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于涅槃 47

这天

上午防风邶教导昭昭练习箭术，中午两人去歌舞坊赏舞，下午防风邶又带昭昭去离戎族的人开的地下赌场

传说离戎族上古时的先祖是双头狗妖，不知是否出于这个原因，每个进入地下赌场的男人都必须要戴狗头面具，女子则随意

昭昭看防风邶戴上狗头面具后，变成了狗头人身，觉得很有意思，面上不禁发笑

为了不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昭昭也戴上了狗头面具

走进地下城后，到处都是狗头人身，衬托得那些没戴面具的女子分外妖娆多姿

昭昭先陪着防风邶去赌钱，防风邶手法熟练，一直赢，但他都很懂规矩，适可而止

他们去看奴隶的死斗，正好用赢来的钱下注，搏击的双方不死不休

在一堆疯狂呐喊的狗头人中，昭昭泰然自若，防风邶也面不改色

突然，昭昭的注意力被一双眼睛所吸引

那是在死掉的那方血肉模糊，活下来的一方也不见高兴，缩坐在角落里，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眸

昭昭：“要不要赌一次？”

防风邶：“你不是对赌钱不感兴趣吗？”

昭昭：“看到那个奴隶的眼睛了吗？”

昭昭：“那是一双已经绝望的眼睛，我们就赌谁能在刹那间给他希望”

闻言，防风邶轻声笑起来

防风邶：“很有意思，看在你第一次，我让你先”

昭昭走过去，奴隶机警地握住了她的手，想扭断它，可野兽的直觉让他知道昭昭没有任何敌意

于是迟疑了一瞬，就放开昭昭

奴隶的主人想上前赶走昭昭，防风邶长腿一伸，挡住了他，把刚从死斗中赢来的钱扔给

奴隶的主人捡起钱袋，乖巧地躲到了一边

昭昭背对着他们，摘下了狗头面具，对奴隶微微一笑，轻轻抱住了他，在他耳边低声道

昭昭：“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

昭昭：“哪怕处在低谷，也要学会原地反击，逆战为胜”

说完，昭昭戴上狗头面具，走了回来

那个满身血污的奴隶只是茫然地看着她，好似完全没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防风邶弯下腰，身子簌簌轻颤，笑声压都压不住

昭昭不禁蹙眉，没好气地看着防风邶

昭昭：“轮到你了”

防风邶走过去，弯下身子，对奴隶轻声说了一句话

奴隶的眼睛刹那间焕发出诡异的神采，好似激动，又好似不相信，急切地盯着防风邶

防风邶只是郑重地点了下头，走了回来

那奴隶却好像换了一个人，当奴隶主带走他时，他的步履格外坚定

防风邶挑眉一笑，有些得意

防风邶：“我赢了”

昭昭想不通，防风邶究竟对这个奴隶说了什么，让他瞬间有了希望

就算防风邶对奴隶许诺会赎买他，给他自由的生活，这个心已经被黑暗碾碎的奴隶也绝不会相信，而且很显然防风邶许的不是这样的诺言…

昭昭：“你是不是作弊了？”

昭昭：“莫非你认识他，所以你赌他胜”

防风邶：“今夜我第一次见他”

昭昭不思其解，怎么想都想不出答案

昭昭：“那你究竟对他说了什么？”

两人到了地下赌场的出口，防风邶脱下狗头面具，昭昭也把狗头面具脱下，还给赌场的侍者

走出赌场，已经是深夜

昭昭不禁深深吸了一口属于人世的新鲜空气

昭昭：“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和他说了什么”

防风邶：“如果你也抱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防风邶：“美人计对他没用，对我却会很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