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相逢对面不识君,缘来同生共一源。(辞树)
静渊一脸疑惑:“催生是什么?”
洛荣:“催着生孩子,简称催生。”
静渊好笑道:“我可没有,一切都按照娘子的意愿来。”
云霁脸色一僵,暗暗腹诽道:自家尊主这能屈能伸的作风堪称表率,说好的帮忙呢。公子威武。接着又想到自家那位,不仅暗叹:“家家有个惧内的男人。”
洛荣翻了个白眼道:“咱们能坚持不屈么?”
静渊扬着嘴角把头放在她的肩膀上温声道:“如果娘子愿意的话,为夫定然效犬马之劳,在所不辞。”
洛荣推开他的脑袋道:“想得美。”说完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也很是纳闷。按说他们也多次同房,奈何没有任何反应。是不是自己的身体原因。洛荣陷入了沉思。
静渊见洛荣说完就开始愣神。以为她怎么了便笑道:“我再开玩笑,这种事情顺其自然就好,娘子不必为此烦恼。”
洛荣叹了一口气道:“烦恼到没有,只是怀疑我的体质对于孕育一事会有些困难。有没有听过此类的传说或记载什么的?”
静渊摇了摇头道:“这倒没有,不过也不必太多担心,改天问问白泽,它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洛荣恍然醒悟道:“对哦,我都快忘了,那家伙自从上次沉睡直到现在也没醒来,估计此次的的进阶有些恐怖。”
静渊点头道:“白泽本来就是天生瑞兽,有所成就也在意料之中。”
云霁看着这两人旁若无人的偏离了话题,摸了摸鼻子道:“尊主,公子,如果没什么事,云霁就先告退了,二公子另外安排房间还是怎样?”
洛荣想了想说道:“找找修远和洛林,看他们俩谁想带辞树学些东西。”
静渊听了立刻同意道:“这两人一个学识渊博,先天文曲;一个温文尔雅,淡雅如菊。倒是夫子的最佳人选。很期待洛辞树未来的成就。”
洛辞树歪着脑袋疑问道:“姐姐姐夫的意思是让我去学习是吗?”
洛荣点头笑道:“是啊,这两人啊,长得好看,又有本事,你要是学不好,可是会丢人的。”
洛辞树眨巴着眼睛道:“姐姐比他们更有本事么?”
洛荣还没开口,静渊就回道:“当然,你姐姐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本事的人。”
洛辞树一脸疑惑道:“我和姐姐同出一源,姐姐最有本事,我自然差不到哪里,所以姐姐的担忧是不存在的。”
洛荣皱着眉头道:“有如此信心固然是好,不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没有所谓的最有本事,大家都是为活着而已,你可还记得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么?”
洛辞树有些迷茫又有些委屈道:“我会好好跟着夫子学的。”
静渊拍了拍洛荣,又朝着洛辞树笑道:“辞树不必在意,你姐姐不过怕你将来狂妄自大,不知所谓,被人欺负或误入歧途。所以让你跟着两位品行高洁的夫子好好学习学习。以后你就会明白。”
洛辞树点了点头,神色仍有些黯然道:“辞树知道了。”说着转身对云霁行了一礼道:“那就劳烦云护法带我去夫子那里报道。”
云霁忙的回礼道:“二公子客气了,在下这就先带你去姚夫子那里,明日再去拜会洛夫子。”
洛辞树点头道谢。云霁向静渊洛荣抱拳行礼后带着洛辞树下了楼,去了姚修远的住处。
带人走后,洛荣揉了揉额头道:“本来辞镜和晓晴已经是两个意外了,不知道辞树又是什么安排,难不成真有一分三魂,各自为政?”
静渊揽了她靠在怀里,柔声道:“天道无情,适者生存。既然他们能存于世间,自然有它的道理,我们何不静观其变,顺其自然。”
洛荣笑了笑道:“也是,咱们何必在这儿杞人忧天,先过好眼前的吧。对了宫里最近怎么样了?你皇爷爷的身体怎么样了?”
静渊轻笑道:“宫里的人自己和自己玩的不亦乐乎,早就忘了我这号人物。皇爷爷已经服了一颗丹药,正大刀阔斧的进行自己的计划。比起自己执政的那些年惶不多让。”
洛荣点了点头:“老人家卧病多年,定是憋着一口气呢,眼看着子孙后代尔虞我诈,不务正业,坏了千年基业可不得出手整治呢。”
静渊身子向后一扬靠在榻上缓声道:“其实皇爷爷当时对父皇抱着很大的希望,对我也是。只不过父皇心慈,竟然被自己最亲的弟弟暗算,连带着我也退出朝堂,远走他乡。皇爷爷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
洛荣回身抱了抱他道:“或许吧,不过一切都过去了,现在咱们过的也算不错。”
静渊笑了笑没有做声,一下一下的拍着洛荣的脊背,神思却早已游到了天外。
那一年他年少懵懂,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父皇慈爱,母后温柔,皇爷爷宠爱,叔父更是溺着这个侄子,连自家的孩子都嫉妒不已。然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父皇总是病卧床榻,母后也开始忧思重重。皇爷爷不知道去了哪里,叔父的笑容总觉得多了些什么。可惜他实在年少,总觉得一切就像蒙了一层厚厚的纱帘,怎么也看不透。
直到父皇宣旨退位的时候,宫里的宫女太监开始躲着自己,熟悉的脸庞越来越少时,他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想找父皇问个清楚,奈何已经走不进他的寝宫,只能向温柔的母后问询,谁知母后哪里也不能轻易靠近。他走投无路,终于想起还有一个人可以帮到自己,那就是皇爷爷的最小的弟弟,也是和父皇关系最好的叔叔,从前也送过不少自己的礼物,忙的遣了身边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小侍卫,才偷偷送了信出去。
那个时候他茫然、恐慌,忧心又委屈。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家会变成这样。
父皇的那位叔叔就是自己现在的师父,一向不喜欢在宫里待着,反而去拜师学艺去了。多年不在对宫里的情况也不甚了解。收到小侄孙的书信才积极调查一番,结果却让人无可奈何。





