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于涅槃 28

听着涂山璟的话，昭昭只觉得脸红心热

昭昭：“我已经看出来了，你根本不笨，很会做生意，很狡猾”

昭昭：“就算我想忘记，你也会不停地变着法子提醒我，一边说着不敢奢望，一边却又绝不松手…”

涂山璟的声音很痛苦，喃喃说

涂山璟：“我只是…没有办法…”

涂山璟：“我知道你值得更好的，可是我没有办法…对不起…”

昭昭怕涂山璟多想什么，急忙回道

昭昭：“我明白”

涂山璟轻声笑起来，叹了口气

涂山璟：“你不明白”

说着，涂山璟像是察觉到什么，看向渐渐消散的云雾

涂山璟：“他们要回来了”

说完，涂山璟又看了一会儿昭昭，要把帷帽给她戴上

在戴上之前，涂山璟轻轻地吻住了昭昭的额心，直到不得不离开，他才抬起头，把帷帽给她戴上

昭昭羞涩地低下了头，微风轻轻吹过，显露出她娇羞的脸庞

昭昭进入船舱后，整理头发和衣裙，听到馨悦、玱玹、小夭、丰隆的说话声

涂山璟一边站起，一边随手解开了方才被风吹得乱糟糟的束发发冠，满头青丝如银河泻九天，披落在他背上，飘散在海风中

涂山璟侧倚着船栏，几分慵懒、几分随意地看着东边天空初露的晨曦

昭昭一瞬间看得心如鹿撞，怦怦直跳

玱玹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听到，惹得所有人都看着她

玱玹轻轻推了她一把，低声叫道

玱玹：“昭昭？”

昭昭：“啊？你们回来了”

昭昭反应过来，脸刹那涨得通红

幸亏有面纱遮住，没有人能看到

涂山璟却似乎明白了，眼中飞溅着喜悦

过了一会儿，防风意映和涂山篌也相继回来了

——

朝阳下的大海犹如撒了金粉，闪耀着万点金光，一群群白色海鸟在海面上盘旋，倏忽来去

一时间，众人都眺望着壮阔美丽的大海，默默不语

昭昭仗着有帷帽遮掩，偷偷地看涂山璟

涂山璟很快就察觉到了，垂下眼眸，唇角抿着笑意

见状，昭昭也勾了勾唇

两人虽然不能说一句话，甚至不能站得太近，可又觉得心意相通，甚是亲密

船靠岸了，众人都下了船

丰隆和涂山璟他们的侍从早已把行李收拾好，运到了赤水家的大船上

他们只需再登上船，就可以从水路返回中原

玱玹带着小夭昭昭和众人一一告别

有长袖善舞、能言善道的玱玹和小夭在，昭昭只需行礼、道谢，说再会

和丰隆、馨悦道别时，馨悦眼眶有点红，和哥哥一边上船，一边还回头看玱玹

和涂山篌道别时，涂山篌洒脱地抱抱拳，转身上了船

和涂山璟、防风意映道别时，小夭、玱玹和意映三人依依话别，涂山璟和昭昭却沉默着

涂山璟走上了船，站在船栏旁，看着昭昭

船开了，玱玹和小夭向他们挥手，昭昭却只是静静地站着，海风吹得她的面纱贴在脸上，露出隐约的轮廓

一袭杏色衣衫，亭亭玉立，犹如朝阳下迎风而开的一朵芍药

涂山璟一直凝视着昭昭，直到她消失在海天间，他才缓缓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