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

月初染不浪费口舌搭理她，径直绕她离去。

*

五姨娘早早听到下人说月初染来看望她，摸着隆起的肚子在院门处来回走动。

“这几天冷，姨娘还是少出来走动，以免受了风。”

人未至声先到。

“是。”

自从上一次二人合作而为，五姨娘变得小心翼翼，凡是月初染的话，更是知一不敢言二。

更何况月初染现在是在保着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安好，沈氏回了兰家，这几日她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恐惧沈氏的手段，若是这个孩子保不住，其他姨娘虎视眈眈，她在兰府只有死路一条了。

所以，更要抱紧月初染这根大腿。

月初染瞧出她的意味，不揭穿，跟着五姨娘进了室内用膳。

吃的差不多，月初染似唠家常般开口，“腹中胎儿可安好？”

“有小主子在，每日用度上都是最好的，还有什么是不好的？”

五姨娘的话捧着月初染，她眯了眯眼睛，一时间看不懂这般弱小寻求庇护的女人。

为了自己的孩子，甘愿放下傲骨。

“如此便好。”月初染顿了顿，“今日我来只想问姨娘一个问题。”

五姨娘：“小主子尽管问便是。”

在五姨娘疑惑的神色中，月初染笑眯眯的开口，“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无需那么紧张。”

她松了口气，眼神迷茫，“无碍，小主子如今才是我的庇护，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五姨娘身后，应该有位人物吧？”

月初染想要知道答案已经很久了，如今算是时机已到。

起初的五姨娘被沈氏磋磨的没了脾气，沈氏一走，便想起邀约月初染，想要夺一夺掌家的权利，若非有人指使，怎会第一个盯上掌家的主意？

当然，这仅仅是月初染的猜测，若是今日五姨娘说“没有”一词，那月初染也会很自觉地转移话题。

“是……”

月初染身形一怔，呆愣地看了一眼五姨娘。

真是如此。

“是何人？”

“她从来没有和我见过面，每次仅仅是线人给我的纸条，上边写着她给我的建议，以及府内发生的事情。

她像是开了天眼，无论我做什么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五姨娘开始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中间停顿了许久，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

“我不知道她是何人，但能确定的是，她是兰府的人。”

“那你是怎么确定的？”

五姨娘无法解释，便将以往留着的纸条拿了出来。

“她每次都会让线人提醒我将纸条烧掉，我悄悄留下来的都会被她知道，但是仅仅有这几日的纸条是凭空而来的。”

月初染点头，五姨娘将衣袖中藏匿的一小叠纸条拿出来，摊开放在月初染的面前。

“后院的水太深了，你且为自己着想。”

“我要你从月初染那夺下掌权的身份。”

“没想到你那么没用，也罢，我且警告你，莫要触了三姨娘。”

“你怀了身孕，可真幸运，有了肚子就要做些什么，比如，去三姨娘的面前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