒，再把盒子盖上，用白绸包好

玱玹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明白昭昭为何要做这些玩意儿

待玱玹从愣怔中反应过来，试探性地问道

玱玹：“你让小夭教你做这些，是为了…送人？”

昭昭：“秘密”

玱玹叹了口气，无奈道

玱玹：“真不知道你是喜欢此人还是憎恶此人”

坐了一上午，腰酸背痛，小夭一边感受昭昭温柔地为她捶着腰的服务，一边问玱玹

小夭：“你今日得闲了？怎么有空来找我们？”

这几日，玱玹似乎在忙什么重要的事情，就连吃饭也难得见上一面

玱玹看了一眼昭昭，低声道

玱玹：“我有事…要和昭昭商量”

昭昭以为是玱玹要和她说涂山璟的事，便停下为小夭捏腰的动作

昭昭：“玱玹哥哥，你说吧”

玱玹看了一眼小夭，似乎想让小夭离开她才能开口

小夭有些气愤地捏住玱玹的耳朵，语气不善地说

小夭：“怎么？你还把我当外人了！”

玱玹揉了揉发红的耳朵，一脸嫌弃地看向小夭

玱玹：“你应该多向昭昭学习，压压你泼辣的性子”

小夭：“你管我！”

见状，昭昭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两人简直是吃了炸药，一见面就一言不合吵起来

本以为两人都大了，会互相让着对方，可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一时之间，昭昭觉得他们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可以毫无顾忌地一起嬉戏打闹

昭昭：“好了，你们别吵了”

昭昭：“玱玹哥哥，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没什么是阿姐不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