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于涅槃 63

昭昭：“就算我去劝他，也并没有什么用”

阿念伤心地哭泣，昭昭却一脸平静

昭昭：“你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若真的不愿再见他，就回皓翎吧”

来之前，阿念本因为，她是因为不知道此事所以没法子阻止，可现下她都知道了，却不愿意去把玱玹拉出深渊…

这么一想，阿念也没了好脸色，愤怒道

阿念：“你这个冷血怪物！”

阿念：“如果不是你，哥哥根本不会回来西炎，都是因为你要祭奠你那个坏母亲，还非要哥哥护送，哥哥才会来西炎”

阿念：“如果哥哥没有回到这里，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

阿念：“你既然已经失踪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你根本就不该回来！”

昭昭盯着阿念，脸色沉了下去，幽幽地出声

昭昭：“得饶人处且饶人，否则别怪我不念姐妹之情！”

阿念心里透出寒意，却不肯承认自己胆怯，更高声地哭骂

阿念：“我从没有当过你是姐姐，压根儿和你没有姐妹情！”

阿念：“你娘如果不是坏女人，她会抛下自己的丈夫？她就是个坏女人，不知道她跟着哪个野男人跑了…”

啪的一声，昭昭上前，扇了阿念一巴掌

阿念倒在地上，浑身颤抖

昭昭：“这里不是皓翎，是西炎，你骂的人是西炎王姬大将军，她为西炎百姓战死，至今百姓仍在感念她”

昭昭：“就你刚才的几句话，足以让西炎王找到借口对皓翎起兵”

昭昭：“你要想撒泼，回到皓翎，别在西炎闹腾！”

说着，昭昭又吩咐一旁的海棠

昭昭：“把她带回屋子”

海棠什么都不敢说，赶紧上前抱起阿念，匆匆离开

——

昭昭来到玱玹的府邸，坐在他的屋子前等候

玱玹昏醉不醒，被侍从背回了府邸

婢女们已经很有经验，麻利地服侍着他宽衣睡下

昭昭让她们都下去，她坐到榻旁，看着玱玹

这是一场戏，可玱玹并未和她商量

她只能稀里糊涂地入局

昭昭抬起玱玹的手腕，把了一会儿脉，给他嘴里扔了一颗药丸

玱玹悠悠醒转，昭昭淡淡地说

昭昭：“这出戏再演下去，别戏结束了，你却已经成了废人”

玱玹：“如果不是戏呢？如果我是真的变了呢？”

昭昭：“玱玹哥哥，你想测试什么？”

昭昭：“你不和我商量，还趁着我不在西炎城的时候，是想看看我知晓事情后，会不会抛弃你吗？”

昭昭：“抱歉，试验不出来，因为我很了解你，知道你在演戏”

昭昭：“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法子作践自己？”

玱玹叹气，恢复了平常温和的模样

他的确是想知道昭昭会如何对待这样不堪的他

玱玹：“有些时候人都会犯傻”

玱玹：“如果我真的变成了现在这样，你会有一日受不了离开我吗？”

昭昭无奈地笑着，反问道

昭昭：“你只需问问自己，如果有一日我变得不堪，你会抛弃我吗？”

玱玹凝神想了一瞬，一脸坚定

玱玹：“不会！”

玱玹：“如果你变成那样，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我一定会守着你，让你一点点好起来”

玱玹：“就算你不愿意好起来…那也没什么，我会陪着你”

昭昭：“知道我的答案了？”

玱玹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笑着点了下头

昭昭想起什么，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和责备

昭昭：“你吃的那些药…为什么不提前让我或者阿姐给你配点解药？”

玱玹：“别担心，我早已经询问过巫医，这些药会成瘾，也许对一般人很可怕，但我能戒掉”

玱玹：“既然决定了演戏，就必须逼真，想要让他们放心地把我流放到中原，必须让他们相信我已经不能成事”

瞧着玱玹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昭昭不满地摇了摇头

昭昭：“不仅仅是成瘾，其实这些药都是慢性毒药，在毒害五脏六腑”

玱玹：“不是有你吗？”

昭昭：“即使日后解掉了，你的灵力也会受损…”

玱玹：“我不是早说了，我又不是靠灵力混”

昭昭沉默了片刻，才问道

昭昭：“还要吃多久？”

玱玹：“快了，很快我们就能去中原了”

昭昭：“阿念很伤心，她的伤心并不是因为你变了”

昭昭：“其实表面上看去，你的放纵对一辈子不愁吃穿的贵族子弟来说也不是多么可怕，并不值得她日日以泪洗面”

昭昭：“我看到过她看你看其他女人的眼神，我想她对你不只是兄妹之情”

闻言，玱玹脸色一变，用手盖着眼，闷闷道

玱玹：“你想我怎么样？”

昭昭：“我不知道，但你要记得，她是我父王的女儿”

昭昭：“父王不仅对你有养育之恩，还有授业之恩”

其实，昭昭比较希望阿念回皓翎，所以她才刻薄地逼她回皓翎，但她不见得会走

玱玹叹了口气，低声道

玱玹：“我明白，所以我一直是真心护她，和对馨悦她们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